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就做,再多做一些,请朋友们来家里坐坐,正好聚一聚,聊聊天。”
农莉君重视朋友圈的一大原因是,他们能够提供一些对她工作有用的线索。
“好的,听你的。”季长志回应道。
此时裴元和他的同事们正为连续发生的案件忙碌着,大家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睡觉了。
为了大家能缓口气,裴元今天请了一顿好饭给大家解馋。
每次裴元招待人的时候,警队里的人们都特别高兴,因为他们都知道会有美味佳肴等待着。
第二天见大家似乎还不尽兴,裴元便又提议去了游乐场,直到傍晚五点多才各自回家。
楚寒明、裴元和楚灵灵是最后一波离开的,步行前往一处小卖部时,突然听到楼上有尖叫传出来。
一听这声,裴元立刻冲进了那栋楼里的住户家中。
门敞开着,进去后他发现有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头部整个儿埋在一种红色的东西里。
走近细看后楚灵灵惊讶地认出那是红豆沙,并赶紧查看了那人的生命迹象,随后大声说道:“他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听了这话,裴元立即转身对刚刚赶到现场的一群人解释:“我们是市局的,你们今天在这幢楼附近待过的所有人员都需要配合调查。”
其中一个女人正是农莉君,她向警方汇报说:“我是这里的房主,今天请大家来这里聚会,本来打算补充点菜就回来的。
这个人也是被我邀请来的,他说要去买肉来着,不知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
尽管农莉君心里也有些慌张,但身为一位记者,见过的大风大浪不少,此刻还能保持一定冷静。
“所有人暂时都不能走,我们需要对这件谋杀案进行调查。”裴元语气坚定地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显得十分不安。
“怎么会有人遇害呢,这不是陈景民嘛?”
“大家都这么熟悉,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下手杀害他的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倒觉得是你动的手!”
几个人瞬间剑拔弩张,在这种紧张气氛下一名男士站了出来。
这名男子正是农莉君的丈夫季长志。
“杀人的是我。”他说得直接。
“什么?亲爱的,我一直和你在一块儿,怎么可能动手杀人呢?”农莉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
“确实是我的手。”季长志再次确认。
见到这种情况,裴元将季长志拉到一边询问详情:“既然承认了犯罪事实,请你说清楚是如何行凶的。”
“我和陈景民有过节,因为他总盯着我妻子打主意,趁着今天的机会把他杀了。”季长志含糊其辞地回答道,这引起了裴元的高度警觉。
“具体描述一下行凶过程吧,不是说你一直都在农莉君身边吗?”裴元继续追问,即便对方已经招认,但仍需查证实情。
“我们在附近的小店买了一些食材,中间我还去了趟洗手间,在那时解决了陈景民。
当我发现他还在这里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争执,然后我不知不觉就把他的脸按到了红豆沙里直至窒息死亡……” 季长志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过程解释。
裴元进一步质问:“争吵过程中是否有肢体碰撞?”
“并没有发生肢体上的接触。”季长志否认道。
但是裴元指着地上的一个纽扣指出:“可是为什么死者衣服上有颗纽扣不见了?这你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季长志明显有点尴尬,摸摸口袋然后解释称:“这可能之前无意间掉下的吧,巧合而已。”
裴元注意到,当季长志说这些话时偷瞥了妻子一眼。
这一幕被经验丰富的裴元看得清清楚楚——这对夫妇肯定隐瞒了什么。
显然没有人愿意相信这样荒谬的巧合论。
裴元没有再针对季长志,而是转向了他的妻子农莉君询问她的去向与行为。
正当此时,季长志突然变得焦急起来,“就是我做的,要捉就捉我一个人!”此言令包括农莉君在内的许多人都大感震惊。
“阿洋……” 农莉君轻轻地喊了一声。
就在那一刻,裴元发现季长志紧紧握着手中某物,心中有了判断。
“你认为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你太太,所以决定替她承担罪责,是不是这样?”一句话让大家恍然大悟,明白了季长志的反常举动背后的真实动机。
“没有的事!你乱讲!”面对这样的指控,即便是农莉君也被吓坏了。
“那么请你展示一下你左口袋里的物品。”裴元继续要求。
犹豫了一会儿,季长志最后还是拿了出来——原来是一条女性用的手帕,正是农莉君所有的。
“这是我爱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看到这一场景,再加上观察两人反应,裴元意识到两夫妇都不太可能是真正幕后黑手:季长志应当是在现场误以为农莉君才是真凶。
因此推测应该是有人故意制造误导信息使得前者误解。
通过农莉君对此事毫无知晓的状态来看,她和她的配偶都被排除嫌疑。
那么接下来……
裴元的眼神扫过剩下的三人。
凶手很可能就在这几个之中。
“请问你们几位,在事发当时都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事?”裴元目光犀利,直视面前每一个嫌疑人。
听完此话,林氏夫妇明白过来——他们已不在警方怀疑范围之内。
可季长志还是看了一眼农莉君,在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他一直认为这件事是他老婆干的。
裴元问完后,那三人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说道:“我跟陈景民,也就是死去的人一起去买肉。
后来他接到一个电话出去接了,结果再也没回来,我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所以我自己把东西买了回来。”
说着这人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里面正是装着肉。
“所以你没有可以证明你当时不在现场的证据,从陈景民离开之后你就一个人行动。”裴元说。
那人显得有些惊慌:“警官您说得没错,但我和陈景民真的没有任何过节,我没有理由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