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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和离后,禁欲九王夜夜来纠缠 > 第211章 顾景炎只想给她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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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顾景炎只想给她最好的

谢渊眼瞅着沈无忧被送上喜轿,仿若看到了沈无忧的娘亲当年上花轿时的模样。

这一瞬,热泪伴随着无尽的思念夺眶而出。

“老头子,你不是说好的不哭的?”

“老子没哭!就是觉得顾景炎这小子,大喜之日穿了一双破鞋过来,不成体统!”谢渊胡乱抹了把眼角泪花,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闻声,秀儿小声地补充道:“姑爷脚上的这双皮靴,是小姐亲自缝制的。”

“咳咳...仔细一看,这双鞋倒也挺别致的。”谢渊尴尬地笑了笑,他这个外孙女除了女红不太行,正可谓是方方面面都很出色。

对了,她的字也不太行...

不过女红不行,字不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在他眼里,外孙女就是最出色的。

沈无忧上了喜轿后,顾景炎又不动声色地掀开轿帘,给她塞了好几块糕点,“先吃点,别饿着。”

“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沈无忧接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顾景炎傲娇地扬了扬眉,低声回复:“本王什么时候不好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都这么说了,今晚,黄鼠狼肯定是要尝尝鸡的滋味。”

“你才是鸡!”

沈无忧总觉得隔着喜帕,对骂起来都不够气势,还想着掀开喜帕继续怼顾景炎,他已经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手,沉声道:“乖乖坐着,等今晚再揭喜帕。”

“你的规矩怎么这样多?”

“第一次娶媳妇,本王绝不容许出半点错。”话落,顾景炎才眷眷不舍地放下了轿帘,转身上了马。

考虑到沈无忧怀着身孕,久坐轿中会有些不舒服,这一回顾景炎并没有选择全京都城绕路,待吉时一到,便让迎亲队伍停在了战王府门口。

东越皇族娶亲时,有一个约定俗成的婚俗。

新郎官需要在新嫁娘下轿时,朝着新嫁娘脚边连射三箭,算是振夫纲,立夫威。

顾景炎遵照了大部分婚俗。

不过到了射箭这个环节,他直接将弓箭交到了沈无忧手中,“你来射,往本王脚边连射三箭。”

“有这个环节吗?”

沈无忧有些懵,但还是拿起弓箭随便发了三箭。

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以及围观的百姓纷纷咋舌感慨,他们早就知道战王宠妻,但完全没有料想到,他竟直接将人宠到无法无天的程度。

将弓箭交到女方手中,也就是意味着往后家中大小事都由女方做主。

湮没在文武大臣行列里的裴行止痴痴地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央的沈无忧,眼眶微微湿润。

诚然,他一直在利用沈无忧,靠着她的家世背景换得飞黄腾达的机会。

但他确实对她动过心。

试想,这样一个惊才绝艳,文武双全的女子,有谁会不喜欢呢?

可惜的是。

当初他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选择了在军中声望极高的苏墨玉。

如若苏墨玉真有大才,他心里也不会这么不平衡。

问题是,苏墨玉不过是一个极其平庸,而且善妒的女子...

而裴行止身边的苏墨玉,此刻的脸色也很不好。

沈无忧在裴府的时候,她就没有赢过一次。

好不容易等沈无忧同裴行止和离,就在她以为沈无忧很快便会身败名裂之际。

这狐狸精竟又攀上了战王,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战王妃!

苏墨玉越想越气。

凭什么她一路下坠,沈无忧却能步步高升?!

顾景炎低头看了眼脚边的三支箭,并未有半点被女人压制的不适感。

随后,他又略去了跨火盆这一重要环节,抱起沈无忧阔步往里走去。

“颠簸了一路,身体可还吃得消?”他垂眸轻声询问着怀里无比安静的女人。

“你把我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你这样抱着我,改明儿个我定要被同僚笑死。”沈无忧双颊滚烫,脸色已然一片绯红。

“这有什么?”顾景炎满脑子都是从今日开始,他们两人便是合法的夫妻。

从今往后,他想怎么秀恩爱就怎么秀。

再也无需顾及流言蜚语...

