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辞恩的家门口,许冠玉扶着墙站起来,或许是酒劲壮大的胆子,即便在宋鹤卿的强势压迫下,他没有离开。
“宋鹤卿,我是有事来找岁辞恩的。”
Alpha视线森冷,不带丝毫的温度,真是一个蠢货,“许冠玉,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应该。”
“即便你明天要死了,也不是今天晚上醉醺醺的出现在一个omega住所的原因。”
自食恶果而已,无能到这种地步,装什么可怜。
以前欺负他老婆的账,还没开始算呢。
冷白修长的指节抬起,顺了顺自家垂耳兔老婆的软毛,他按上了车窗,让特助喊人把许冠玉丢走。
丢的越来越远,随便哪里都好。
还有,不许任何相关的新闻传上热搜,影响岁辞恩的心情。
对面的阴影处走出两个保镖,飞速把许冠玉架上路边的一辆车。
宋鹤卿这才捧起岁辞恩,“家门口干净了。”
小垂耳兔用爪爪按了按他的手指,小脸往掌心上趴,还蹭了蹭,告诉他很棒。
然后,好想睡觉。
今天的事情好多,困困,眼皮都在打颤了。
宋鹤卿又顺了顺毛。
玻璃上映出漆黑阴郁的幽蓝色眼睛,特殊期的临时标记,比什么时候的都要特别,是一种用信息素连接彼此的感觉。
他亲了亲额头,“宝宝,睡吧。”
岁辞恩的身体问题,主要是因为免疫系统曾经遭到过破坏,期间呼吸道感染,引起哮喘。
原因尚未查清楚,保持化形对恢复状态有效。
下周,他请的医生就会回来了。
宋鹤卿揣着老婆进去,沈清黎和苏野云,还有嵇施正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打牌等他们回来。
“辞恩没回来吗?”
嵇施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宋鹤卿手掌张开,只露出一点白色的毛发边角给他们看。
然后,直接上楼了,“我老婆要休息,我陪他,其他事明天再说。”
炫耀的成分很明显。
三人只能看他上楼。
宋鹤卿刚刚上楼,嵇施摊手,“我就说,他最近更黏人了,”
沈清黎星星眼:“我也想rua。”
苏野云:“夫人好可爱,我也想。”
嵇施抬起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喂,完全听不到他说话是吗?
…
卧室里的光线调成了恰好的暖光,白色的小垂耳兔被放到了枕头上,睡得很乖。
宋鹤卿解开领口的扣子,摘下腕表和袖扣,把今天的这套衣服扔到了脏衣篓里。
花洒打开,玻璃上逐渐出现水珠,勾勒出宽肩窄腰,高大挺拔的身材剪影,比例非常好。
半个小时后,Alpha披着一件灰色的浴袍出来,黑发打湿,五官深邃且俊美,一下下的滴着冷水,往胸膛上滑去,腰间的腹肌紧实。
他擦了擦头发,等到不滴水时,走到了床边。
小垂耳兔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一个滚,滚在了枕头下面,两只脚脚松散的伸直,趴着睡了。
今天下午过后,岁辞恩的甜味信息素有了很大不同,它被乌木沉香所侵染,变得完全不同了,带有宋鹤卿的气息。
通常来讲,是会克制Alpha的。
事实相反,宋鹤卿幽蓝色的眼睛格外漆冷,一步步的离岁辞恩更近,会让他更加难以控制。
临时标记只能控制Alpha的信息素变得冷静。
不能控制他对岁辞恩的占有欲。
只是眨眼之间,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长相俊冷的狼。
它有一双特别的蓝色眼睛,仔仔细细的叼起小垂耳兔,轻轻柔柔的放在了自己肚皮上,黑色的毛发将它环绕,像是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温床。
宋鹤卿的化形,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