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时间抛尸,那扔凶器也来不及。
死者是被刀刺死的,所以我们现在去孟礼辉家附近搜查!”
杜斌眼睛一亮,感觉所有事情都明朗了。
“有道理,带人去吧。”裴元吩咐道:“我来办搜查证。”
“是!”
杜斌立即带领其他警察前往孟礼辉家及其周围地区仔细寻找。
这种慌乱的情况下,罪犯最容易在垃圾桶或花坛等地方遗弃凶器或血衣。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现了一些异常。
“斌哥,这里有问题!”一个小警察指着一个垃圾桶说。
杜斌走上前一看,黑色垃圾袋里裹着东西,他把袋子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把染血的刀——这显然是杀害杜惠惠的凶器。
“收队!”杜斌说道。
几个人马上带着证据回到警局,先将刀上的指纹送去鉴定,然后交给裴元。
拿到这些东西后,谁是凶手基本已经明确了。
裴元随即让人将任玉露带来,之前只是暂时看管她。
幸好任玉露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逃跑。
当她被带到审讯室时,虽然表面镇定如常,内心却已开始紧张起来。
“警察同志,不是已经问过了吗?怎么还把我带到这里来?”任玉露不解地问。
裴元的目光冰冷,令她感到一阵寒意。
“你现在告诉我,你是如何杀死杜惠惠的,以及杀人动机是什么?”裴元淡淡地说。
“您这是说什么呢?说我杀了人?我和杜惠惠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了她?如果说有问题的话,应该去调查我的弟弟啊。”任玉露辩解道。
任玉露的话让裴元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她在极力为自己弟弟开脱,但实则是想推卸责任。
“我们在孟礼辉家附近找到了一把沾血的刀,上面肯定有你的指纹。”裴元步步紧逼,“你还不承认吗?”
任玉露仍不慌张,冷静应对,“就算你们发现了又怎么样?刀上有不少人的指纹,凭什么就说是我干的。”
裴元看出她的侥幸心理,“我再说明白点,你在孟礼辉家里换的衣服上也沾有杜惠惠的血迹,昨天到今天这件衣服从未离身。”
听到这里,任玉露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
裴元进一步揭露,“为了独吞秦家财产,你怂恿孟礼辉对女友动手。
我知道他脾气不好,而你是唯一有机会操控这一切的人。”
面对铁证,任玉露最终败下阵来。
原来,任玉露早对父亲偏爱孟礼辉不满。
一次找弟弟谈心时,正好遇上杜惠惠也在,她利用弟弟易怒的性格诱导其犯罪。
之后更是教唆处理尸体,并预备好一套替罪羊计划。
孟礼辉这家伙肯定说不出全部经过,就是利用他这一点。
姐弟俩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裴元不屑地让人把她带走。
接着裴元再去审问了孟礼辉,他已经让医生给他简单处理过,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主要是他没见过这种被警察抓住的场景,再加上杜惠惠去世带来的冲击。
虽然他和任玉露两个人一起杀害了杜惠惠,当时有个家人在场让他更有胆量。
但现在东窗事发,被抓后他就有些精神恍惚了。
裴元再次询问孟礼辉时,结果跟自己料想的一样,果然是他们两个人联手干的。
这边处理完秦家的事情,之前因为查找信息而被扣押的二手家具店主夫妻也放走了。
无论如何,在滨海市犯下的案子,裴元都不会轻易放过。
刚解决了一桩案子,裴元就听说警局有人来自首,这件事由杜斌负责。
正好路过,看到一位身高差不多一米六的男子坐着喝茶,一副自在的样子。
裴元走过去问:“这怎么回事?”
杜斌急忙回答:“裴哥,他说杀了人来投案自首,我现在打算派人去他说的地方查看有没有受害者。”
因为这个人的态度过于轻松,杜斌觉得奇怪,行动有点犹豫。
听到这儿,裴元向外招手,叫来了楚寒明,让他去看看那个地点。
警方需要确认是否真的发生了命案,楚寒明了解情况后带了两人前往一处小区。
楚寒明刚到那个楼层,发现门没锁,正是自首者描述的地方。
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非常安静,干净整洁。
直到拐角处,发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倒在那里,头上还流着血。
楚寒明检查了一下,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呼吸。
为了不破坏现场,楚寒明通知楚灵灵来做详细检查。
那边楚寒明调查现场情况,这边裴元则继续盘问这位自首者。
楚寒明请技术人员去采集指纹和脚印等证据。
过了半小时,只找到了两个不同的足迹,杯子、地上碎花瓶上有另外一个人的指纹。
花瓶散落在地板上,似乎是杀人凶器。
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法医楚灵灵终于赶到,赶紧给死者初步查验情况。
楚寒明盯着半开的门,心想死了这么久怎么没人发现。
检查完毕后,楚寒明问道:“怎么样?”
“大概二十九岁左右,初步判断死因是被花瓶砸中的头部。
但是...”楚灵灵指出了脖子上的勒痕。
“有这种痕迹但又不明显,是不是意味着不是勒毙呢?”楚寒明提出了疑问。
楚灵灵摇了摇头:“从痕迹深浅无法完全确定,有时候力道小留下的记号就会很浅,死亡过程慢一些。”
听完解释,楚寒明让警员仔细勘查,并联系家属处理此事。
死者名叫蒋槐,面前这个人自称辛宝善,就是说自己杀了他的凶手。
得知消息后,裴元立即将辛宝善带到审讯室。
看样子这人年纪和死者相仿。
“你说你杀了蒋槐,讲讲具体过程。”裴元问他。
看着此人平静的表情动作,感觉不太像犯下罪行的人。
辛宝善说道:“我和蒋槐当天在他家,起争执,冲动之下我拿起花瓶砸在他头上。”
“之后我看见花瓶碎了,头部出血了,我知道我杀人了,于是来到警察局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