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这一忙,就忙到了深夜,衣服已经做的七七八八,明天再忙一天,衣服和香囊应该都能拿下,满意的放下针线,她疲惫的伸了个懒腰。
伸完懒腰,只觉喉咙干的厉害,随手摸起床头桌上的杯子就往唇边送,见沧余直勾勾盯着她,手一抖,水洒出来少许,夏桑有些不自在的问:“你……你也想喝吗?”
不想喝的话,就别用这种眼光看她,直看得她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怪瘆人的。
沧余不自在的收回目光,不知道出自什么心理,下意识点头,“想喝!”
夏桑把杯子递给他,“你先喝?”
沧余神色如常接过,内心土拨鼠疯叫,他又可以喝小雌性贴贴了,而且是唇与唇贴贴呢!
目光落在杯沿上,上面还清晰印着小雌性的唇印。
这个杯子他觊觎已久,小雌性主动让他喝,让他触碰独属于她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默认自己可以参与进她的生活。
两人关系又进一步了,他很高兴,轻轻摩挲着杯沿,凑在唇边,一小口接一小口喝起来,喝完又给自己续上一杯。
一连三杯下肚,沧余意犹未尽的放下杯子,添满水递给夏桑。
“夏夏!”
夏桑接过杯子,喝了口润润唇,“怎么了?”
“我能不能抱抱你?”
沧余斟酌着开口,艳若桃李的脸上染着薄红,说完便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投下大片的阴影。
“嗯,好!”
夏桑放下杯子身体挺直了些,神色紧张的攥紧手指,感觉清凉气息凑近自己的时候,身体僵硬,直到自己被一双冰凉滑腻的手拉进怀里紧紧禁锢住,她才轻轻舒了口气。
沧余个头很高,或者说鲛人都是身高体长的身材。
他微微弯着身子,尽量避开鳞片碰触到她肌肤,手指收紧,稍稍用了些力气。
小雌性皮肤很嫩,昨夜他只是稍稍用了些力气,皮肤便布满了紫痕。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祟,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让她触碰到了鳞片,莹白的皮肤很快便出现了一道道微小的划痕,鲜红的血珠落在鲛绡上滚动着,瞬间让两人失了理智。
事后沧余便十分注意,他的鳞片处于战斗状态是最锋利的铠甲,平时会变软,摸上去冰冰凉凉的,丝滑柔顺。
下巴搁在小雌性头顶上,觉得安心。
“夏夏,我好喜欢你!”
“你……”
那句“喜不喜欢我”在舌尖吞吐半天,还是咽了回去,算了,他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夏桑娇小的身躯埋在沧余怀中,脸贴在他半裸的胸口,淡淡薄荷清香萦绕,好闻的犯规。
被人小心翼翼呵护和发自内心地表白总是令人欢喜的,更遑论表白对象还是沧余这般优秀到令人发指的雄性,充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时间一分一秒飞走,夏桑麻了半边身子,才被允许放开。
沧余目光落在小雌性嫣红唇上,心漏跳了半拍,没控制住凑了上去,极尽温柔的研磨,像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极力克制着体内热血似潮流涌动,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
夏桑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推搡两下没推开,反而惹来铺天盖地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身子软绵绵开始不听使唤。
事情什么时候发展到疯狂地步的,夏桑完全不知道。
她就像被下了情蛊,陷进沧余的温柔里一发不可自拔。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听到一道清凉好听的男声问:“我是谁?”
“沧余!”
她不会认错人,冰冰凉凉的鳞片贴在身上,软软的,她怎么可能认错。
“乖!”
沉迷、坠落,陷在温柔娇软的疼爱中,难以挣脱……
整夜。
人在深海,岁月不知,昼夜难分。
从沉睡中苏醒的时候,夏桑正被一双冰冰凉凉的双手揽住腰身,好看的眉眼含着温柔的笑意,一眨不眨看着她。
见她醒了,便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心翼翼,万般珍重。
似乎在对待她所有的事上,都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好。
“夏夏,我等你很久了!”
就像等了几辈子,看了一夜也不觉得疲累,只恨不能把她融入骨血,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世不离不弃。
夏桑拉了拉身上的鲛绡被,没拉动,脸霎时红透了。
这次没有醉酒,没有强迫,没有认错人,清清醒醒做了最亲密的事。
她羞涩到只想把自己埋起来。
天啦噜,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个经不起美色诱惑的女人,放在上辈子妥妥渣女没跑了。
没脸见人了!
夏桑捂住脸,羞愤欲死!
手指被握住,整个人陷入冰凉的怀抱,二人难舍难分。
时间似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天地间也只剩下了二人。
“夏夏,我很开心!”
“能拥有你,开心!”
“你没有认错人,开心!”
“你在我身边,任我亲亲抱抱,也开心!”
“怎么办,我好像再也离不开你了!”
冰凉的唇印在头顶,深情款款,格外珍重。
沧余感觉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人,连同上辈子积攒的一起,心底再也容不下他人。
鲛人痴情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雌性。
“夏夏,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想要把自己的心剜出来给你!”
被塞了满满的情意的夏桑……
凑过去,用唇堵住了他的血腥言语,贴在温柔的、泛着淡淡荷香气息的唇上,夏桑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不过没用力气。
沧余怔愣片刻,便毫不客气反而为主。
这可是小雌性主动招惹她的,不收回本,只能算他无能。
而他作为鲛族未来的掌权人,怎么能容忍自己无能?
再次把小雌性闹得昏昏欲睡,沧余也不敢待下去了,雄性体力好,无论怎么闹都没关系,但雌性身娇体弱,受不得他这般无底线的索取。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兽性。
吻了吻夏桑额头,沧余平息了体内的火气,连忙起身。
刚走出门口,区歌哀怨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主子,族长夫人过来找过您,您正忙,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