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找的那个什么狗仔寄了照片过来了!”许妈拿着一纸箱在廊桥上一路小跑。
沈老太太躺在亭中的藤椅上闭目养神,听到声音立马扶着藤椅扶手坐起身,“快来让我看看。”
许妈将纸箱放在石桌上,“老太太觉得这靳家老二怎么样?”
“不知道,他家老大是个不错的,老二应该不会差吧。”沈老太太戴上自己老花镜拿出那十几张照片瞅了瞅,一张一张换着看。
“哎哟还是小年轻好哇,你看看腻腻歪歪的,感情真好。”沈老太太捏着照片笑得合不拢嘴。
许妈也凑近瞧了一眼,视线瞥到照片上腻歪的两个年轻人捂着嘴笑了,“哎,这靳家老二看着是个身体健壮的!和棠棠小姐站一起真配呀。”
沈老太太满脸喜色,乐呵呵的翻着照片,“我看这小伙子挺不错。”
许妈站在沈老太太身后帮忙按着肩,“要不要让棠棠小姐带人过来吃顿饭?”
沈老太太看照片看满意了,看着面前的荷花池喜上眉梢,“儿孙自有儿孙福。棠棠那丫头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带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带回来,我这个老太婆就不多管闲事咯。”
她呀,就是想看看那靳家小子对棠棠好不好。看到两人相处得好,她自然也就放下心了。
祝京棠刚出酒店就被靳泊谦拐上了车。
她看着面前的写字楼,又看了眼两人十指相握的手,“你想让我陪你上班?”
靳泊谦拉着她往里走,她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男人更加强势地紧扣住。
“未来老板娘总得熟悉一下去我办公室的路。”
顶着集团大厅来来往往员工的视线,祝京棠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使劲掐着他的手背。
进了电梯,祝京棠抬起腿用膝盖朝着男人屁股的位置顶去,“靳泊谦,你真不要脸!”
靳泊谦咧嘴,将人拉到怀里揽着,“要脸就追不到老婆了。”
祝京棠偏头看了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手背上还残留着她刚刚掐出来的月牙形指甲印。
电梯门打开,她被男人搂着肩走了出去。
俩人路过秘书办时再次接受了一群人的目光洗礼。
祝京棠声音轻柔,“靳泊谦,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靳泊谦弯起唇角,恳切开口,“是我恃宠而骄。要不大小姐再行行好,给个名分?”
秘书办的一群人瞳孔地震,看着这位新上任的且不爱在集团出没的老板搂着那位绯闻对象进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的关上,这群人依旧没从震惊中缓过神。
姗姗来迟的常卓手里还提着一个甜品盒子,看着这群人伸长脖子盯着老板办公室不工作的模样轻咳了声,声音肃然,“干什么呢?工作都完成了?”
一群人听到是常卓的声音立马回神,有几个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盒子问道:“常特助,我们是不是要有老板娘了?”
常卓想点头来着,突然又想起之前大木和阿山的聊天内容,祝家似乎要的是上门女婿啊。
所以,他们的小靳总到时候是不是得嫁到祝家去呢?
“想知道啊,自己去问小靳总啊。”
常卓留下这么一句话,走到办公室门边敲了敲门。等到里面说了声“进”,他这才拎着甜品盒子开门走了进去。
他们习惯称呼靳泊谦为小靳总,老靳总则是靳泊谦的父亲了。
谁让这位小靳总上任后总不在集团出现,集团大部分的事情还是老靳总在处理。
常卓将靳泊谦特意叮嘱他去买的甜品放在了茶几上,“小靳总,您要的靳氏旗下娱乐公司艺人的资料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靳泊谦正泡着茶,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挟着丝丝茶的清香弥漫在他手边。
“以后不许叫我小靳总,叫我老板。”
常卓:“啊?”
不是......为啥啊?之前不都这么叫吗?
只有祝京棠抱着手机抿嘴偷笑。
靳泊谦将泡好的茶倒入茶盏中,端了一杯放在祝京棠面前,他掀起眼眸看了眼常卓,“有问题?”
常卓闻言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缓解尴尬,“没问题,老板。”
老板说啥就是啥呗,他敢有什么问题啊。
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靳泊谦说了声“进”,抬起屁股就坐在了祝京棠身侧,声音温柔,“尝尝我泡的茶。”
秘书办的人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小靳总这是......”
“咳咳咳咳咳——”常卓立马捂着嘴轻咳几声,从那人手里接过文件,“老板,这是你要的艺人资料。”
祝京棠侧倚着沙发,接过了靳泊谦递给她的茶,低低吐槽道:“小靳总真是好大的威风。”
常卓深以为然地悄悄点了下头,将艺人资料放在茶几上,领着那秘书办的人出了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掏出手机,在没有靳泊谦的公司大群里编辑好一条消息,【从今天起,不许称呼总裁为小靳总,要称呼老板,收到扣1。】
......
【1】
刚跟在常卓身后从老板办公室出来的秘书看着消息,突然就懂了常卓刚刚咳嗽的意思,他双手抱拳,“常特助,多谢!”
常卓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
祝京棠小抿了一口茶,声音撩拨心弦漾着笑意,“小靳总泡茶手艺不错呀。”
靳泊谦舔了下唇,痴眷地望着祝京棠,“宝贝,我也渴了。”
祝京棠抬了抬下颌,“喏,那不是还有一杯吗?”
靳泊谦不听不看,眼里只有祝京棠一张一合的红唇,“想亲你。”
他说完立马倾身靠近身侧的人,祝京棠不慌不忙地抬起茶盏,微热的茶盏贴在靳泊谦的唇上,将男人靠近的双唇挡在半路。
她无视了靳泊谦控诉的目光,拿起弹出消息的手机看了一眼。
阿山【大小姐,那狗仔是沈老太太的人啊......那狗仔说照片已经寄给老太太了。】
祝京棠看了眼靳泊谦,“冤枉你了?”
“什么?”靳泊谦端过贴在唇瓣上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喝光。
“酒店外面的狗仔,我还以为是你故意安排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