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脸不忿的雌性们纷纷后退好几步,夏桑该不会盯上了她们的食物吧?
夏茵见平日里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上赶着讨好她的雌性,纷纷后退,一副小气吧啦上不得台面的嘴脸,实在懒得浪费口舌。
“夏桑,她们玩不起我跟你玩,只要你和你的兽夫以及南婉儿一家都能证明无毒,我愿意给你们10头野猪作为赔偿!”
夏桑不感兴趣的看着手指,眼皮都懒得掀,只凉凉道:“夏茵,拿这么点东西做赌注,你是不是玩不起?”
在场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是他们肤浅了,10头野猪啊,全家省着点吃一个多月的肉食啊,在夏桑眼里,居然是这么点东西?
好像有多拿不出手似的。
也就是夏茵兽夫给力,10头野猪说拿就拿,普通雌性有的见都没见过。
“堂姐你疯了?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消化不良噎着?”
“多谢堂妹关心,我消化系统好,不怕噎,就看你舍不舍得大出血了?”
夏茵牙都快快咬碎了,但要让她多出点血,比杀了她还难受,目光掠过人群,落在武泗身上,心生一计。
“我再把武泗送给你当奴隶,随打随骂,弄死我也不说一个不字!”
夏茵话落,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雪狼族确实有奴隶,但都是些不能狩猎的残兽,为了养活自己,自甘堕落的卖给家庭富裕的雌性。
平日里,家里的苦活累活都是他们干,洗衣做饭带小兽人,甚至给雌性暖床,就这样还吃不饱穿不暖,雌性稍有不顺非打即骂,终生不能离开,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子嗣。
活的卑微没有兽权,不到万不得已,没有雄性愿意当奴隶。
武泗垂着头,掩下目中的怨毒,待在原地死死盯着脚下,如同木偶般一句话没说,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堂姐,他本来就是你的未结契兽夫,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是物尽其用,虽说他丑了点,木讷了点,好歹身手好,鲜少空手而归!”
“怎么样,我够诚意吧?”
这话也是相当不给武泗面子了,把他当作一个随意处置的物件,说送就送,也不知道当事人是个什么态度。
夏桑目光落在伍泗身上,偏麦色的皮肤,肩宽腿长,肌肉发达,是典型的型男。
像根木桩子似的站在那,垂着头不说话,待察觉到她的目光,错愕的抬头,直直对上了夏桑的眼睛,半晌后,面色发白的重新垂下头。
他其实长的很不错,就是眉峰锋利、五官冷硬些罢了。
放到前世,也是个俊酷的糙汉。
说实话,她对男人不是很感兴趣,一辈子的感情好像都在沈奕昊一个男人身上用光了。
“夏茵,他是你结契的兽夫,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
“还有,如果你不喜欢,完全可以解契,没有必要这么羞辱人!”
虽然知道解契的雄性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后代,但是事无绝对,运气好的话,也不是不能遇到真正喜欢他们的人,愿意为他们生下后代也不一定。
围在洞前的雄性非常认同,“夏茵,人家夏桑说的对,武泗也没犯什么大错,你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夏茵,你空间里的食物,武泗没少出力,雨季快来了你才把他赶走,是不是太缺德了?”
原来看笑话的雌性也纷纷倒戈,有关系好的还好心上前劝说:“茵茵,你这样做会寒了其他雄性的心!”
夏茵也有点动摇,武泗却突然跪在了夏桑脚下,以头触地,语气坚定道:“夏桑,我愿意给你当奴隶,请你收下我!”
“我不用你浪费食物,猎到的猎物可以全部上交,家里所有的活我也都会做,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往西。”
“从今往后,唯你是尊,只是你一个人的奴隶,也只忠于你一人!”
南婉儿偷偷拉了拉夏桑的胳膊,挤眉弄眼小声道:“桑桑,这样的奴隶你上哪里找?”
夏桑有些无措的看着武泗,再冷硬的心也被他的真诚叩出一条裂缝。
“好!夏茵,帮我看好我的所有物,你要是敢对他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今天这个赌我赢定了!”
夏茵根本不看好她,幸灾乐祸道:“你还是先搞定你两个兽夫再说吧!他们可未必愿意以身试毒呢!”
“他们愿不愿意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哼,夏桑,你先别得意,我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把他们全部毒死!南婉儿,你也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把自己的命搭上不算,还搭上全家的命!”
南婉儿翻了个白眼,“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全家都愿意!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搁我家洞口碍眼!”
夏茵气的鼻子冒烟,拿手指着南婉儿,“好,很好,到时候中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我们走!”
夏茵领着自己的兽夫们,呼啦啦走了一大片,洞前的空地顿时空旷了不少,只剩下南家人、族长和武泗还没走。
夏桑也不管他们,自顾自坐下继续削皮,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再怎么灼热也不能影响她手下的动作。
武泗见状,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拿起旁边的竹片有样学样的削了起来。
动作快成了残影。
南婉儿就地坐下,顺势拉扯了南时瑾一下,挤挤眼,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别连个奴隶都比不上。
南时瑾会意,无视族长不悦的目光,硬着头皮坐下,缩手缩脚的帮忙削皮。
其他雄性没那么大胆,见族长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惴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褚砚脸色有些难看,他作为雪狼一族最年轻的族长,谁见了他不是上赶着讨好。
族里的雌性见到他,都恨不得贴上来,只不过碍于他的威严不敢罢了。
独独夏桑这个小雌性例外,对他不冷不热,甚至有点避之不及。
他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左右没出什么大事,再赖着不走就该遭嫌弃了。
果不其然,他刚离开,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