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没有人,里头也是一片寂静,曲夫人只好绕到内室,只瞧屏风内,床榻边缘盖下了一层很厚的月白东珠帘帐。
东珠串因为风吹而叮当响,帘帐盖下来后,盖住了七八分榻上光景,让曲夫人看不真切。
“阿枳?”
曲夫人只能隐约瞧见榻上人盖着被子,侧卧着面对她。
“姨母,你来了。”
帘帐后传来宋枳软极轻的咳嗽声。
“我方才睡着了,没有听见传报声,实在是不好意思。”
曲夫人见女子作势要起身,连忙道:“别起来了,阿枳,是不是受了风寒?叫大夫来过了吗?”
宋枳软听见曲夫人的关怀,心虚地往后瞥了眼。
被褥之下,晏骜川正藏在她身后,她的手同他的腰腹相连,二人的距离可想而知会有多近,几乎是贴在了一起。
“姨母,我已经让银柳去叫大夫了,其实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担心。”
“我听人说,你是晕过去的,怎么会没有大碍呢。”
曲夫人听见有人传报,说宋枳软在园子里晕了过去,许多人都瞧见晏骜川抱着她去了牡丹院,听情形像是很严重。
“我进来瞧瞧,你是不是高热了。”
曲夫人起身,正要捞开帘帐。
宋枳软吓得连忙往后退,后腰撞上了晏骜川,险些惊呼出声:“姨母别进来!”
曲夫人也被这一声吓得不敢前进。
“我……”
“姨母,我应该是受了风寒,怕将病气过给您。”
宋枳软动脑子道:“还是等大夫来了,再给我瞧吧。”
曲夫人疑虑地看了眼帘帐内的人,不解地环顾四周,“不过说起来,阿川呢?不是他抱你回来的吗?”
宋枳软是没想到,曲夫人的消息会如此灵通。
“他、他先回去了。”
曲夫人听了这话,更糊涂了。
晏骜川不是那种漠不关心的人,更何况是对待宋枳软。
她都难受成这样了,晏骜川怎么会走?
“咦,五公子呢?”
火鹤端着热茶进来,没瞧见晏骜川也很不解,“方才下人不是还说五公子进屋了吗?”
曲夫人眸底微动,火鹤端着姜茶先递给她,又径直捞起帘帐入内。
连宋枳软都没反应过来,火鹤就已经端着茶走到面前了。
“姑娘,您受了风寒,喝点热的姜茶,会舒服些。”
宋枳软表情僵硬,往后又挪了挪,“不必了,你放在一旁就好。”
床榻本就不大,宋枳软一再退后,晏骜川根本没有地方可退,只能任由宋枳软将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姑娘这么难受吗?”火鹤瞧女子这模样,很是担心,“那奴婢喂您吧。”
姜茶被火鹤送过来,宋枳软惊了下,下意识伸手去推。
哪知道右手刚抬,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闷哼声。
她的后腰,被迫和晏骜川的小腹贴在一起……
“是谁在说话?”
火鹤愣了下。
“没、没谁!”
宋枳软说。
身后的少年隐忍不住的抽吸,滚烫的呼吸尽数喷洒进她的后衣领内,酥酥麻麻一片。
又让她记起昨夜的亲密接触。
他的指尖、他的唇瓣、他的气息,将她包围起来。
宋枳软局促不安的时候,身后的少年亦是难受得不行。
晏骜川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了两下,怀里挤进来一道温软得跟水豆腐似的娇躯,叫他如何坐怀不乱。
尤其这人还是…他的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