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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宏云的车稳稳地停放在京岫集团地面一层的A区,那一片宁静的停车场仿佛就是他的私人领地。尽管路程只有十分钟,他却走了二十分钟,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当他刚刚踏出台阶,就远远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是一种源自于儿子身上特有的烦躁情绪,即便隔着几排车辆,也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凝视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不禁加快了步伐。

走近后,简宏云轻轻地用脚碰了碰儿子,“怎么了?蹲在这里像什么样子?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快起来。” 简佑辉却仿佛没有听到,依旧蹲在那里,面露饥饿和疲惫,“起不来,饿得头晕眼花。”

看到儿子这样的状态,简宏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首次感受到儿子的不满和抱怨交织在一起,“老父啊,何必那么多的预设和规划呢?你总是那些空洞的设想无果的劳动。别每次再提前准备稿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昨晚他们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商量好了。简佑辉在凌晨两点才睡下,没想到今天一早又被叫到书房,父亲要求他将昨晚的思路再梳理一遍。他连早餐都来不及吃,整个人感到非常疲惫。他原本已经预演了无数次如何让周庭…。。

然而,面对现实和期望的差距,父子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变得微妙起来。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构成了一个复杂的故事,正在缓缓展开。简宏云想方设法地利用简橙作为桥梁,试图让周庭宴出手帮助自己。然而,尽管父亲另有所图,他也被巧妙地隐瞒在其中,竟然连一丁点也未能察觉。那晚,他在那里坐着,突然遭受了周庭宴的严厉批评,使他感觉如傻瓜般尴尬。

即便如此,他也愿意相信这个策略是有效的。可事实却给他一个巨大的反转——周庭宴仿佛洞悉了所有布局,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他们挖下的每一个坑。

他无奈地对父亲说:“爸,我真的想不通,简橙并没有三头六臂的神奇能力。即使她嫁给了周庭宴,她仍然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是简家的人。为何每次见到她您都显得如此畏缩?”

简宏云试图为自己辩解:“这并不是怂,而是……”

他有些词穷,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的感觉。过去的他或许会选择讨好来缓和父女关系,借此与周庭宴和京岫搭上关系,从而让长盛的发展更上一层楼。

但就在月初的某一天,简橙在办公室内一次性列举出他的十项罪状。那一刻,他的内心有些不自在。他并不傻,他能感受到简橙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深的怨念。

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让他感到非常别扭。如果不是家里其他人无能为力,他也不会亲自出马。他的神情凝重,深深吸了一口烟,内心充满了无法言说的郁闷。他不知道该对谁抱怨,只知道心中积压的情绪需要找个出口。

“早餐没吃,我现在饿得胃都在抽搐。看着她独自享受一个石榴的美味,我却得忍受饥饿和她的责骂,还得听周庭宴的数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苦涩。

听到这话,简宏云也忍不住蹲下身来。他也同样没有吃早餐,昨晚的餐食也寥寥无几。但现在,听到儿子的诉说,他也感到了饥饿感渐渐袭来。

他转向儿子,伸手索要一支烟,“给我一支烟,儿子。”他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无奈。

父子俩并排坐着,简宏云首先解释起自己的隐瞒。“我并非有意瞒你,只是周庭宴那小子太过狡猾,我担心你冲动之下会露出破绽。”

然而结果呢,他还未开始行动,周庭宴就已经觉察到了。

一根烟过后,简佑辉淡淡地说:“爸,您以后别再自作聪明了。”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

简宏云心中的怒火被点燃,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儿子的头上,“你还有脸怪我?这一切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为什么要欺负你妹妹?现在被周庭宴报复,长盛这个劫,全是你这个混蛋惹出来的!”

简宏云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他竟然被周庭宴牵着鼻子走,感到无比的沮丧和无奈……一刻之前,他找到了周庭宴,祈求他的援助。

周庭宴给予了回应,不仅答应助其一臂之力,更表示愿意一同承担风险。但在这之后,他提出需要一种筹码来作为交易的砝码。

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承诺:“周总,关于长盛与京岫的合作项目,未来我们愿意让出三分利润。”

然而,周庭宴却轻笑一声,似乎有些戏谑地回应:“简董,您这是要给我挖坑吗?京岫与长盛的合作似乎并不常见,所以谈让利并无实际意义。至于长盛的微薄利润,也并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

简宏云意识到周庭宴并非易于绕弯的人,任何陷阱都难以瞒过他那双锐利的眼睛。

于是,他选择直截了当地问:“周总,您究竟想要什么?只要我手头有,定会双手奉上。”

周庭宴那双深邃的黑眸紧紧地锁定他,嗓音带着低沉的笑意,提出了一个疑问:“简董,我一直很想知道,您为何认为我会对长盛伸出援手?”

