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朱懿恒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赈灾款去向不明一案,他调查数月,可与这案子有关联的所有人都被灭口,只剩下凉城郡守程浩德不知所踪。
他派人寻找程浩德数月无果,最后得知被灭龙教的人抓了去,只是灭龙教潜伏颇深极其难寻,现在陈国公却就这么将程浩德给带上了殿来。
朱懿恒眼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兴奋之色!
“将他带上殿来!”
陈国公看向殿外,只见,两名侍卫架着一名男子走了进来,只是,这名中年男子已经骨瘦嶙峋脱了相,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想来没少吃苦头。
上官丞相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程浩德,用眼神暗示他闭嘴,程浩德却错开目光不敢和他直视,一直被架着到了大殿中间,他扑通一声跪下,高呼:
“罪臣该死!”
“凉城郡守程浩德,玩忽职守,贪赃枉法!你罪该万死!”朱懿恒的声音响彻整个承乾殿!
程浩德头抵着地,身体微微颤动。
“臣认罪!”
“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陈国公站在一侧说道。
程浩德低下头来,“是……”
“……赈灾款从未到达凉州城,而是经过几道周转直接入了丞相府在郊外的别苑里,他们要杀罪臣灭口,罪臣被灭龙教所抓才逃过一劫!”
“程浩德,你血口喷人!”上官丞相怒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去别苑搜查便知!”朱懿恒使个眼色。
徐公公赶忙下去吩咐,并放飞了一只信鸽,不多时信鸽飞了回来,徐公公取下竹筒送上殿来,朱懿恒打开看了一眼,眉头皱起!
“好一个富可敌国的丞相大人!”
林豪天大喝一声:“来人,将上官丞相拿下!”
上官丞相一个踉跄,顿时脸色煞白!
……
“什么!”
太后噌的站了起来,看向前来报信的太监,“上官丞相被抓了!”
太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陈国公将凉城郡守程浩德带上殿来,当场指证,陛下旁人在别苑发现了赃款,丞相已经罪证确凿,被抓入狱了!”
太后一个踉跄,常嬷嬷赶忙搀扶住。
“太后息怒,眼下咱们不能自乱了阵脚!”
太后眸光闪烁,老脸苍白,她紧抓住常嬷嬷的手,咬牙切齿,“陈国公定是在报复哀家!”
常嬷嬷低下头去,平罗公主因为赐婚受辱而上吊自杀,陈国公对太后有怨气,将程浩德带来对付上官丞相,以此来报复太后,倒是说得过去。
如今,只怪上官丞相太贪心,不听太后的劝说,非要去动那一笔赈灾款!
常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着报信的太监说道:“你退下。”
太监离开,常嬷嬷轻声安抚道:“太后这个时候您可不敢倒下去!上官家族就指望您了!”
“咱们,还有宣王!”
太后眼眶底下通红一片,满眼都是红血丝!
“哀家要让林晓晓死!”
常嬷嬷压低了声音,“太后您且好好休养,接下来,交给老奴!”
……
十日后……
上官丞相贪赃枉法罪证确凿,在其家中密室,郊外别苑以及在各地置办的院子里先后发现数以万计的银两,以及各种珍贵的宝物。
这让本就空虚的国库一瞬充盈了起来,原本用于赈灾的款项重新拨发,由平南侯亲自押送前往凉州城赈灾。
上官丞相与上官家族得到一轮清算,其中家族大部分的人都曾参与过受贿,一时间,上官家族落马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整个汴京城都在谈论此事。
而促使这件事达成的林晓晓,此刻却正在御厨房做炸鸡!
写了配方给御厨房的厨师,但几次都失败了,所以林晓晓打算亲力亲为!
朱墨诚站在一旁,谨慎又小心的看着冒着热气的油锅。
“这东西很危险!要是母后受伤了可怎么办!早知道自己就不嘴馋了!”
梨枝和小暮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只见林晓晓将腌好的鸡翅裹上面粉和面包糠,丢到油锅里,一下子油锅冒出泡泡来,滋啦的响!
“母后小心!”
朱墨诚快速拿出一个锅盖挡在林晓晓的跟前,梨枝和小暮一个拿蒸碟一个拿砧板。
林晓晓被他们的模样给逗乐了。
“都出去,在外面等着。”
他们在这里,严重影响自己发挥!
朱墨诚和梨枝还有小暮被赶出了厨房,只留下李嬷嬷在打下手。
三人趴在门边。
朱墨诚:“油锅好吓人!”
梨枝:“御厨炸鸡翅失败的那次,油炸开差点将厨房给点着了!”
小暮:“还是烤着吃安全一些!”
朱墨诚:“以后我再也不吵着要吃母后提起过的美味炸鸡了!”一边说一边吞口水。
梨枝:“娘娘娇贵之躯,还是少来这里为好!”
小暮:“嗯,很危险!”
林晓晓正在炸鸡,听着外面三人的议论,一时间哭笑不得,不过,令林晓晓意外的是,这个世界的烹饪貌似不懂用油炸,多是烤或蒸或清炒的烹饪方式。
正是因为没有油炸的经验,御厨上回热油用大火加上湿淋淋的鸡翅下油锅后,油滋啦一下炸开,御厨被溅起的油烫伤,火苗点着了柴堆,御厨房差点走水。
就这般,在他们眼里,油炸食物,变成了一件危险的事情,所以,才如临大敌……
不多时……厨房里传出一阵炸鸡的香味,朱墨诚吸了吸鼻子,馋虫瞬间上来了!
“好香!”
林晓晓将炸鸡捞出来,端了出来,放在御厨房院子外的石桌上。
一盘子酥脆鲜嫩的炸鸡,香气扑鼻,将整个御厨房的厨师宫女以及太监打杂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朱懿恒刚下朝,路过御花园,远远的闻到一股香味。
“什么味道?”
徐公公走过去询问一名太监后,折返了回来,笑意冉冉的说道:
“皇后娘娘正带着太子在御厨房,做一道美食!这香味馋哭了整个御厨房的人!”
朱懿恒挑眉,“朕正好有些饿了!”
徐公公笑了笑,了然于心,让开了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