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模样更为准确,彼时还带着些许未经世事打磨过的青涩气质。
楚宴看着这画也似乎感到一丝惊讶,眉毛轻微地挑了挑之后点了点头回答说:“嗯,这确实是我跟文宸初次相遇时的情景描绘,那时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文宸要特意选择将自己给画下来呢?
楚宴皱起了眉心开始思索背后隐藏的原因起来。
“真是美得让人都不敢轻易挪开视线啊……”
金玉希发自肺腑感慨完便转向身旁正静静地听着她讲话的那个男人继续问道:“楚宴,对于这份作品你怎么看?”
楚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淡淡笑容,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玩味回答说:“的确是非常出色的创作,比之前某位‘大才子’随意挥毫泼墨给我勾勒出来的猪头形象好看太多了。”
听罢此言,金玉希立刻想到了前一阵恶作剧似地给楚宴精心设计制作了一个非常夸张且滑稽搞笑版的人脸插图,不由得脸上浮现出两抹羞涩的红晕来。
紧接着,在对方还没有进一步回应的情况下,只见楚宴直接伸手将手中拿着的那副肖像画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并且神情严肃地告诉她:“我带这些画来不仅仅只是为了给你观赏而已哦。”
金玉希顿时来了兴趣追根究底起来追问说:“那么除了欣赏以外你还打算怎么使用它们?难道仅仅是想要展示给我就太奢侈了吧!”
对此问题楚宴并没有立即作出正面回复,反而是缓缓起身走向不远处放置的那把舒适沙发椅坐下,接着便轻松自如地交叉双腿放松心情回答:“实际上我的目的是让你在这几张图画上添加某些创意性的改变之处。”
听完这番话之后金玉希不由得瞠目结舌惊诧不已:“楚宴你怎么会产生如此疯狂的想法!”
同时心中更是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感,于是迅速上前两步走到其近前焦急地质询:“这些都是无比宝贵的艺术珍藏啊,真要让我去擅自改动它们的话合适吗?万一文宸知道后会不会反对?”
见状之下楚宴轻轻弯起嘴角笑着安慰说:“我已经事先跟他沟通过这个提案内容啦,相信他很快就会点头表示认可和支持。更何况这一切出发点都是围绕咱们公司旗下那些精美绝伦饰品所展开的合作事宜哦。”
金玉希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困惑不解的样子问:“这和你们公司的珠宝产品有什么关系?”
楚宴平静而坚定地给出了详细说明:“是这样的,我希望可以在原本基础上为现有系列加入新鲜血液注入全新设计理念。”
听到这里金玉希终于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原来你是想借由举办一场盛大的发布会来推出一款高档定制限量版首饰套装?”
对此楚宴给予了充分肯定:“不错,正是这么一个计划方案。现阶段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寻找一个才华横溢充满创新精神的首席设计师人选,毫无疑问在我心目中最合适不过非你莫属。”
金玉希闻言瞬间陷入了沉默:“你的意思是……让我负责这个重要任务吗?”
“对,就是这样。”
说完话楚宴再次点点头,并随手抽出一份厚厚的文档递给对方示意,“你可以先看看这里面详细的策划大纲流程再做决定也不迟。”
粗略翻看了几页之后金玉希抬头凝视着眼前这个人认真说道:“坦白讲我个人认为这项举措相当有前景值得去实践尝试一番。但是如果因为自身原因导致破坏了那些珍贵无价之宝岂不是罪过?”
楚宴轻笑出声温和宽慰她不要过于紧张顾虑重重:“请放心吧,作为艺术家文宸本身手头上就已经拥有了无数私人珍藏杰作根本不会在意这一两件作品受损与否。而且我对你的能力抱有极大的信心深信你能将其升华创造出更美妙效果。”
尽管如此面对好友真诚鼓励话语依旧存在些许心理障碍难以释怀之时只见楚宴又补充一句打消最后一点犹疑道:“剩下有关具体操作步骤方面一切交给我来搞定处理就好了,请安心执行即可。”
经历了一段时间内心激烈斗争博弈过后最终金玉希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受挑战并随即安排佣人赶紧着手帮忙把所有准备使用的材料都转移到个人工作室当中去。
……
第二天早上当安然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竟然头痛欲裂简直无法忍受得了。
她费了好大劲勉强支撑住快要晕倒过去的身体,用手按压紧额头处痛楚不堪区域好一会儿才好不容易能够艰难地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
昨晚喝酒喝过头,此刻她头晕脑胀、全身无力。
揉揉眉心,安然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发现自己身上衣服都被撕烂了!
慌乱之下,她赶紧拉过被褥把自己裹紧些,眉头紧皱: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继续按摩太阳穴希望能回忆起些什么片段,可是记忆却依然一片模糊。
头痛让她越发感到困惑,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记不清昨夜的具体细节。
房间里空荡荡,并没有其他人在,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应该没人对她做了什么坏事吧……
正当此时,某个名字突然闪过脑海——黎嘉。
想起之前喝酒时他一直坐在旁边,随后隐约记起了似乎自己被某个人扛走了……
难道就是这家伙干的好事?
真相仿佛瞬间明朗,肯定是那个家伙黎嘉到了关键作用!
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起。
刚打算打电话质问对方,眼角瞥见床头上贴着张便条。
出于好奇,她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尊敬的安小姐您好,昨天晚上是我将您送回家来的。你自己弄破了衣物。至于证明我没碰你的话,这张纸条可以算作见证书。——出自好心人笔下”。
看到这些文字,安然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为了表明自己是清白的,用得着写得这么细吗?
说她手绕在他的腰上,真是胡说八道,就算她是喜欢猪也不可能看上这个男人。
她捋了捋头发,发现确实没什么乱糟糟的地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金玉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