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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白图的身体被刺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但他却不痛呼只是癫狂的笑着。

“哈哈哈哈……你若真觉得你不会和我们一样?那你何必愤怒何必惧怕?”

白墨深吸了口气,嗤笑一声:“故意激怒我,好让自己摆脱这苟延残喘的境地对吗?可惜啊,我偏不上当偏不成全,因为对一个人最好的报复不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

白图闻言癫狂加重:“你不杀我?哈哈哈,我杀了你娘你不杀我?我杀了你嫡妹你不杀我?我杀了你弟弟你不杀我?我害死了你外祖一家你不杀我?哈哈哈哈……你这个懦夫!你让我活着你对得起他们吗?”

“我不杀你是因为不想成全你,你害我与至至亲阴阳相隔,我又如何能放你去团聚?”白墨一脸戏谑:“我想你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对吗?”

白图瞳孔一缩:“你,你……不可能,不可能!”

白墨:“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我是白家家主,你是丧家之犬,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以你被出卖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白图眼睛猩红:“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说!你说啊!”

白墨:“不只是她,还有他们。”

白图定定的看着白墨,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撒谎的痕迹。

可……

二人交手多年,他们彼此了解。

白墨的神情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的娘亲确实已经不在了,他的小妹和他心上人还有……也都不在了。

白墨冷笑:“若不是孤家寡人就不要丧尽天良,因为报应可不光会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

“啊!!!”

白图疯了一样的嘶吼:“啊!!!白墨!你杀了我!杀了我!”

白墨面无表情的砍掉白图的手臂,然后又挑断白图的脚筋:“我不是说了嘛,不会放你去团聚的,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你日日痛苦,我要那些在意你惦记你的人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心。”

这话说完他又动手割了白图的舌头,然后将白图在乎之人的牌位一一摆在了白图面前。

白墨:“我猜他们很想你,你也很想他们,所以就大发慈悲的让你们日日相对好了。”

白图眼睛因为气愤而鼓着,他恶狠狠的瞪着白墨,像是想将人生吞活剥一般。

然后没过多久,因为伤势过重而晕了过去。

“清幽,让大夫过来给他保命,记着,在我没玩够之前,千万不能让他死了。”白墨语气发狠道。

清幽点头:“我明白!”

白墨走出房间之后就去了自己的书房,然后对着一室的寂寥发呆。

“主子,都处理妥当了。”清幽提了壶酒过来给白墨斟满:“不该高兴的吗?”

白墨苦笑一声:“我也觉得我应该高兴,可……可其实心里是有点空虚的。”

清幽:“觉得大仇得报也不过如此?那咱们还继续吗?”

白墨目光幽深:“当然!那些害死我娘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然我娘如何安息?不然我活着的意义又有什么意思?”

清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上次不是答应过许东家要查五皇子真正的仰仗是谁吗?咱们的人已经有所猜测,可是要把这个消息当做回谢礼送给她?”

白墨沉默半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必,还不是时候。”

“可……”清幽咬了咬牙,止住了话头:“这样也挺好的,我希望你维持的住。”

白墨苦笑一声:“走下一步吧。”

摆脱不了诅咒吗?一定走与他们相同的路吗?一定会继承他们的邪恶吗?

且走着瞧吧!

他白墨永远不可能与他们这两个畜牲一样!

忠勇侯府

“找上许大人了?那还真是够饥不择食的了。”许秋凉拨弄着算珠,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找之前也不好好打听一下,就这么个老无赖,他们指望着他掀起风浪呢?这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残月:“老爷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嘛,他最是会装模做样虚张声势了,瑶池的那些人又初来乍到的,被他唬住也算正常,再说了……他脸皮也够厚,这不管您理不理他,也不耽误他用您爹的身份招摇撞骗啊。”

许秋凉目光微动:“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他可不光有我爹这个身份在,他还有忠勇侯府亲家的身份呢,他还因为许春暖可以和五皇子扯上关系呢。

这五皇子对许春暖可是实打实的真心,若是许春暖跟着许大人一起犯浑,那就算咱们对五皇子的压制还在,他也能拼尽全力的博上一博,到时候免不了要起些风波啊……”

残月似有所悟:“小姐的意思是……”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让咱们的人盯紧点,若是这许大人只是想在瑶池那边讨点好处那咱们就作壁上观,若他联合许春暖行卖国之事那咱们就得提前动手了。”

残月抿了抿唇:“若是提前动手收效怕是就没咱们预期的那么好了。”

许秋凉叹息一声:“但这是最不动干戈就能阻止风波的法子,在这关头,个人得失还是得稍微往后放一放。”

残月:“也对,反正人就在这呢也跑不掉,咱们一下弄不死还能再补第二下呢,不必非得执着于当下。”

许秋凉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书房

南风一脸无语:“公子,您岳丈这个人是真……”

楚致远剑眉紧拧:“什么岳丈?称呼他为许大人!阿凉不认他这个爹我自然不认他这个岳丈,不然不是不和她同心同德?”

南风马上改口:“许大人这个人真是会拿乔,现在瑶池的人都被他耍的团团转,全都奉他为座上宾,就这短短的两天时间他好处就拿了一大把了。”

“也不算是被耍的团团转,瑶池的那个谋士可不简单,他能对许大人这个草包百般讨好,自然是有所看重。”

楚致远目光落在书案上的画像上:“也不知道她这次要怎么做,我又该怎么配合。”

南风一脸无奈:“您在这绞尽脑汁,人家那头半点都不知道,您做的再多有什么用啊?

属下可和你说……那白墨又跑山庄去看树去了,您找人精心拯救过来的枯木,人家去和大少奶奶说成果,您真是……公子,您不是哑巴吧?您长嘴了怎么就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