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触即分,沧余仍觉浑身颤栗。
这辈子,何其有幸,能得小雌性回眸相顾。
他心甘情愿为她俯首称臣!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夏桑脸一下红透了,她一定是沧余蛊惑到了。
怪只怪鲛人天赐的好皮囊,谁看了不迷糊?
沧余除了拥有天赐的好皮囊外,在锦衣玉食堆里长大的他,生俱来的优越感、清冷感、淡漠感杂揉在一起,像极了蛊惑人心的精怪,让人忍不住想要拉他下神坛,好肆意蹂躏。
“夏夏,我还想……”
夏桑一把将人推开,将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属性发挥到了极致,“不,你不想!”
再想的话,亲亲抱抱举高高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沧余被猝不及防的力道推了个仰倒,无辜的眨了眨眼,“夏夏,你太坏了!如果你想,我保证一动不动任你蹂躏!”
“闭嘴!”
太骚了!
正常雌性都受不住!
他一定是故意的!
夏桑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忙不迭起身,一脸严肃的瞪着他,“不要打扰我做衣服!”
“作为鲛族未来的族长,你就不能上进点,多找点事做?”
天天围着雌性转能有什么出息?
沉迷情爱的雄性都不是好雄性!
沧余表示自己很无辜,他们鲛人本就富可敌国,雪季海水不结冰,海资源又丰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不缺食物。
作为鲛族最珍贵的白鳞鲛人,地位尊崇,用不着亲自猎食,族中事务也不多,大多都是找阿父处理,他闲着不是理所当然吗?
总不能没苦硬吃吧?
看小雌性拿出没做完的衣服,纤纤玉手上下纷飞,速度快的人眼花缭乱。
沧余委屈巴巴起身,行吧,为了不被嫌弃,他还是给小雌性多准备点礼物吧。
“既然夏夏看我不顺眼,我也不敢多留,我还是出去吧!”
夏桑拿针线的手一顿,暗暗唾弃自己是不是太坏了,把人家好好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姿雄性拉下了神坛以后,就彻底翻脸不认人,渣的明明白白。
她摸了摸自己泛红的脸颊,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腕上戴了串漂亮的珊瑚珠子,在有房间忽明忽暗的幽光下,闪烁着淡淡的豪气。
深红配莹白,美的摄魂夺魄。
夏桑嘴角笑容越来越大,认真把玩了会,再抬头,已然不见了沧余的踪影,奢华的房间只剩下她形单影只。
托着腮看了会窗外的风景,不知道这座宫殿是不是拥有什么神力,能隔绝海水还能在里面自由自在呼吸,比上辈子住的小别墅还要舒坦。
海底风景极美,幽暗的海底洒下几缕阳光,五彩斑斓的珊瑚和各色水草招摇着身姿,任成群结队的鱼儿肆意环绕,美不胜收。
偶有几个鲛人游过,矫健的身姿、绝美的容颜,看的人赏心悦目。
这几天海底温度也降了不少,不过宫殿里好似是常温,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
真好,与沧余朝夕相处的这几日,被人如珠如宝捧着,极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试想,九天神君般的雄性,为你一人甘愿堕落凡尘,永世永生,只为你一人倾心,哪怕她是个柳下惠,也会承受不住另辟奇径。
夏桑越想脸越红,与芮钰相比,沧余面容胜过他许多,身姿修长,一举一动皆可如画,美的人神共愤。
对她更是独一无二的珍重,就算她是铁石心肠,也该捂热了。
只是……
夏桑有些愧疚的想着,芮钰对自己一心一意,得知自己被人抓走,定会发狂,说不准会怎么伤害自己。
而她则没有良心的与别人卿卿我我,怎么说,都有点忘恩负义的嫌疑。
渣,太渣了。
渣到她自己都唾弃自己。
“滚开,放我进去!你们放我进去!”
带着哭腔的尖叫声把夏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好奇的走到门外,拉开门。
两个面生的黑鳞鲛人正用骨矛抵着一个蓝鳞雌性,神色严肃的将雌性抵在门外:“没有主子的允许,谁也不得进这间屋子!”
“发生什么了?”
夏桑没忍住,看雌性哭得伤心,有些于心不忍,“让她进来吧!”
“可是主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可放任何人入内,我们必须保护好您的安全,而且……”
而且蓝灵儿的死是她咎由自取,与任何人无关,每年总有那么几个雌性对心爱的雄性求而不得剖珠而亡。
如果每个雄性都要为她们的死负责的话,鲛族雄性早就死的一个不剩了。
再者,他们主子身份高贵,喜欢主子的雌性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蓝灵儿不是第一个为主子剖珠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凭什么要为这些人负责?
只是这件事不能跟小雌性说,因为在陆地上,雌性珍贵异常,如果被小雌性知道这里的鲛人雌性被这么对待,难免不会生出什么想法和怨怼。
“没有什么可是,让她进来!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开着门,一有不对,你们完全可以冲进来救我。”
黑鳞鲛人见小雌性坚持,没了辙,只得把蓝遥放了进去,神色紧张的盯着屋里两人的一举一动。
“坐吧!”
见蓝遥不停落泪,夏桑有些于心不忍,端了杯水放在她跟前。
“发生了什么事?”
蓝遥没有动作,对夏桑的示好视而不见,冷冷打量着她的脸,“你与沧余结契了?”
夏桑把人请进来,自认待客礼貌,找不出什么半点不妥之处,对方却一副冷冰冰,仿佛欠了她八百万的样子,心里那点同情和烂好心顿时烟消云散。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手下动作没停,认真缝制着衣服,听到她的问话,皱起眉头却也没有否认,“是!有什么问题吗?”
“呵,害人精!灵儿与沧余自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却因为你的插足,死于剖珠,你不仅没有半分愧疚,还有闲情逸致做衣服,冷心冷肺到了极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夏桑放下针线,冷冷瞥着蓝遥,语气没有了刚刚的客气,“是我给她剖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