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既然都寸步不离了,有必要跟防贼似的拴着我吗?”
沧余平静无波的浅眸,泛起了淡淡涟漪,唇角牵起温和的弧度,“不过是以防万一!”
他从来不会低估雌性的智慧,如果在岸边没有看到她的实力,或许他还能掉以轻心。
只可惜,她过早暴露了实力。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小雌性应该还隐藏了其他实力,不可不防啊。
他向来习惯做事滴水不漏,不然也不会把雌性放在区歌空间,一关就是一月。
夏桑白眼翻的都快抽搐了,抿唇死死瞪了他一眼,至于吗?
她又没有三头六臂,至于跟防贼似的,彻底堵死了她所有后路?
狗东西也就是命好,生在了兽世,这要搁在末世前,就他这行为,最少得踩3个月缝纫机。
夏桑气的脑门发昏,浑身颤抖,两辈子她都没遇到过这种强制爱的事。
说出去,或许一堆人羡慕,可她们不是当事人,不懂被禁锢自由的滋味。
被关在幻彩空间那些日子,没日没夜担惊受怕,只能对着鱼自言自语,她都怕自己哪天受不住精神分裂了。
“沧余,你真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法无耻之徒!”
沧余对她的谩骂充耳不闻,好整以暇坐在礁石床上,眉眼清俊,衣衫微微飘动,俊美不似凡人。
目光浅浅淡淡落在她气急败坏依旧美的惊人的小脸上,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纵容。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盯着,直把夏桑盯的头皮发麻,精神恍惚。
“挪开你恶心的目光!”
沧余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或许能从他一贯居高临下的目光中看出类似傲慢、不屑、懒洋洋等神情,但绝对沦落不到恶心的地步。
长得好看的人就算做猥琐的动作,也是痞帅酷帅的。
夏桑这会正在气头上,看他很不顺眼,攻击人的时候不自觉带了恶意。
沧余笑笑不说话,甚至有些享受。
换位思考,他要是被人囚禁在一亩三分地上不得自由,大概率比小雌性还要疯。
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已经很克制了。
幻音手串不愧为至宝,小雌性气急败坏的情绪能一分不差通过手串传递给他,让他能感同身受,不得不说,十分神奇。
小雌性皮肤很白,白得透亮,纤细的脚腕上挂着透明珠子,更衬得她如幻如妖。
果然很配!
“你……你不要脸,看哪呢?”
夏桑快气炸了,脸黑的能拧出水来,她蹭蹭两下窜到沧余身侧,想要动手甩他几个耳刮子,使劲扯了扯银链,tNd,纹丝不动,根本够不着,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藤蔓也被没收了,她现在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张牙舞爪,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气成一只快要爆炸的河豚,圆滚滚的,滑稽又可怜。
“啊,啊,啊,该死的沧余,你不是有病,凭什么囚禁我?再不赶紧放开我,我跟你拼了!”
沧余雷打不动的冷脸,悄悄裂开了,眉头挑的老高,他可能真的无可救药了,小雌性爆粗口的样子明明应该丑陋极点,他却觉得好可爱,好想捏捏。
只不过他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夏桑现在暴跳如雷,无法通过幻音手串感受他的情绪,不然得知他的想法,绝对会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了他泄愤。
“沧余,你tmd的是不是有病,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雌性没有?盯着我一个人的羊毛可劲薅算怎么回事?你tNd的有病就去治,别拉着老娘给你陪葬。给你个赎罪的机会,赶紧放了老娘,不然,老娘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你个疯子!”
夏桑感觉自己真的要被逼疯了,狗东西简直big胆,玩囚禁玩到她头上算是踢到了棉花。
该死的!
最可恨的是沧余实力强就算了,还权力在握,凭她那点异能,打败他无异于痴人说梦!
啊,啊,啊,她真的快要气疯了!
凭他的样貌和地位,什么样的雌性找不到,不说别的,交易大会上出现的那几个极品,无论是狐族的白薇薇,还是孔雀族的蓝芷烟,还是青鸾族的风简兮,只要沧余一声令下,她们都恨不得冲过来跪舔,为什么要搞她?
再不济,还有鲛人族的雌性,哪个不比她强?
沧余脑子进水了吧?
见夏桑骂的口干舌燥,沧余十分贴心的给她端上杯清水,“润润喉,继续!”
艹!
她一口气憋在喉咙,不上不下,难受的咳嗽出声,“咳咳,变态啊!”
任谁也想不到眼前仙气飘飘、不可一世的雄性,居然还是个受虐体质。
但夏桑100斤的体重有99斤反骨,他越是让她骂,她越要反着干。
喝完水,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目光涣散的盯着房顶,沉默不语。
脑海中胡思乱想着心事,也不知道芮钰怎么样了,他究竟有没有猜到自己被鲛人带走了,会不会不远千里来救她?
她不知道的是,失去她的芮钰快疯了。
带领族人回家的路上,一遇到猛兽就不要命冲上去,谁都拦不住,常常因为重伤频频吐血。
好不容易回了冥蛇族地,族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躺在山洞不吃不喝不睡,如失了魂般,躺在地上,瘦成了一把骨头。
吉茴过来劝过几次,芮钰却一遍遍祈求:“大巫,求求你,告诉我桑桑在哪!”
他怎么敢说?
去了鲛族,就是把命搭上,也不见得能找回小雌性。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族长去送死!
“芮钰,你冷静些,我无法告诉你小雌性的具体位置,但我能确定的是,她现在很好,没有危险,早晚会回来找你!”
“你是冥蛇族的族长,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小雌性回来要是看到你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肯定会嫌弃的!”
“猎物我放这了,这是族人的心意,你好好吃饭,好好振作,用不了多久,小雌性就会回来找你!”
吉茴苦口婆心,劝的口干舌燥,头都秃了大半,连哄带骗,总算把芮钰安抚下来,不再傻乎乎去寻死。
后面几天,在他的劝解下,芮钰终于肯吃肯喝肯睡了,但长时间的伤害身体,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
吉茴叹息一声,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不过日子还长,他总能想办法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