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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火部落的上空,阴云似乎总是徘徊不去,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种种变迁与即将到来的风暴。

部落的建筑风格粗犷而古朴,巨大的石块堆砌成坚固的壁垒。

尖顶的帐篷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兽皮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部落的威严与野性。

议事大厅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各种战利品……锋利的兽牙、巨大的牛角以及闪耀着寒光的兵器。

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大厅中央,熊熊燃烧的篝火吐着炽热的火舌,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忽明忽暗,光影在众人脸上肆意跳动。

厉蛮的身影踏入大厅的瞬间,仿佛携带着一股来自远方的凛冽气息。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眼神坚定而深邃,身上的战甲虽已布满征尘,却依然无法掩盖他那与生俱来的英武之气。

他的几个兄弟,犹如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目光中满是嫉妒与贪婪,紧紧地盯着他,仿佛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

然而,厉蛮只是微微扬起下巴,那眼神中的不屑如同利箭,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伪装。

在他心中,天火部落酋长之位早已成为了过眼云烟。

魔撒脸上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嘻嘻的表情,可那笑容背后却隐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心思。

他缓缓走向坐在大厅深处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厉在天,每一步都像是在丈量着与权力核心的距离。

“酋长大人,耶乌一族的事情,您应该有所耳闻了吧!”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厉在天端坐在那张由整块巨大乌木雕刻而成的酋长座椅上,他的坐姿慵懒却不失威严。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魔撒,我自然听说了。魔撒,你这次来是代表你自己呢?还是代表整个火乌部落?”

魔撒的笑容依旧,只是那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酋长大人,我不管代表谁,您应该明白,耶乌公主的孩子回来,将会预示着什么呢!”

“魔撒,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还能翻得了天吗?”厉在天轻轻挥了挥手。

那动作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语气中满是轻蔑与自信。

魔撒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他向前跨了一步,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酋长大人,那孩子已经觉醒了血脉,他将继承耶乌公主的传承,他会知道耶乌一族发生的一切的!”

“哈哈哈!”厉在天突然仰天长笑,笑声如雷鸣般在大厅中炸开,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魔神降临:“魔撒,你怕了!”

魔撒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的紧张再也无法掩饰,他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那细微的动作被厉在天尽收眼底。

厉在天双手抱胸,俯视着魔撒,继续说道:“魔撒,就算那孩子继承了耶乌公主的一切,但他无法成长起来,那也是虚有其表罢了!所以,魔撒,你就安心吧!”

魔撒站在原地,心中犹如翻江倒海。

议事大厅内,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篝火的火焰也似乎因为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而跳动得更为剧烈,光影在众人脸上疯狂舞动,仿佛一场无形的战争正在进行。

魔撒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仍在努力劝说着厉在天:“酋长大人,我就怕那孩子成长起来了,他可是影响天火、火乌和耶乌三大部落的关键呀!”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具说服力。

厉在天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威严:“魔撒,就算那孩子成长起来了,他得不到耶乌一族的支持,他也无法统领耶乌一族。所以,你的担忧完全可以忽略了!”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压迫感十足。

魔撒感受到了厉在天的愤怒,心中一凛。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坚持了,否则可能会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酋长大人。

他连忙低下头,身体微微前倾,恭敬地说道:“是,酋长大人!”

……

耶乌一族的核心地,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寂静与苍凉。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那些破旧的帐篷猎猎作响,仿佛是这片衰败土地痛苦的呜咽。

乌木谭的身影在这寒冷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单与落寞。

他的脚步匆匆,怀着满腔的热忱与期望,走遍了耶乌一族核心地的各个贵族营帐。

每进入一座帐篷,他都诚恳地诉说着贫民们在寒冬中面临的绝境,眼神中满是期待。

他希望贵族们能伸出援手,给予贫民们一丝生存的希望,让他们能够熬过这个残酷的冬天。

然而,当他提及此事时,贵族们的反应却如出一辙。他们或是顾左右而言他,用各种无关紧要的话题岔开;

或是干脆以冷漠的眼神和沉默回应,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与他们无关。

乌木谭在一次次的碰壁中,心中的热情渐渐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但他仍不甘心,决心去找大巫师,在他心中,大巫师或许是最后的希望。

他来到大巫师的帐篷前,那帐篷相较于其他略显华丽,帐篷外还挂着一些神秘的图腾与象征着地位的饰品。

乌木谭深吸一口气,上前请求入内,可守卫却无情地将他阻拦在外。

无论他如何解释、哀求,都未能踏入帐篷一步。

他呆呆地站在帐篷外,寒风吹起他的衣角,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失落。

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刘玄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一刻,他才真正深刻地理解了其中蕴含的悲哀与无奈,对这个世界的残酷与不公也有了更为深切的体会。

他缓缓转身,望着这片被黑暗笼罩的营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该何去何从,唯有那呼啸的寒风,依旧在无情地肆虐着这片苦难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