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作为小公主的贴身侍女,最近很是苦恼。
去不了现代,也见不着小公主,偌大的宫殿她成了品级最大的那一个。
闲来无事就折腾宫女、内侍打扫房间,修缮过后有点脏兮兮的宫殿,打扫的一尘不染。
最近她成了李世民的传声筒,只要小公主来到凤阳阁,无论何时都要派人告知于他。
但,小公主来的次数实在太少了啊!
若不是王公每日来大唐安装那什么太阳能板,她有理由相信,小公主是不会来的,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勾着她家公主。
距离上次见到小公主已经过去三天,她哪里也不去,就在传送门旁边搬了一张塌,日日夜夜守着。
她原本也是有活计的,没事的时候给公主做点衣服什么的,可公主的漂亮衣服太多,她做的衣服都塞进了箱子里吃灰。
突然,传送门荡起一阵涟漪,随后传来孩子不耐烦的声音。
“啊,好耶,窝要回去,窝要回去!”
清秀打了一个激灵,从榻上爬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定睛一看,不是她家公主又是谁?
而公主旁边站着的是?
等等...
是皇...皇后?
皇后怎么变得如此年轻?难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不再多想,赶紧行礼,“参见皇后!”
“嗯!”长孙皇后微微颔首,“安排马车。”
“是!”
清秀去安排马车,长孙皇后看到熟悉的建筑,心中大松一口气。
时隔半月,她终于又回来了。
两相对比,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清秀很机灵,安排好马车,又派人去了甘露殿。
所以,长孙皇后到达立政殿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蓝色的车。
车身还有几处剐蹭的痕迹。
几个重要的宫殿都安装了太阳能板,以及蓄电池,立政殿也不例外。
走进立政殿,温度适宜,长孙皇后愣了片刻。
紧紧抿着嘴唇,有一种带着闺女逛古城的荒谬错觉,而且还是她的宫殿!
“阿耶!”
“阿耶!”
两小只撒开阿娘的手,张开双臂冲向阿耶。
李世民蹲下身子迎接,被两小只撞的坐到地上。
揉了揉有些疼的胸膛,乐呵呵的笑着。
一双大手抚摸着两小只的头发,眼睛却直勾勾看向长孙皇后。
只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两小只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也不在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看到了十年前的皇后,明艳照人。
十年前,他是秦王,而她是王妃,战争时期,聚少离多,不曾好好欣赏。
十年后,他是皇帝,而她是皇后,大权在握,却治不好皇后的病,一日日变的苍老。
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长孙皇后嘴角含笑,眉毛飞扬,一双眼眸盈盈如水,蕴藏数不尽的温柔!
乔苏华给她化了淡淡的妆容,又增加了几分颜色。
“观音婢!”李世民轻轻呼喊了一声。
“阿耶,阿耶,你想没想系几呀?窝想系你啦!”
“阿耶,我也想你了!”
两小只开口打断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
李世民将两小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走向长孙皇后。
“来了!”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来了!”亦是思念。
夫妻之间不用说冠冕堂皇的情话,一声来了足矣。
“好!看来你在那边过得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病...如何?”李世民用颤音问道,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长孙皇后笑容灿烂,笑靥如花。
李世民不由看的痴了,这个笑容许久不曾见到,再见已物是人非。
“无碍,不过,还需要巩固一下。”
“大概再有七日便不用去了!”
李世民哈哈大笑起来,连说三声好。
“哈哈哈,好好好!”
“你终于好了!”
“这一切都是王家的功劳。”
“来人,去请王公入宫,朕要好好答谢一番!”
“哎呦!兕子,你又抓阿耶的胡子。”
乐极生悲,他爽朗的笑容震的小公主不高兴了,扯着胡子薅下来几根。
而李世民没注意,城阳公主手里也有几根。
王德发不能住在后宫,任城侯府正在大兴土木,他就住在了客栈。
只晚上一起与李世民聊天喝酒。
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种偷情的感觉。
“我他妈脑子里到底在想个啥?”
白天无事,他就在长安城里转悠,当然,为了安全,李二陛下给他安排了几个好手保护。
他的怪异之处并没有得到太多人的关注,大唐有很多怪异的人,只会把他当做外邦人,顶天多看一眼。
其实,他晚上很想勾栏听曲来着,没别的想法,就想见识见识。
可惜,李世民并没有给他机会。
而今天,他则是在工部的办公地点。
“成了成了,此物果然不凡,奇硬无比。”
“如此一来,不用时常修缮道路。”
“王公,此物功在千秋啊!”
“善,大善!”
段纶站在一段三米的水泥路上手舞足蹈,开心的像个孩子,胡子一颤一颤的。
其他工部的官员也开心的不行,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十多天了,今天终于见到了成效,怎能不高兴?
而段纶想的更多,如此神物,能应用到的地方很多,黄河和长江的堤坝用到水泥,治理水利将会更上一层楼。
他的脸色涨红,紧紧握着王德发的手。
“王公!水泥和曲辕犁都是造化万民的神物,你功不可没。我定要将你的功绩告知于陛下。”
“稍安勿躁!这些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只是在一旁参考而已。”
王德发很佩服他们的工匠精神,正是因为他们,中国在历史上才会丰富多彩,正是因为他们,中国历史文化从未在世界上断层。
两人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王公品德高雅,在下不如。”
如此大的功劳,足以封侯封公,而王公却拒之门外,真乃世外高人也。
“王公,王公!陛下有请~”
一名内侍倒腾着小碎步走进工部大门,扯着公鸭嗓喊道。
他衣冠浸湿,满头大汗,扶着门框气喘吁吁。
“啊?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