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地动了?”
夏桑迷茫的站在洞口往下看,没发现什么不对,倾盆的大雨浇了她一头一脸。
“难道是幻觉?听错了?”
“夏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夏天吸了吸鼻子,“好像是晁年!”
晁年?
夏桑捏紧拳头,好样的,捡起藤蔓,起身走到洞口,运起异能藤蔓将晁年死死捆住,在他惊惧的目光中,托举到半空,骤然松开,只听“嘭”的一声,地面炸开大片的水花。
晁年来不及尖叫,便从半空摔落,嘭的一声,地面颤了三颤。
还没爬起来,藤蔓又死死缠住他,转瞬消失在地面!
“啊,啊,啊,还来?”
“嘭,嘭,嘭”,来回十几次,见他躺在地上彻底起不来,夏桑堵在心口的那口窝囊气总算出了一半,没弄死他,不是她圣母心作祟,只是打算留半条命给她当牛做马!
晁年这个蠢货,还真相信什么兽神显灵,半点不敢反抗,硬生生挨了十几下,屁都不敢放,太搞笑了!
夏天扭动着小身子爬到洞口,“夏姐姐,刚刚发生了什么?”
夏桑漫不经心收回视线,扭头对上小花蛇,面色缓了缓开口,“没什么,可能雨声太大,你听错了!”
蛇的听觉相对比较迟钝,兽人就算改善了,相比其他种族还是有所欠缺,夏天还没化形,听觉肯定差点事。
果不其然,他只是疑惑的点点小脑袋。
“那可能是我真的听错了!”
夏桑从空间拿出些炸红薯丸子和果酱,端给小花蛇,“你尝尝这些甜食,看看合不合胃口?”
夏天不疑有它,习惯了生肉片,乍一吃熟食感觉怪怪的,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不过味道是真不错,甜甜糯糯的在舌尖炸开,很好吃。
“好吃!”
夏桑继续手上的活,该说不说,晁年活干的是真不错,篾条薄厚均匀,粗细一致,她现在正给竹篾分条丝。
这个活不好干,除非有个几十年经验的老手,否则很难分的一致,所以她给自己做了个排针,有了排针,分丝就均匀多了,编出来的东西也粗细均匀。
事实上,兽人活的都十分粗糙,她编织的再粗糙也能卖出去的,但她自诩算半个手艺人,手艺人一般都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能做到最好绝不糊弄。
分完条丝,便打算先给夏天编个笸箩,垫上厚厚的兽皮,睡起来应该会舒服。
夏桑抬头看了眼蜷缩成一团,抱着石头睡的昏天暗地的芮钰,什么毛病啊!
她要给夏天养成良好的习惯。
“夏姐姐,你在编什么?”
夏桑头也不抬,十指纤纤,在竹条间纷飞。
“给你编个小床!”
“耶耶!我要有小床了!”
小花蛇咬着小尾巴,高兴的转圈圈。
一个小时过去,夏桑拿着编好的笸箩,左右看看,不放心又用手摩挲一遍,没发现毛刺,起身找了块黑色的厚毛皮垫上,招招手,“夏天,过来试试你的窝舒不舒服?”
夏天爬上笸箩,摇着小尾巴在里面打滚,“舒服,真的太舒服啦!”
夏桑见小家伙玩的开心,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芮钰,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看着像是要夏眠的样子。
算了,还是不要打扰他,继续编她的东西。
想着芮钰热季怕热,喜欢凉凉的东西,正好先给他编个凉席备着。
夏天不一会就玩累了,蜷起小身子,趴在笸箩里睡着了。
山洞变得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一大一小轻轻的呼吸声,和噼里啪啦的雨声,以及不时穿插的电闪雷鸣。
不过有这一大一小陪着她,她也不觉得寂寞,编累了,就起身活动活动,顺便到洞口看看漫天大雨,再瞅两眼睡熟的一大一小,用手摸摸芮钰的鳞片,只觉得时间都慢了下来,岁月静好!
但有人偏看不得她好,毁容的巫娜越想越难受,冒着倾盆大雨,找上门来。
不过这次没有晁年帮忙,芮钰山洞也没有爬梯,她只能站在洞口大喊,“芮钰,芮钰!”
雨声很大,她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夏桑耳力比寻常人要好,自然听到了她的喊声,不过她坐着没动,有些人贱,愿意淋雨,不成全她就太不知好歹了。
惹了她一次还不知道收敛,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big胆!
敢再次上她跟前找存在感,生怕尸体凉不透是吧?
“夏桑,夏桑!”
见芮钰无动于衷,巫娜也不放弃,呼啦啦的雨水淋得她睁不开眼睛,浑身湿漉漉的,脸上暗红色的伤疤狰狞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夏桑放下手中的竹丝,走到洞口,居高临下的与她无声的对峙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闪电中,巫娜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饿狼般亮出爪牙,雨珠在她青筋暴起的脸上滚动,像个青面獠牙的恶鬼,狰狞恐怖,毫不掩饰她眼中暴戾和恶毒。
夏桑蹲下身,勾了勾手指,无声的说,上来呀!
眼神玩味,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巫娜仰着头,不敢张嘴说话,脸扭曲的如恶魔,面对夏桑的挑衅,只能无能诅咒。
夏桑张开口,做捧腹大笑样,事实上,她也很想笑,巫娜这个蠢货,把自己搞成了这个鬼样子,还想跟她搞雌竞,雄性见了不讽刺两句都算绅士了。
更可笑的是,顶着这么张反胃的脸,不躲起来好好养伤,还各种作死,伤口被雨反复淋湿,不烂脸都是好的,蠢货,没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文化还出来作死,把自己后路赌的死死的。
本来她的异能完全可以治好她的伤疤,这下子,难了,就算治好了也会留下浅浅的痕迹。
问题是,她凭什么帮她治?
作为原书的恶毒女配,她自是没有多余的善心。
巫娜跺脚,挠墙,威胁,所有手段用了个遍,夏桑却不为所动,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懒得动一下。
“巫娜,你怎么在这?”
晁年觅食回来,带着一身的血腥和狠戾,看到巫娜的伤疤,刚刚消化的野猪差点吐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出来吓人?”
巫娜转身,看到晁年满身血渍和杀气,眼中的狠戾换上了楚楚可怜,“晁年,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把我抱上去,我找族长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