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你变得太彻底了。
无邪嘿嘿一笑,恶魔的犄角要迫不及待的触动了。
[我真的,我一开始以为无邪是要阻止呢,万万没想到啊。]
[哈哈哈,原来无邪看着天真无邪,实际上是白切黑。]
[咱姐姐也是,原来姐姐也有恶作剧的心理。]
[无邪你的意图已经被我完全看清了。]
[我们瞎瞎可真是惨,但是能逗姐姐的一笑也挺好的。]
黑瞎子深吸一口,在无邪动手之前,他将那碗诡异的药喝进了肚。
只要我喝的够快,只要我喝完,他就不要想着给我加药。
这种恶心的东西一次就够了。
这种福气还是得无邪自己享受啊,他可承受不起。
无邪轻佻的挑了挑眉,“哎呀,喝这么快,我开玩笑的,逗你呢。”气不气,气不气,就说你气不气。
张其林嘴角的笑容是半点儿都压不下去了,想笑不是我的问题。
这一来一回的,他们两个可是找到玩儿的了,互相逗弄对方,还你来我往的。
听了无邪的话,黑瞎子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喷出去,他用力的噎着药,硬是都吞进了肚子里。
黑瞎子瞬间恶心的要干呕,他深深的表示后悔,早知道当时少加点了,谁成想这玩意儿还带成为回旋镖扎自己的。
无邪见此,笑的都要拍桌了。
面对乐个不停的无邪,黑瞎子眼神幽怨的看向张其林,你快管管你家小三爷吧,他是逮着瞎子我霍霍。
瞎子都多大岁数了,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张其林扫了一眼无邪,技不如人你得认栽。
黑瞎子的眼神更幽怨了,差点忘了,你和他是一伙的。
张其林淡然一瞥,带着笑意收回了目光,你不也玩的挺开心的吗,就是嘴遭罪,对你身体好。
眼见被拆穿,黑瞎子无所谓的笑了笑,还得是你。
领着我们相互逗弄了对方,自己还独立于之外。
这是一场张其林先与黑瞎子默契合作,接着又来了个反转,与无邪达成了配合。
对此,张其林一脸的淡定,好像这事儿没有她参与一般。
黑瞎子摇摇头,也不知道无邪什么时候能认清你的真面目。
黑瞎子走到无邪面前蹲下,用前所未有温柔的声音说道:“别笑了,该你了。”
无邪脸直接僵住,差点忘了他喝归他喝,但他自己的还没喝。
“快喝吧,我看你喝完,好回去睡觉。”黑瞎子催促道。
“你魔鬼啊,睡觉你回去睡,你就非得看着我喝。”无邪真心觉得自己听到了魔鬼的声音。
“我都喝一碗了,为了防止你耍赖,当然要看着你喝。”黑瞎子可不想看到在他进去之后,无邪打哈哈耍赖掉。
无邪无语的看着黑瞎子,赖什么,我还发烧呢,这药是必须得喝的。
“你这不是为了防止我耍赖,是为了看我的丑态吧。”
[幸灾乐祸与乐极生悲这两个词语,很好的展现在了瞎瞎和无邪身上。]
[这绝对是从见到瞎瞎开始,说话最温柔的一次。]
[可这对无邪来说,不亚于大郎该吃药了。]
[有仇我当场就报,果然咱姐姐三人都适用于这句话。]
[你这又让我想起来,瞎瞎说那药狗都不喝,姐姐当场给他端了一碗。]
[哈哈哈,我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好搞笑啊。]
[姐姐他们让我们欢乐的,都有些想不起来这副本的危险性了。]
无邪端起药碗咕咚咕咚的将其饮尽,刚入口,他眼睛一亮,虽然依旧很难喝,但比上午的时候好了不少。
无邪边喝边将眼光转移到张其林身上,张其林点头,先前是为了让他吃点苦头,防止他什么都跟着干。
黑瞎子仅需一眼就看破了真相,好你个哑巴,咱们两个多少年的交情呢。
这件事到此也就告一段落了,除了中间两人又打闹了一番。
无邪握住张其林的手腕,抓着就走,他向后摆了摆手。
“晚安!我们也去睡了。”
张其林眼神飘忽的瞟到自己的房间,即刻收回了目光,无邪一个人在房间睡觉可不安全了。
黑瞎子轻挑眉毛,目送的两人进了同一个房间。
看来你们俩都忘记每个人都有一间房了。
就是不知道是真忘还是假忘,哑巴肯定是假忘了。
行走间,无邪自然的说道:“小哥,今晚还和我一起睡吧。”自己睡真的很吓人,尤其是接受了某种诡异设定后。
张其林轻“嗯”一声。
两人谁都没觉得不对,一个是到了这里后逐渐壮大了胆子,心里清楚小哥一般不会拒绝他。一个是对这方面本就不敏感,无邪想这么做就随他,她在哪儿睡都一样。
无邪在张其林的帮助下,总算将全身上下的累赘脱掉,他瞬间觉得轻松了不少。
“可算摘下来了,女生可真是辛苦,带这么多东西,感觉腰都要折了,脖子都要断了。”无邪原地活动了自己的腰和脖子,只听见咔嚓咔嚓的骨头声。
张其林伸手对着无邪的腰和脖子,用巧劲儿摁了摁。
“疼疼疼。”可就算如此,无邪依旧疼得龇牙咧嘴的。
“别摁了,我没事儿,我只是那么一说。”
张其林表情淡然的收回手,心想:看来刚刚力气又使大了。
无邪轱辘进床里,随手拍了拍旁边,“快上来。”没有你,他没有安全感。
张其林板板正正的躺在一边,整间房安静的不行,只能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
无邪许是今天真的将脑力用过度了,粘上枕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张其林轻手轻脚地给无邪掖了掖被角。
[一个说的那么自然,一个也走的那么习以为常。]
[真的不是我想磕,实在是这个状态太像老夫老妻了 ]
[我对象都不会这么贴心,什么帮忙摘首饰,知道你难受帮你按一按,对他来说都是狗屁。]
[tmd,自然的简直在摁着我的头告诉我,磕,给我使劲磕。]
张其林侧过头,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闪亮的夜空。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真进入幻境,她不会想起顾泗溪,所以那道虚影不是幻觉,是真的。
可如果是这样,那问题来了,为什么阿飘版的自己看不见呢,即使是在眼睛未封之前,也依旧看不见。
可如果换一种思维来想,也许阿飘版的自己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张其林从来没忘记过,一开始醒来时对这具身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