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行,吴春芳和方达珊的话题也断了,吴春芳倒是开口说了几句,见方达珊也不回应,也就不开口了。
方达珊其实是不想和吴春芳走太近,所以他在安慰起方大山,也就没空搭理吴春芳。
吴春芳和方达珊又走了几百米,摩托再次迎面而来,原来徐美霞自己又去买了一些河蚌。这次她居然停车了,对着方达珊说道:“我们认识快十年了吧,你知道我喜欢吃河蚌吗?”
唉!这是啥意思?方达珊一时愣住了,等想起来要说点啥,徐美霞已经走了。
“呸!谁管你喜欢吃什么!现在知道镇上传说的财神爷是大山,想反悔,门都没有!大山才不会吃回头草呢!”一旁的吴春芳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直说个不停。
“春芳姐,人早没影了,刚才我有点心事,对不起啊!”方达珊可不想再听这些了,赶紧给吴春芳道歉。
“呸!你们男人也是,没一个好东西,不就是一副臭皮囊?二十年后都一样是褶皱!”见方达珊接话了,吴春芳的火力立刻转移。
“是是是!我就是一个凡夫俗子!”
“我说方大山,我也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你看我怎么样?”吴春芳不愧是典型的村姑,说话很直接。
方达珊不敢正面回答,“春芳姐,你多大了?”
“我25!你小子原来是嫌弃这个啊,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让你一下抱两块金砖多好啊!”吴春芳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觉得不太靠谱,当地确实很少有女大男小的组合。
“25啊!正是大好年华,昨天和我们一起签字的那个王泉东,你看到了吗?他27,是个博士!他喜好钻研技术,在生活上就难免有些照顾不周,正需要春芳姐你这样能干、还勤俭持家的对象,要不你们试试?”
“博士!不行不行!我……我哪有那个福气!”吴春芳一听,其实心里也有些意动,自己再不嫁人,那唾沫星子能把自己淹死。
“春芳姐,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博士也是人,他缺的就是你这样的伴侣,你们正好互补,结合以后一定能幸福美满。”
“互补?”
“嗯!”
“幸福?”
“嗯!”吴春芳彻底被说动了,她其实也不太懂男女关系,要不然在七宝镇也不会25了还没婆家,而王泉东的条件确实太好了。
两人又开始有了话题,没过多会就走过了两河交界处,来到蚌河一侧,河蚌村的人果然在贩卖河蚌,不少其他村的村民这个你在讨价还价。
“嘿!奇了怪了,为什么大的河蚌都在你们河蚌村?别的河段就是没有大蚌!”
“黑子!你没听到过河蚌姑娘的故事?这河蚌村可不是白叫的!”
“黑子!你就别酸了,前两天,你们卖我们菌子的时候你忘了!“
穿过人群,听着大家都闲言,吴春芳找到了她的同学。“吴丽!”
方达珊顺着吴春芳的眼神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麦色皮肤的苗条女子正挥手回应。七宝镇的风水还真是养人,随便一个女子都这么漂亮。只可惜,有主了,唉!
吴丽的旁边,站着一个比她高一个头的汉子,皮肤黝黑,也笑着和吴春芳打招呼。
“方大山,他也是大山,和你还是本家,叫方山,这是我同学,吴丽!”
“大山哥,吴丽姐!”
“哟!我们两个同名啊!缘分!以后我们就是哥弟,今天不准走,收摊,剩下的蚌用来款待我哥弟和春芳!今夜必须喝个痛快!”
方山太过于热情,两人赶紧应承,不过方达珊的注意力却在吴丽身上。
河边的小集市中,妇女少女不少,仿佛只有吴丽没有烟火气,脸上干干净净,不像周边的人,不是晒痕就是雀斑,和其他壮实的妇女比起来,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只是眼神里隐约带着一丝忧愁。
这边方山夫妇收拾完毕,两人跟随在后面。路上,方达珊找机会把吴春芳拉到后面,悄悄问道:“春芳姐,吴丽姐似乎不欢迎我们,我们是不是影响她们的生意了?”
“你呀!果然是个俗人,看到吴丽就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可警告你,那方山可不是罗挺远,他揍你我可拦不住。”
“不是!你没回答我问题!”
“吴丽是我最要好的同学,她怎么可能不欢迎我们,你小子闹哪样啊?”
“可我看到方山大哥邀请我们时,吴丽姐明显不高兴了。”
“那是人家的事,你少操心,我们完成我们的事情就行了。对了,你酒量咋样?”
