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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其他的,妇人还是很好心地拿出家里的吃食递给他们。

“谢谢。”

几人异口同声道谢,只有司遥站着不动,半晌递给那个妇人一个金色的东西,声音平淡,“算我们买的。”

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在这种算不上富裕的人家。

......

“遥姐,你怎么总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大方?”

陆鸣觉得司遥的形象有点颠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形象。

司遥躺在床盖子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睛闭着没有看他,“你们记得还我黄金。”

她才不是不图回报地做好事。

陆鸣撇嘴,只当没听到,默默地远离。

“遥遥姐干什么呢,从村子里回来就躺在那个上面,有点奇怪,”

聂云倩吃着面前的饭菜,视线却一直在往司遥的方向瞥。

司遥闭着眼,却并没有睡觉,她脑子里都是下面村子里那个小女孩的脸,那张脸......

早夭之相。

并不是她有意要为那个小女孩算卦,实在是职业病。

那么小,可惜了。

“下面那个村子还挺安静,原本还以为会是很热闹的那种呢。”

几人坐在月光下面,宁晚开口提起了下方的村子。

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宋闻景不觉得奇怪,“可能是因为年轻人都不在吧。”

陆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到了司遥旁边,好心提醒,“你身上的黄金还是不要随便拿出来,贪心的人有很多。”

说完又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他下意识把司遥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遥睁开一只眼睛,偏头看他,语气中毫无惧意,“抢就抢吧,最好直接把我打死,死透的那种,顺手埋掉。”

陆之:“......”

“...他们不会给你准备棺材。”

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但陆之觉得还是要把这个描述加深。

以司遥现在的这种心态,给人一种要命一条的气势,他很怕就这么走上梁山的道路。

司遥哦了一声,反应是出乎意料的平淡,“那就先把他们打死。”

还真是...

“打架犯法,打输住院,打赢坐牢。”

听着耳边这一本正经的声音,司遥点头表示认同,直接坐起身,低头看向下方的男人,问得认真,“我坐牢你会替我喊冤吗?”

陆之沉默,就在司遥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不会!”

也对,这样他就能霸占自己的棺材了。

司遥推开自己的床盖,直接跳下去,还十分好心地问旁边还没离开的男人,“进来一起睡觉吗?”

这次当真是没有声音再传来,只有逐渐走远的脚步声。

【这两个人说什么呢!!!】

【他俩是不是有情况?两人嘀嘀咕咕说啥呢,有什么是我尊贵的观众不能听的?】

【司遥要去做那个扫雷人?】

【男人再好看,也不能把命搭上!】

【陆之眼中的笑意是怎么回事?还有他那个本子,怎么每次都会对着司遥写写画画的?】

【司遥快跑——陆之要谋害你!】

司遥睡得香,可能是因为躺在新做的床里面,熟悉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隐隐约约有点刚诈尸的感觉。

夜深人静,大雨倾盆而至,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以及司遥的床盖上。

三道黑色身影从村庄那边鬼鬼祟祟往村庄上游走来,大雨也没淹没男人说话的声音。

“老张,刘嫂子说的能信吗?现在的年轻人哪能在外面睡觉,肯定都去镇上睡大酒店了。”

“还有她口中说的黄金,这个年代,怎么会有人拿黄金出来旅游。”

很快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看她那高兴的样子,肯定是真的了,不然就她那个抠样,怎么可能免费给别人吃的。”

“别说了,先去看看再说。”

雨鞋踩着在水里溅起水花,将男人们的声音淹没。

下雨伴随着刮风,司遥的床本就放在下坡,地面有雨水落下,变得湿滑,风吹着,像是回应风的节奏,那安了轮子的床盒子也跟着动。

忙碌一天,所有人都睡得沉,完全没有察觉到外界的情况。

三道身影逐渐靠近,那道年轻的声音响起,“那里看着好多人啊,咱们还去吗?”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废话,来都来了!”

三人阔步而行,到底是做亏心事,他们手中的灯光熄灭两盏,只留一个灯光,虽然昏暗,但却够用。

手中的棍棒和刀子全都亮出来,一步,两步,三步......

“卧槽!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在动?”

年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用手中的水果刀指向正前方那个大型物体。

声起声落,前方的长方形物体已经朝他们滑来,避无可避,三人默契十足,同时朝来时的方向跑。

可他们身后的东西就像是长了眼一样紧跟着他们,只要他们跑慢一步,就会直接撞上去。

三人在雨夜跑得气喘吁吁,发现身后一片干净后才干停下,喘着粗气,骂道:“卧槽,姥姥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年轻男人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后怕,“还好没被发现。”

清晨,雨停。

一道惊慌声叫醒了所有人,“遥姐不见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草地,陆鸣穿着睡衣就往外跑,眼睛一直看向四周,在寻找那个大盒子的踪迹。

直播间的观众刚进来,听到的就是陆鸣这句信息量很大的话。

一群人顺着缓坡往下走,再次听到陆鸣的声音,“完了,遥姐散架了!”

“......”

“遥姐带着她的床跳河了——”

陆鸣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不让人多想,越说越离谱。

看着面前的状况,陆之看向陆鸣,有些无语,“下次说话说全。”

什么司遥散架了,分明是司遥的床盒子散架了。

至于跳河...

看着那个此刻正躺在河面上的人,陆之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还好隐隐看到她身下躺着的木板,不然这件事可能又大了。

明明是在上坡的人,怎么会躺在河里,还有那已经分家的床盒子,这种场景让人很难联想到一起。

岸边躺着的是离家出走的木板,只有河中人稳稳地躺着,一切的喧嚣好像都和她无关。

“快点救人!”

声音出来,宋闻景已经穿过众人向下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