这日,徐天娇觉得差不多了。
便找到了天讹。
“大人,剩下的四道纪元轮该解决了!”
……
虚空塔内。
徐天娇呼出一口浊气,整整一天,他才将天讹四肢的四道纪元轮解除。
“徐天娇,谢谢了!”
天讹激动异常,这些纪元轮折磨了她几个纪元。
纪元。
那是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
一个纪元的消逝与更迭,往往伴随着宇宙的巨变、星辰的陨落与重生。
在那无尽的时光长河中,生命如沧海一粟,稍纵即逝。
天讹在这漫长的纪元中,独自承受着纪元轮的折磨。
每一个纪元的轮转,都像是一场无尽的噩梦。
那痛苦如影随形,深入骨髓,却又无法摆脱。
她曾在荒芜的星空中独自漂泊,望着一颗颗星辰的诞生与毁灭,感受着无边的孤寂和绝望。
纪元轮的力量在她的体内肆虐,时而如万蚁噬心,时而如烈焰焚身。
无数个日夜,她在痛苦中煎熬,试图寻找解脱的方法,却始终无果。
她的力量在与纪元轮的对抗中逐渐消磨,身心俱疲。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她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起与衰落,看着世间万物在纪元的洪流中变迁。
而她自己,却被这可恶的纪元轮束缚,无法挣脱。
如今,徐天娇终于帮她解除了四肢的纪元轮。
如今终得解脱。
徐天娇淡淡一笑,“大人,不用跟我这般客气。”
天讹面带微笑,“你以后也别叫我大人了,太别扭,我未成道前,有个世俗的名字,太漫长了,我已记不清当初的全名,只记得有一个雪字,你就叫我小雪吧!”
徐天娇闻言,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大人,这可使不得,您是大帝!”
“大帝怎么了?大帝也是生灵,我原本就是这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株雪莲而已,侥幸得了道,证得这大帝果位。”
天讹摆了摆手,示意徐天娇坐下。
徐天娇也不客套,毕竟……他的双腿发软。
“大人能这么想,实属难得,其实我吧,很多时候在想,有些人呐,修为越高,反而越冷血,失去了人性,全然忘了当初修行时的初衷。”
徐天娇一屁股坐在地上,侃侃而谈。
天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而后看向徐天娇,说道:“有酒吗?你陪我好好聊聊,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
徐天娇闻言,笑道:“此处太闷了,不如我们去外面。”
天讹点头回应,“正合我意,就去我的百花峰吧!”
两人出了虚空塔。
天讹很自然的拉着徐天娇手。
大帝的手段,再次令徐天娇震撼。
仅仅一瞬,像是瞬移。
两人便已到了百花峰的凉亭之中。
徐天娇回过神来,取下腰间酒壶,接着取出两个酒杯。
将两个酒杯倒满,徐天娇端起一杯,“小雪,请!”
天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微笑着说道:“徐天娇,你先说说你所认为的修行初衷究竟是什么?”
徐天娇也饮下一口酒,缓缓说道:“于我而言,修行初衷乃是追寻内心的宁静与对世间美好的守护。可如今,太多人在修行途中被欲望蒙蔽,忘却了最初踏上这条路时的那份纯粹。”
天讹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思索:“的确,在这漫长的修行岁月里,能保持初心者寥寥无几。我也曾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迷失过。”
徐天娇看向远方,感慨道:“大人,哦不,小雪,你看这世间万物,生老病死,轮回不止。修行者虽能超脱生死,但若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又有何意义?”
天讹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被纪元轮折磨的那些日子,虽痛苦万分,但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修行之路。力量并非一切。”
徐天娇接着说道:“我们修行,是为了能在这无常的世界中拥有更多的选择,去帮助那些弱小的生命,而不是凭借力量去欺压他们。”
天讹点了点头:“徐天娇,你的见解让我刮目相看。那你觉得如何才能在修行中不迷失方向呢?”
徐天娇沉思片刻,说道:“我想,首先要有明确的目标和坚定的信念,不为外界的诱惑所动摇。其次,要时常自省,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违背了初心。”
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天讹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徐天娇,这段时间来,你每次为我解除纪元轮时,我都在暗中观察你,不愧是天命啊!常人丹田处乃是洞天,你却整了个烘炉在里面。”
徐天娇笑了笑,“这烘炉或许是这老天的意思。”
天讹玉臂搭在徐天娇肩上,笑道:“除了它还有谁,天命,天命,就是为了应劫而生,所以你的才能烘炉能炼化纪元之力。”
徐天娇自嘲一笑,“我徐家上下被灭满门,那时,我没日没夜的练剑,就是为了报仇,后来师尊跟我说,修行是为了守护……”
此时,夜空中繁星闪烁,微风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天讹带着醉意,其实她原本可以不醉的。
但今日,她想醉……只有醉了,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
徐天娇正说着。
唇被堵上。
他眼睛瞪得老大……我这是被一个大帝给亲了?
可天讹接下来的话,令他再次惊到。
“徐天娇,要了我,未来太过压抑,你一人扛不住……”
天讹目光似水柔情。
徐天娇一把推开她,“这怎么能行?”
天讹盯着徐天娇,“你是怕那未来的一角真相?”
徐天娇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那多嘴的驴子?”
天讹摇头,“不是它,而是我刚才吻你时,窥探了你的天命……你的未来,太孤独,那种孤独……我深有体会……所以我见不得你那样。”
徐天娇看向天讹,“小雪,你是不是觉得,我徐天娇就是一个下半身动物?”
天讹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我并非此意,只是不想看你独自承受那未知的苦难。”
徐天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小雪,我理解你的意思,因为我对你有恩,所以你对我心生怜悯,但是未来……我想一个人独自承受。”
天讹眼眶湿润,“可这样对你不公平!”
“公平?这世间哪有公平二字!”
徐天娇收起乾坤一气壶,转身离去。
天讹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你的未来有我,你逃得掉吗?”
……
困意来袭,徐天娇睡得很香。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与天讹翻云覆雨。
徐天娇醒来时,望着床单上的那一抹红,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