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褚砚小心翼翼把夏桑放在柔软的兽皮上,身体力竭栽倒在了地上。
“何苦呢?”
大巫时沐从门外进来,正好目睹他栽倒在地的一幕,赶忙上前扶起他,“神女不会有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抱不行,你不要命了?”
时沐抚上他脉搏,眉头皱的死紧,紧的能夹死苍蝇。
褚砚费力的扒拉开他的手,“能看就看,不能看出门右拐,有的是雄性等你救命!”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滚,别在我这逼逼赖赖浪费时间!”
时沐苦着脸,“族长,你是不是找了更厉害的大巫治病了?明明五脏碎裂,当场死亡才是!到底是哪里族的大巫,居然有这般出神入化的能力,竟能让你起死回生!”
“族长,快跟我说说他是谁,我好拜他为师!”
褚砚想到昏迷之前那个奔向自己的瘦弱身影,不是夏桑又是哪个?
难道是她?
这就说的通了,神女能操纵万物,治个病根本不在话下。
时沐见褚砚脸色变换,一会高兴,一会失魂落魄,忍不住再次出声,“族长,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
褚砚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滚!族里雄性要是死一个,我唯你是问!”
时沐哀嚎一声,心里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起身慌不择路的逃离。
md,牛马也没这么用的,真是半点活路不给人留。
褚砚力气尽失,瘫坐在夏桑身边,目光一眨不眨的痴痴看着她。
心脏“砰砰砰”,跳的令人心烦。
以前从没发现小雌性这么漂亮,这么聪慧,这么与众不同,只是这么看着,就很满足。
看了不知道多久,整个人像被蛊惑了般,凑在了夏桑正上方,对着她苍白的唇,疯狂吞咽口水。
恍惚着将唇印在了上面,着了魔般一遍又一遍,清甜的气息像致命毒药,差点把他魂魄吸走。
这味道,真是该死令人欲罢不能!
“族长,桑桑在你这里吗?”
南时瑾醒过来,第一时间寻找夏桑的下落,得知在族长这,就马不停蹄找了过来。
褚砚意犹未尽的从夏桑小脸上移开,眼里都是没有得到满足的抑郁和愤恨。
来的真不是时候!
“你回去吧!夏桑没事,在我这里休息!”
南时瑾便拒之门外,没有多想,一瘸一拐往家里走,心里还暗自庆幸,桑桑在族长这里比在哪里都强,万一受伤还能随时找大巫。
根本没往别处想,族长从少年时期就是个极有抱负的雄性,他的精力从来只放在雪狼族的发展壮大上,对族里雌性的示好视而不见。
长此以往,就连他们这些雄性也忍不住怀疑,族长是不是不喜欢雌性,所以有几个长相不错的雄性,自以为是的上赶着献殷勤,被族长毫不留情打了出来。
从此以后,族里的雌性和雄性都不敢再作妖。
这天越大陆应该没有比族长更素的了吧?
这么想着,南时瑾更加放心了。
美滋滋回了家。
“哥,桑桑没事吧?”
南时瑾刚进山洞就被南婉儿一把拽住了胳膊,担忧的问了一嘴。
“没事,她在族长那里,应该找大巫看过了,正休息呢!”
南婉儿心放下大半,“哥,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守着桑桑呢?”
“我是担心家里那两个残兽不怀好意,趁机伤害她,这才火急火燎的去找她。桑桑在族长那里最安全不过了!”
南婉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说你死脑筋你还不承认,就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跟桑桑结契?”
南时瑾一脸错愕的盯着自家小妹,“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你脑子是被狗啃了?桑桑是个美丽的雌性,又觉醒了超大空间,你怎么能保证族长不动心?这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知道把握,蠢死你算了!”
南时瑾脸黑了黑,“小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族长,他从前为了雪狼组殚精竭虑,不近女色,怎么可能会对桑桑有企图?”
“你也说了是从前,如果他对桑桑没意思,怎么会留桑桑在他自己屋里?以前怎么不见别的雌性被族长这般照顾过?好好动动你的脑子,别到时候桑桑被抢走,你都没地哭去!”
“我相信族长不是那样的人!”
南婉儿不耐烦的甩开了亲哥的胳膊,蠢货!
跟他讲道理,如鸡同鸭讲,讲不到一处,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伺候她的木薯,那可是值5头野猪呢!
……
夏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她盯着昏暗石屋有些发呆。
这是在哪?
“你醒了?”
低沉暗哑的男声,贴着她的耳朵灌入,惊得夏桑瞪大了眼睛。
“族……族长?”
夏桑连忙起身,站在旁边像个等着挨训的小学生。
“你怕我?”
“怎……怎么可能?”
褚砚笑笑没说话,嘴挺硬,你倒是别往后退啊。
当他眼瞎?
“那……那族长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实在不想在这里多待,族长的上位者气息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再待下去,她都快要窒息了。
褚砚第一次生出无奈的感觉,看她这般迫不及待逃离自己的模样,着实有刺伤到他。
他闭了闭眼,沙哑的声音带着丝凉薄:“好!巨蟒你放在门前吧,待会自会有人去处理!晚些时候记得过来领蟒蛇肉!”
夏桑答应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脚下步子迈的飞快,等放下巨蟒,才终于长舒一口气。
终于不用再面对族长的威压了。
她心情颇好的往家走,也不知道武泗醒了没有,之前不知道替她挡巨蟒的是谁,后来南时瑾出现,她心里明镜似的,救她的铁定是武泗没跑了。
兽人听力普遍好,雪狼一族更是个中翘楚,褚砚连夏桑的舒气声都听的清清楚楚,逃离了他就这么高兴?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是蛇蝎么,就这么让她避之不及?
褚砚心里泛起苦涩,没想到自己也有吃瘪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