“无忧,你可知本王等这一日等了多久?”

“多久?”

沈无忧寻思着两人相识也不过几个月,他总不能从第一次见面就在等着两人成婚之日吧?

“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本王就在默默地规划着我们的未来了。”

“你就扯吧!我们第二次见面,你给我带了什么你忘了?”

“什么?”

“你给我带了足量的避子药。”

“......”

顾景炎语塞,停顿了片刻又一次为自己辩解,“那时候情况特殊,本王那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

“好赖都是你一张嘴。”

沈无忧此刻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蒙上盖头后视野的局限性大大增强,她所能依靠的只有他的牵引。

顾景炎走进内堂后,这才将她放了下来。

他握着她汗湿的手,沉声宽慰着她,“别紧张,本王会好好疼你。”

“我才没有紧张。”

沈无忧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紧张,上一回和裴行止拜堂的时候,她明明没有这些情绪,除了累还是累。

高位上,太后和顾北宸分坐两边。

太后春风满面,瞅着眼前一对璧人,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再过几个月,她就可以抱上孙子。

这么一想,她倒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谋划和努力没有白费。

虽说她始终深陷后宫。

最起码,她的宝贝儿子能够得偿所愿。

顾北宸的目光则泛着点点寒意。

他对沈无忧只能算是颇有好感,远谈不上情根深种的地步。

像他这般生在帝王家野心勃勃的上位者,对谁都不可能投入百分百的真心。

只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又一次被顾景炎掠夺的感觉,实在是不舒服。

他冷眼望着器宇轩昂的顾景炎,拢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可笑的是。

他恨不得当场处死顾景炎,却还要假惺惺逢场作戏,挤出笑脸做顾景炎和沈无忧婚事的见证人。

顾北宸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拜完天地,心脏像是被钝器所伤,痛到不能自已。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光环全是顾景炎的。

而他看似得到了一切,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得到...

顾景炎和沈无忧两人拜了天帝,又一一敬了茶,流程虽不算繁琐,但还是让本就空着肚子的沈无忧饿得头昏脑涨。

事后具体的细节她几乎都不太记得,只记得顾景炎的手一直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敬完了约莫二三十个人。

皇家亲戚多,这事儿沈无忧算是深有体会。

那些白须一大把的亲王,她甚至都没见过,但还是挨个敬了茶。

最后,轮到给沈无忧外祖父和外祖母敬茶的时候。

顾景炎下意识地瞄了眼手心的小抄,而后郑重其事地道:“请外祖父外祖母放心,本王定会照顾好无忧,凡事以她为先,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绝不惹她生气,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纳妾,永不变心。”

“好。有你这番承诺,老夫就放心了。”谢渊话落,接过顾景炎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谢家人以及沈家人就没有三妻四妾的传统,因此沈无忧这边的亲戚倒是没觉得顾景炎的承诺有多么惊世骇俗。

除他们之外,几乎所有宾客都被顾景炎的这番话所震撼到了。

堂堂王爷,娶了一个有过婚史的女人当王妃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没想到,他居然还说出永不纳妾,永不变心这样的承诺。

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在当下,他确实成功地让沈无忧从京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变成了京都城所有女子艳羡的对象。

“折腾了这么久,可别把哀家的儿媳给累坏了!快,把哀家的好儿媳送入洞房好生歇着。”太后眼瞅着文武百官还想着拉上沈无忧喝上两杯,忙让人将她送进了洞房。

被人迎进洞房后,沈无忧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什么十里红妆,什么盛世婚典,说来说去,都能用一个“累”字概括。

她蔫蔫地靠坐在卧榻之上,大概是因为累着了,腹部竟传来阵阵钝痛。

沈无忧给自己喂了两颗丹药,正想着闭目养神休息片刻,齐昀竟鬼使神差地溜进了卧房。

“沈姑娘...”

