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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维安淡淡瞥了他一眼,拿出巫盘,按照它指示的方向继续寻找黑暗精灵藏身地。

“离我远点,别影响巫盘的判断力!”

真是个祖宗,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沧余只得落后两步,拉开了些距离,“索维安,你能不能快点?你这样走确实很仙,但也很耽误事好吗?”

“那你另请高明,告辞!”

“诶,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这张嘴没个把门的!别走别走,我的幸福都压在你身上,我全部的财产也都给了你,你要是走了我就真的折了夫人又赔兵!”

这个活爹,难伺候的呦,要不是有求于人,他一定打爆索维安的头。

“走不走,再废话一句,我就回去了!”

“走走走,您先!”

……

比起两人的打打闹闹轻松拿捏,暗黑精灵这边处境要难得多。

收到消息的卓尔进了房间,见大巫和夏桑均是神色凝重,转头看见族长灰败的面色,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发生了什么?族长今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

大巫没好气扫了他一眼,“族长遭受到了强烈的反噬,身体状况急转直下,我猜想大概是有光明精灵在破解禁术!”

卓尔神色微凝,眸中燃烧起怒火,“破解禁术?这些该死的精灵,竟还不肯放过我们,真要赶尽杀绝?”

大巫点头,“如果我猜错的话,对方刚刚应该差点得手,幸好尊贵的客人及时出手相救,才留得族长性命!”

“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全力以防对方再次出手,能不能保住族长性命,只能看……”大巫沉吟,目光直直看向夏桑。

“噗通!”

卓尔眼眶一瞬变得通红,说跪就跪,没有丝毫迟疑。

“夏桑,我求您大发慈悲出手救救族长大人吧!他才40岁,18岁担任族长以来,承受了20多年禁术反噬之苦,人生大半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他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看过远方,没有留下珍贵的子嗣,不能就这么孤零零死去!”

大巫也红了眼眶,他活了200年,已经送走了三代族长,伊塔尔是将是第四个,看着这个从出生起就背负了重担,没有一天欢愉的瘦弱青年,老泪纵横。

夏桑最是吃软不吃硬,深吸口气,“卓尔你起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族长,这几日我会寸步不离守护在族长身边,你帮我搬个竹床过来!”

不管是不是沧余的锅,她都不能任这个可怜的年轻人孤零零死在床上。

她可怜他!

卓尔抹了把眼角,迅速起身,大步向外走去,不过片刻,便搬来一张单人竹床,上面铺了厚厚的白色毛皮。

他自己则蹲在伊塔尔床边,用力攥紧手指,目光带了说不出的酸楚和沉痛,定定看着在睡梦中依然疼的直打哆嗦的青年,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难受得他想哭。

夏桑蓦然坐在竹床上,面无表情往嘴里塞吃的,不敢把目光放在伊塔尔身上,只能用吃东西来麻痹自己。

屋内的三人都没什么心情聊天,夏桑吃了会东西,便躺在床上休息恢复异能,只盼着能早点恢复到满格,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光明精灵的再次攻击。

大巫心绪复杂,看小雌性没心没肺的吃了就睡,心里存着几分不满。

不知道过去多久,伊塔尔恍恍惚惚睁开了眼睛,卓尔连忙关心问道:“族长,您还好吗?”

伊塔尔面色煞白,头发被冷汗湿透,凌乱地铺散在床上,瘦削的脸颊颧骨凸出,纤弱的手腕不盈一握,青色血管突兀得仿佛要冲破薄薄的皮肤炸了开来。

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她呢?”

卓尔让开,伸手指了指夏桑的方向,“她可能累了,正在休息!”

伊塔尔目光直直看向夏桑单薄的后背,唇角带了丝笑意,眸子清明透彻,细看还夹杂了丝欢快。

大巫见状欲言又止,“族长,要不您主动解除禁术吧!不然以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与光明精灵对抗!大不了我们拼死一战,总好过白白牺牲了一代又一代实力最强的人!”

伊塔尔目光有一瞬犹豫和破碎,但很快,这丝犹豫就变成了坚定,“大巫,我能为黑暗精灵做的就这么多了,左右我也没有多少时间可庇佑你们,不如早些死了,我也好问问兽神,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他声音很虚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身体有些扛不住,丝丝血色沿着嘴角流淌,卓尔连忙顾不得其他,连忙将怀中的白色毛皮掏出来给族长擦了擦嘴角,擦完都想起来,这块毛皮还给小雌性擦过汗,上面还残留着小雌性的味道。

沾了族长的血色,血腥味弥漫,扔掉有些可惜。

夏桑把几人的话尽收耳中,呼吸有一瞬错乱,再佯装睡觉也装不下去了,便起身向伊塔尔望去,见他面色颓败,蔓延着死气,心中很不是滋味。

大概从来没有失手过,对自己的治愈饱含信心,乍一受挫,心里五味杂陈,有心虚有自责还有说不来的心疼。

心疼就只是心疼,没有掺杂任何不良居心。

单单心疼他从生来背负的使命,心疼他还没有看过世界就早早看透了生死,心疼他日复一日忍受非人的折磨,没有一日安稳。

这几分心疼看在伊塔尔眼中,更像是同情。

他微微闭了闭眼,嘴角强行绽放一抹笑意,早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心里有落寞有悲伤有无力,但也有感激,感激兽神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他跟这么好的习性朝夕相对,让他体会到了爱慕的心跳,此生已经了无遗憾了。

“睡醒了?”

夏桑迎着青年温润清澈的目光,点点头。

转而问道:“有没有感觉好些?”

“有你在,好多了!”

其实并不太好,他能感觉身体在迅速枯萎,疼痛让他有些痛不欲生,但只要小雌性用那双美眸看着,他就无法把实话说出口。

屋里几人神色都有些惊疑,不知道族长这句话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看小雌性表情,满脸的坦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或许是他们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