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从皇帝口中得到确认。
“哦，你是说那是我派去保护你夫人的暗卫？”
“难道不是吗？”
“哈哈哈哈，程爱卿，你果然十分聪慧，难怪我的皇叔也敬畏你几分。”
“没错，那是我派出去专门保护你夫人的暗卫。”
听到皇帝所言，程闻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眼眸冷却，目光如冰锥子般射向萧烨霖。
“陛下，你这是为何？”
其实，他心中早已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自从叶遥从皇宫那场宴会离开回到府邸后，便一直显得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而当他办完差事回到家中时，叶遥又变得异常黏人。
过去，他并未特别留意这些细节，但如今回头再看，一切都变得如此明显。
萧烨霖毫不畏惧地迎上程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继续说道：
“既然你已经明白，你就应该立刻与叶遥和离。要知道，她终究不会属于你。”
“哈哈哈……”
程文彦听到他的话语不自觉地笑出声来，眼中厉色一闪，继续追问，
“那她就属于陛下吗？”
“当然，朕是天子，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那么，如果微臣……拒绝与她和离呢？敢问陛下又将会如何惩治微臣？”
“程文彦啊程文彦，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天真地认为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吗？”
萧烨霖语气冰冷地反问着，目光如炬地直视对方。
程文彦一听此言，微微低下头去，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
“自然是无法抗拒，毕竟如今在晋王殿下眼中，微臣已然成为站在陛下您这一边了。
而且多次破坏他精心策划的阴谋，想必微臣及其身边之人都将面临巨大的危险，正如不久前遭遇刺杀的叶遥一般。”
“你心里明白便好。你手底下那帮人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上次遇刺若非朕派遣的人及时介入，后果简直难不堪设想！”
萧烨霖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程文彦对于皇帝贬低自己手下的言论并无太多情绪波动，因为他深知事实的确如此。
倘若上次没有皇帝暗派的护卫保护叶遥，恐怕此刻他早已与她阴阳两隔了。
想到此处，他眸光黯然了几分，不知是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程文彦动作迟缓地抬头，眼神坚定而深邃地凝视着眼前的君王。
“我可以与叶遥和离，但和离后您不能逼迫她去做违背心意之事，例如逼她随您入宫。”
萧烨霖听言略微一滞，紧接着继续摇头道：
“自然！朕绝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
闻得此答，程文彦心中才稍作松懈，然而转瞬之间又将目光投向对方。
“想必陛下早已料到会有今日吧？先是委以重任要我彻查晋王爷之事，将我推向风口浪尖，令满朝文武皆认定我是站于您一方。
如此一来，即便最终我察觉到您欲夺臣妻之念，亦无法再寻晋王爷联手，陛下此计甚妙啊！”
“呵，你说的没错，在我意识到非叶遥不可的时候，我便开始有所谋划，所幸，一切进展尚算顺利。”
“只盼陛下日后莫悔。”
“朕绝不后悔！！”
程文彦言罢旋即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于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