“你...你不是回南诏了?”沈无忧并未揭下喜帕,视野范围特别有限,不过她还是一下子就听出了齐昀的声音。

“本该昨日启程。只是,本王想了想,还是打算亲眼见证你的幸福。”

齐昀说话间,已然给她递了一屉小笼包,“这应该是本王最后一次给你带吃的了,你可别太快忘了本王。”

“多谢。”

沈无忧打开笼屉,一口一个往嘴里塞着,“齐昀,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大好人。虽然腹黑了点,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慢点吃,战王现在还在陪着宾客,肯定不会发现你在偷吃。”

齐昀想了很久,也终于想明白顾景炎为什么要严格把控她的饮食,她十有八九是怀了身孕,顾景炎担心她吃太多不好生,才会那么严苛地控制着她。

得知顾景炎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才控制的她,齐昀既为她感到庆幸,心下又生出几分落寞。

他们的感情不存在任何裂痕,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插足的机会。

感情这东西真的很难去把控。

他对沈无忧是一见钟情,一眼万年,既入了眼又入了心。

真正爱上她。

是她毫不犹豫割开手腕,用她的血给自己做药引的那一刻。

他自幼生于尔虞我诈的皇家。

除了他哥,这世上真的很难找出一个纯粹对他好的人。

只是很可惜,他和她的缘分来得太晚。

这辈子,他注定只能将这份浓烈却又透着悲情意味的情愫深埋在心底...

“你这小笼包是哪家店铺买的?味道真不错。”沈无忧接连吃了四个,体力迅速恢复,心情大好。

“本王自己做的。”

“你还会做这个?”沈无忧对此深感诧异。

“本王常年被下毒,为防万一,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下厨。”

“原是如此!”

沈无忧点了点头,可能是因为蒙着喜帕的原因,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齐昀水汽氤氲的双眸。

“沈姑娘,本王马上就要启程了。他日若遇到任何难事,你只需要吹响这枚骨哨,本王定当竭尽全力帮你。”齐昀取下了挂在脖颈上的骨哨链子,郑重其事地给沈无忧递去。

沈无忧看向齐昀苍白到透明的手,眉头微蹙,她总感觉齐昀今天有点儿奇怪。

他们明明不是很熟悉。

顶多算是病患或者合作关系,他有必要跑来跟她说这些?

“沈姑娘,这枚骨哨务必收好,关键时刻兴许还能救你一命。”

“多谢。”

沈无忧最终还是接了过来,她不认为这枚骨哨能起到多大的效用,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沈姑娘,万千珍重。”

“好说好说,一路顺风。”

沈无忧继续吃着鲜嫩多汁的小笼包,笑眼弯弯地目送着齐昀越窗而出。

吃饱喝足后,她倚靠在床柱上眯了大半个时辰,正想着躺下畅快淋漓地睡上一觉之际,门扉倏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凉风带着些许冷冽的气息灌入屋内,使得原本昏昏欲睡的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这么快就陪完客了?”

大概是因为孕期的关系,沈无忧的嗅觉比之寻常要好上许多。

她远远地就闻到了顾景炎身上冷冽的气息以及略有些呛鼻的酒气。

“嗯。”

顾景炎今晚喝了不少酒,他甚至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但凡有人前来敬酒,他都会和对方喝上一杯。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他径直朝着靠坐在卧榻上的沈无忧走来,“抱歉我,让你久等了。”

“喝了多少?”

沈无忧正想揭开喜帕,顾景炎竟隔着帕子,热切又温柔地亲吻着她。

“喂…你还没揭帕子。”

“忘了…”

顾景炎酒劲上头,被她提醒了一句,这才拿起了如意秤,轻轻揭开了用浮光锦做成的喜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