“我……”方达珊原来的酒量说不上厉害,但也不差,但是现在这身体是方大山,他不知道。
“就知道你不行,刚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看来只能我替你多挡挡了。”
来到方山家,吴丽就钻进厨房不再出来,吴春芳趁机把新农村试点选在河蚌村的事情和方山简单说了一下。
方山听后毫不在意,“给钱,就好说,不给钱,我管你哪样新农村还是旧农村!”
方达珊赶紧补充说明,可是方山却不动如山,“地头的活计都是娘们干的,大山兄弟,你男人家家呢,操心这些怎酿?”
果然群众工作不好做啊!等文件下来,用命令的方式也许会更简单有效。
很快,菜饭上桌,但是吴丽却离开了,方达珊就好奇了,“唉?吴丽姐,你的碗筷呢?”
“嘘!”吴春芳立刻拉了方达珊一下,小声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跳崖跳傻了,风俗都不懂了?”
“啥风俗?”开了口方达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带着前一世的习惯,吴春芳说的应该是女人不能上桌吃饭,这里是偏远山区,现在还有很多遗留的不文明风俗。
吴春芳没再理会方达珊,用民族话和方山说几句,方山这才对着屋外喊了几句,吴丽拿着碗筷走了进来,默默坐在了方山旁边。
方山至此再也不管吴丽,抬起了碗,“大山兄弟,哥哥先干!”
我去,一开口就干一碗!哪有这么喝的!方达珊显然是被吓到了,但看到方山并没有真喝完,他才安心地喝了一口。这酒度数不高!
席间吴丽基本不说话,倒是吴春花和方山聊得起劲,但大多数都是民族话,方达珊根本没听懂。方山不停劝酒,不一会方达珊就醉了。
半夜,方达珊迷迷糊糊醒来,因为醉酒前方大山酒劲上来,抢回了身体,此刻他感觉到了内急却无法移动,那叫一个难受。
妹的!再也不喝醉了!为什么我也会醉?为什么我也睡了,他却没醒,遭老罪了!
方达珊怎么也叫不醒方大山,快要疯了。不能漏啊!千万不要出洋相啊!以后可就没脸来了!方大山,你爷爷的,快给我醒来!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了令人羞耻的声音,吴丽那靓丽的身影立刻就浮现了出来,这下方达珊彻底疯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方大山居然醒了,方达珊感觉到了迷糊中的方大山正在想连芳菲,然后……漏了!关键是还没漏干净,依然憋得难受。
出了丑,方大山终于清醒了许多,方达珊就劈头盖脸一通乱骂,方大山又被骂迷糊了,凭着本能,翻身爬起来打开房间门,一阵凉意袭来,酒劲再次上头,方大山居然摇摇晃晃走向主人的卧室。
“停下!你快停下,那不是茅房!救命,谁来救救我!”方达珊人生第一次有了想死的冲动,奈何方大山才是原主,他再着急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吱呀!”主卧门被推开了,传来了一声尖叫,接着就是方山的呵斥声。
不对啊!方山怎么好像是在骂吴丽?反正动不了,该尴尬的是方大山,你小子倒好!还迷糊着!方达珊无语地摇了摇头。
还好,吴春芳也被吵醒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冲了出来。
主卧内,眼看方山就要动手,吴丽来不及询问发生了什么,赶紧冲进屋内,把吴丽挡在身后。
方山见状,依然不依不饶,伸手要过吴春芳去抓吴丽的脚。
“叽里咕噜!”吴春芳气势不输于方山,方山愣了一下,吴春芳赶紧护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吴丽走出了房间。路过方大山时,剜了他一眼,把吴丽身上的衣服拉紧了一些。“看你干的好事!”
方大山终于清醒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方达珊没好气地又骂了他一顿,他带着愧疚赶紧交出了身体控制权。
“我说你小子自己惹的祸,这个时候却躲了起来,不行,你给我换回来,你自己处理!”方达珊那叫一个气啊,但无论怎么说,方大山就是不换。
这时方山胡乱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递给方大山一支烟,就走出屋外,蹲在一角自顾自地点上了烟。
方达珊此刻也顾不上骂方大山了,拿着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大山指望不上,只能看向另一个房间,希望吴春芳此刻能出来救场,但是那道房间门一点动静也没有。
忽然之间,方达珊感觉到了裆下的凉意,苦笑了一下,头探出屋外,见方山并没有要打自己的意思,赶紧把裤子脱下来,回客房弄了一块大毛巾围住,来到院子里洗裤子
洗好裤子晾在篱笆上,方达珊这才点燃了那支烫手的烟,还好方山全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