他试图通过提及“长盛也有橙橙的一份”来缓和气氛,毕竟周庭宴在与他交谈时总是对简橙格外关注。然而他这番话似乎并未达到预期效果,周庭宴仍旧是那低沉的笑声,令人心生不安。

“简董,外界皆知......”周庭宴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简家的养女偏得厚爱,更是在继承中享有多数份额。传言将来,或许会考虑给简橙分一份长盛的股权,但这不意味着冷落了简文茜。简文茜也是有一份期待的。

简橙与简文茜间的矛盾深厚,她们在集团内无法共存。待到长辈年迈,简文茜似乎会与简佑辉联手,将简橙从长盛中排除出去。

现在,我的支持仿佛在助长简佑辉和简文茜的势力,难道是为了提前准备对抗我的妻子?我娶妻是为了守护与疼爱,而非任由他人对她施加伤害。

面对接连的质疑,简宏云显得困惑与迷茫。

“佑辉与文茜联手,将简橙逐出长盛?周总,这似乎太过荒谬。”

简佑辉也感到意外,“无论如何,简橙是我亲生妹妹,我岂能无端将她逐出长盛。”

周庭宴虽未自行享用,却细心地将简橙留下的最大石榴剥好,放置于瓷碟中。

他以淡然的语调,却给父子俩带来了震撼。

“简董,如今我也无需隐瞒,孙记者得到证据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我。他知我妻子娘家在长盛的份量,故而先行通知了我。”

他给出了一个解决建议:“只要你们彻底返工问题地暖并重新铺设一期地板的地暖,并达到标准,他将全程监督工程,给予你们改过的机会。”

如此一来,或许能化解当前的危机。你们对待每一件事都十分认真,从不敷衍塞责。只要大家依照规定行事,确保所有业主的权益不受侵犯,即便有些新闻可以不被报道,也无所谓。然而,一个未完的电话,孙记者却在路上被不明人士带走,遭受了无端的打压与羞辱。

即使遭受了身体上的伤害,孙记者仍然坚定地传达了我的立场——那就是决不妥协,要与你们抗争到底。那一刻,简宏云气得几乎要将桌子掀翻。

周庭宴看出了大家的愤怒,他开始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为何如此行事?”

“你们可知道,九月一号那天,我的妻子去长盛与你们交涉,回来后她泪流满面,醉酒后在工作室哭得几乎断肠。我抱她回家,哄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未能平复她的情绪。”

他指向简佑辉,语气中带着责备:“小叶紫檀珠的事情,你凭什么擅自做主送给简文茜?你难道不知道我妻子也喜欢这种东西吗?你为何要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送给别人?你不想娶汪念念,却让我妻子替你出头,去得罪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会给她带来多大的困扰和伤害?”

“你难道不明白这些后果吗?不,你明白。你只是不够关心她,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如果你真的把她当作亲妹妹,你会这样对待她吗?”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对简佑辉的质问与不满。“她名为简橙,的确属于你们简家,但如今她已成为我周庭宴的妻子,我为她而骄傲。任何人对她的不公,就等同于对我的冒犯。”

“幸好这次长盛发生的事情,被我知道了。之前我本打算拿下整年的项目,为我的妻子出气。你该庆幸。”

面对震惊的简宏云,周庭宴语气坚定地继续说:

“你这位偏心的哥哥,难道会不支持简文茜把简橙赶出局吗?我反正是不信。简董,您如何看?”

他抽出一张餐巾纸,轻拭手上的石榴汁,平静地说:“帮忙、护航都不是问题,但我只会为我妻子出头。这是她的权益,也是我们的立场。”

简宏云听出了周庭宴的弦外之音,明白他是想为简橙争取股份。在犹豫时,他接到了秘书的电话,得知孙记者即将出院。

于是他直接问:“你想要的股份是多少?”

周庭宴毫不客气地回答:“两年内,与简佑辉持平的股份。”

他还为简董提供了建议:

“如果您是简董,我建议您将简文茜的股份全部给予她。毕竟,如果简文茜未来要嫁人,占着长盛的股份会引起男方家的觊觎,事情会变得复杂。”

面对这样的建议,简宏云内心挣扎,他反驳道:“简橙也嫁人了。”但他的态度已经明显软了下来。周庭宴的言辞总能出人意料地使人动怒。

他话语中的暗示仿佛含着无情的现实与深深的挑衅,“你嫁给我,莫非认为我钟爱那个破败的长盛吗?尽管在过去的岁月里,或许在老太太的庇护下,长盛还能勉强维持,但如今的它,已经如破船般摇摇欲坠。我可没时间再为你的苦衷收尾。”他说得平静而冷淡。

见老丈人的怒火渐生,周庭宴轻声不响地为其沏了一杯清热解毒的茶,像是在润色一个冷静的音符。“将来你需要我的帮助时,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尝试找借口。只要简橙在长盛的权力大,长盛遭遇困难,我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这番话像一阵清风拂过简宏云的胸膛,令他深切地理解了一个道理:简橙已经变成了长盛的护身符。他明白了要做的——就是把简橙当成珍贵的宝贝去珍视。

事后,简橙感觉到父亲临别时的眼神有异于往常,透出一种犹如看菩提佛像般的豁然开悟的感觉。正当她打算推开门找周庭宴问明原因时,不巧听到了他在接电话。于是她迅速闭上嘴巴,悄然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看到桌上的瓷碟里装着已剥好的石榴,她伸手想要取些放入口中。然而突然想起周庭宴似乎也对这水果钟爱有加,她顿了一下后举步不决。但后来见周庭宴打完电话转过身来,便急忙跑过去,把瓷碟递到他的面前说:“给你吃。”

周庭宴看到这一幕后微微愣住,而后笑出声来,“这可是我剥的。”然而这笑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无言的宠溺和宽容。是借花献佛,借我头上了。”

见她脸色羞红,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他从衣架拿过外套,牵住她另一只手。

“你拿着,路上喂我。”

简橙跟着他往外走,把石榴护的好好的,“去哪啊,回家吗?”

周庭宴:“孙记者出院,我们去接他,顺便介绍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