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像。
但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们就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如果小孩的高演,南意可以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干这干那。
但看着面前比她还要高的人,南意的话突然都堵在喉咙里,根本说不出来。
实在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南意怕自己上一秒对面前这个人说让他给自己点钱花花,下一秒她就会被他身后的黑衣人给扔出去。说不定还不止一个,南意向来很识时务。
“你最近就吃这个吗?”高燕皱眉,关心地看着南意手里的包子,“这个没有营养,我现在当上了皇帝,御膳房的饭菜可以随便吃,你要跟我进宫吗?”
一看就不如他做的好吃,他要让南意吃他做的东西。
“我可以继续给你做吃的……你喜欢吃的我都会做。”高演装作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个包子特别好吃的!”南意不允许任何人忤逆这个包子,即使他是皇帝。
尤其是卖包子的大娘,每次都会给她多塞好几个。
“我可以买这个好吃的包子买一辈子。”
老板娘对她这么好,她要天天去吃。
听到南意说的这句话,高演神色一暗。
她都没有这么夸过自己做的饭,竟然夸这个包子。
还是一个特别平平无奇的肉包子。
也许是因为知道了高演真的是高演,虽然长的样子不太一样,南意对他没有了最开始的陌生。
“宫里会不会特别复杂?我进去之后还能出来吗?”
南意记得自己看的后宫剧,里面都是特别复杂的,她怕自己刚进去没两天就会死里面。
想到自己陪她看的那些剧,高演握拳,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
“不会的,如今后宫无人,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若是让身边的太监听到这句话,他一定会大加吐槽,昨天皇上还和太后因为朝廷中的权力两人剑拔弩张。
高演有自信能够让南意在后宫安然无恙,他从小就培养的这些暗卫,都是为了日后可以和太后抗衡才培养的。
若是他连南意都保护不了,那他这个皇帝也不必做了。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怕你会在这遇到歹人。”高演神情担忧,不留痕迹地将外面的危险说得更严重,“不如你先跟我进宫,就在昭阳殿住下。”
“到时候想出来,我们就出来玩,就跟在家一样。”
南意听着感觉很不错的样子,她神情有些动摇:“那你能不能给陆贞好多好多钱呀?她的钱快被我花光了。”
“还有就是她那个继母特别坏,不过她妹妹倒是很好人,你能帮忙给陆贞讨回公道吗?她是个好人,当初我在外边差点死掉的时候是她救了我。”
“还有,集市那些大娘大爷都很好,我去买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给我特别多的饭。”南意数着,开始熟练地指使着高演干活。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高演温柔道。
“昨天若不是她说起你,我还不知你来到了邺城。”高演同南意邀功道,“当时有人要找她麻烦,我帮忙解决了。”
“你也见到了!她跟我的偶像长得真的特别像。”南意高兴道,“我当时还以为她就是我的偶像。”
南意怕高演不知道是谁,又特地提醒道:“就是我给你看的那个漂亮姐姐,她真的好好。”
是么?高演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看陆贞眼熟。
她和南意曾经追的那个演员很像,甚至为了去见她,南意好几天都没吃他做饭。
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看她虽然面熟,但总感觉有些不顺眼。
高演觉得,最好不要让她再看到长广王妃。
南意并不知道的想法,她打开门,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是将宅中其他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真想不到前两天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小孩,今天就突然变这么大了。”南意欣慰道,“就是比之前瘦了点。”
高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若还是和之前那么胖,南意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
“进宫需不需要跟你爸妈打个招呼?”
南意是一点都不记得北齐的背景,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关系如何。
想到朝中和自己作对的母后,高演下定了决心。
高演同南意解释道:“不必,母后她现在不方便见人。”
南意没有怀疑高演的话:“那等她方便了再和她打招呼。”
皇上从宫外带回了一名女子。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尤其是太后被打的措手不及,她曾经以为高演喜欢箫唤云,当初在她和高湛成亲时,她想插一手让她嫁给高演。
结果最后高演和她对着干,让箫唤云平安地嫁给了高湛,当时她还和高演吵了一架。
很多人都说皇上喜欢箫唤云,后宫没有嫔妃,身边也没有女官,对于皇上带回来的女子,众人都很好奇她的身份。
娄太后虽然和高演作对,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她只是想要为卢家争取权利,并不想伤害到高演。
毕竟他是她的儿子,若他出现了什么意外,她太后的位置也坐不稳,总比到时候被高湛捡漏强。
娄太后派人去打探了高演带回来的人,但高演将她保护的十分严实,无论怎么打探都打探不出来一点消息。
外面对此有诸多猜测,只有陆贞替南意高兴,高兴她跟高演见上了面。
“我可以去借见见陆贞吗?”一到昭阳殿,南意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想要问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派人带你过去。”高演温柔道,让他旁边的太监带着南意去找陆贞。
“若是有人阻拦不用管,直接拿出令牌。”
高演将一个令牌放到了南意手中,见此令牌就如同他亲临。
“把这里就当成我们的家,想去哪就去哪。”
“好!我去找陆贞玩~”南意撒欢地跑了出去。
高演默默跟在南意身后,直到她出了昭阳殿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