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阳谷县。
武大和梁梦看着自家堆满礼物的院子,一时间都懵逼了。
他们当时只不过是想感谢一下王伦的牵线罢了,真没想要回礼的啊。
那王伦也太热情了!
这时,戴宗刚刚离开,梁梦上前看了看送来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惶恐不安了。
热情是好,但热情过头后确实会适得其反。
没办法,梁山送过来的东西都太贵重了。
若是一些普通东西也就罢了,可问题是,这些礼物真不普通。
很多东西她身为梁山本地人是知道的。
比如自行车,香水,女人用的一些贴身东西,另外是一些衣服,吃用物品。
随便一样拿出去卖都能卖出一个高价。
但王伦却是就这样一股脑的送过来了一大堆。
当然,王伦做的比较隐蔽,用的是祝家庄的名义,所以不用担心被人说武松私通梁山贼寇。
此时,梁梦的目光大多在小吃车上,这东西她在梁山没有见过,这时也是第一次见到。
“娘子,这是啥东东?”
武大也好奇的左右打量着小吃车,梁梦则是摇摇头:
“我也不知,想来是梁山最近研制出来的新鲜东西。”
说着,梁梦找到了小车吃的说明书,约莫是半个时辰后,武大怂怂的骑了上去。
许是天赋异禀,起初武大很怂,但几分钟后,武大骑的流畅多了,甚至能边骑边吆喝:
“炊饼~新鲜出炉的炊饼~”
这一天,武大没有出摊,大多都在鼓捣着王伦送来的东西。
大约是在傍晚,武大把头发梳成发哥模样,穿上一身帅气风衣,大摇大摆的出了家门。
武大本身就是阳谷县的名人,再加上此时又打扮的极为精神,加上一身别人没见过的风大衣,此时一出门就是一道奇异的风景线。
此时是下班点,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武大就这样双手插兜,不知什么是对手的走在了路中间,一时间引来了诸多目光。
无论如何,能传入武大耳中的声音就没有说不好的:
路人甲:“瞧瞧,那不大郎吗?”
路人乙:“是啊,大郎今天怎滴这般神气?”
“那身衣裳怎么回事?”
路人甲:“母鸡呀,以前没见过啊。”
“不过连大郎都能穿的这般神气,若穿在我身上的话,岂不成了头牌杀手?”
头牌:“大郎,我要和你生猴子!”
某眼红之人:“切~德性!”
“平常看着又矮又挫的一个人,没想到打扮起来还人模狗样的,我呸!”
又一个眼红之人:“谁说不是呢?”
“嘘,小点声儿,人家兄弟叫武松。”
“武松怎么了?我又不是大虫,爷傲奈我何?”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打工人武松已经下了班出了府衙。
走在街道时便听见了那边议论纷纷的声音,好奇下过去瞅了一眼,然后愣在当场。
不是,那熠熠生辉的炫酷汉子是我哥?
此时武大满脸笑容,春风得意,正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味道。
当一个人自信之时,身上似乎是真有一道看不见的光辉。
此时武松就是这样觉得的。
“兄弟,俺可等到你了。”
武大眼尖,看见武松后迈开小腿便跑了过去,笑呵呵的将一套衣服递给了武松:
“兄弟穿上看看。”
说着,拽了拽武松的袖口,武松心领神会的半蹲下身,然后武大就贴近了武松的耳边小声的说:
“这是王大兄弟送来的衣裳,兄弟快快穿上。”
一听这话,武松爽朗一笑,直接一抖那风衣,然后反手就披在了身上。
武松人高马大的身形不用多说,这种体型穿上风衣后气质更是出众,颇有一种社团话事人的气度。
基于武松本身在阳谷县的威望,再加上风衣徒添上的一层大哥bUFF,当时武松的身上便有了霸气侧漏之感。
当然,围观路人此时看了武松后再看武大就变味了。
这丫的算什么东西啊!
小孩子不能涉黑不知道吗?
于是乎,一大一小两道背影在夕阳下走向了回家的路。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远远看去,会让人以为是爸爸和儿子的两道影子。
当然,谁是父谁又是子?
经此一役,这风衣算是在阳谷县里打出了一波震撼人心的广告。
也因为这一次的明星效应,日后的阳谷县逐渐就演变出了人人穿风衣的潮流文化。
不穿风衣的那是土包子,时代的钉子户。
他,武植,永远走在潮流前线的第一人!
……
与此同时,遥远的沥泉山上,周侗带着小岳飞已经辞别了志明老和尚,一路朝着山东的某一个方向步行而去。
“爹爹,我们现在去哪?”
行走在路上,小岳飞抬头询问着周侗。
此时的小岳飞走路的姿势明显有些不对劲,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里马步扎太多了的缘故。
为何会如此也简单,这算是周侗给小岳飞私自外出的一条处罚。
这也就岳飞了,要是换成林冲和卢俊义的话,这二人私自外出的处罚或许还要再严重十倍。
没办法,岳飞算是周侗的心头肉,他就算再严厉也舍不得罚的太重。
反正小岳飞没有被带坏,这就够了。
此时听见小岳飞的询问,周侗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扭头慈祥的看着小岳飞:
“你心中可有想去的地方嘛?”
“有!”
听见这话,小岳飞眼睛一亮,忙道:
“孩儿想去山东阳谷县。”
“哦?”
周侗再次眯了眯眼睛:
“为何?”
“孩儿听闻爹爹还有一弟子在阳谷县,所以孩儿想去见见这位师兄。”
小岳飞说起武松,神情难掩崇拜之色:
“孩儿听二师兄讲过,说这位师兄更是了不得,据说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成年大虫,乃是一名响当当的英雄好汉!”
“现如今师兄在阳谷县里任总都头一职,孩儿想着,既然已经见过大师兄和二师兄了,所以便想再去见见这位四……三师兄。”
“哼!”
听见这话,周侗冷冷哼了一声:
“什么三师兄,此子不过是老夫一名不记名弟子罢了,也才教过两个月的拳脚功夫,算不得徒弟。”
“你也不用唤此人师兄,老夫不喜他那性子。”
“当年他来拜师时,我观过此子面相,此子面露煞气,眉眼中藏有凶性,当时我只以为自己能将此子凶性淡化下去。”
“但没想到,待得他拳脚功夫颇有长进后,那眉眼中的凶性竟也是愈演愈烈。”
“也是因为如此,我方才拒绝了他拜师的提议,将其赶了出去。”
“此时想来,我当初也并未看错此子,不收他为徒却是在明智不过。”
“嗯?”
小岳飞一愣,不解的问:
“可是师兄他也并未做出过不忠之事啊,甚至于他如今还是一县都头呢。”
“没做过?”
周侗又是冷哼一声:
“此事也就瞒得住那些无知愚民罢了。”
“他勾结梁山反贼,和那王伦暗通曲款之事却是瞒不住老夫的法眼!”
“身为朝廷一员,却还和反贼牵扯不清,他这又算是哪门子的忠!”
小岳飞听见这话却是不敢说话了,心里则是在想:
那自己呢?
自己和王伦哥哥走的这么近算忠吗?
那爹爹呢?
爹爹的弟子还是梁山反贼呢,他又算忠吗?
爹爹怎么能这样呢?
换成王伦哥哥的话来说,这不就是双标狗吗?
一时间,小岳飞有些理不清什么是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