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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母性的关切与不舍。

温熙摇摇头,语气坚定:“娘亲请放心,我的学业并没有落下,我已经和莫老先生商量好了,可以自学。”

他的懂事让谭羡鱼无言以对,心中既是欣慰也是酸楚。

本以为温熙只是担忧她的未来,谭羡鱼柔声道:“熙儿,若是真到了和亲的地步,我会提前将你过继给大哥或二哥,绝不会让你跟着我去受那份苦。”

没想到,温熙连忙接口:“娘,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娘真的要和亲,孩儿愿意陪在您的身边,无论哪里。”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让谭羡鱼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如此深情的温熙,谭羡鱼眼眶不禁湿润了。

虽然在这一世,她并未像前世对待霍至诚那般倾注所有的心血于他,但温熙这份纯粹而又深厚的爱,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感动。

“娘?”

温熙见状急忙起身,手中拿着一方手帕,想要替母亲擦拭眼角的泪水。

谭羡鱼轻轻摇头,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将那份即将溢出的眼泪悄悄收起:“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放心吧。”

她尽力让自己显得坚强,因为她深知,经历了两世风雨的她,只要谭家能够安然无恙,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而与此同时,为呼延灼举办的践行宴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然而,就在宴席之前,太后的旨意如同一道惊雷,先于一切降临——召谭羡鱼即刻入宫。

宫门外,熟悉的马车静静等候,预示着另一场未知的挑战即将来临。

谭家老夫人一听闻宫里特使来访,要召见谭羡鱼,她心头一紧,急忙加快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赶到谭羡鱼的厢房前,气息微喘间,焦急万分:“羡鱼,此事万万不可,你绝不能去啊!”

想到那高墙深宫之内,连空气都似乎凝固着权力的沉重,太后虽然也是皇家的一员,但此次突如其来的召见,无疑预示着宫中对于谭家,对于羡鱼,可能已经有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安排。

这几天,尽管宫里没有明确的言辞传出,但在老夫人的心湖深处,已悄然泛起一丝不安的涟漪,预感结局未必如人所愿。

谭羡鱼侧首,目光轻轻掠过站在庭院中央,亲自前来宣旨的素兰嬷嬷。

这位嬷嬷作为太后的亲信,地位超然,拒绝她带来的旨意,无疑是困难重重,且后果难以预料。

老夫人踏入院落,一眼便瞧见了面色沉稳的素兰嬷嬷,脸庞不禁笼上了一层愁云。

若是寻常宫人,寻个借口推托也就罢了,但这关乎到的是太后的颜面,稍有不慎,整个谭家恐将承受“大不敬”的罪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老夫人,太后已经在宫中静候谭小姐的大驾光临。”

素兰嬷嬷恭敬地行了个礼,语音清晰而坚定。

老夫人凝视着她,半晌,心中千回百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谭羡鱼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抚慰母亲:“娘,只是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您别忧心忡忡。”

“羡鱼……”老夫人紧握着女儿的手,满是不舍与担忧,仿佛这一放手,女儿就要被无尽的深宫吞没。

正在这时,戚霆骁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见谭羡鱼还未启程,他暗自松了口气。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素兰嬷嬷,心中立刻明白了此行对于谭羡鱼来说,恐怕是避无可避。

“放心吧,羡鱼,我会陪你一同前往。”

戚霆骁的话语坚定而温暖。

老夫人听到这话,心头稍稍宽慰。

有戚霆骁的陪伴,她对女儿的安全多了几分信心。

“既如此,我们即刻启程吧,”素兰嬷嬷催促道,“谭小姐,太后可不喜欢等人。”

谭羡鱼点点头,带着老夫人满含忧虑的目送,随着素兰嬷嬷走向门外,踏上那辆将穿越繁华与喧嚣,直抵禁宫的华贵马车。

前路吉凶未卜,她的心中不免忐忑,然而当她撩起车帘,看到戚霆骁坚定的身影,心绪便平复了几分。

戚霆骁的手轻轻搭在窗沿,谭羡鱼也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两人的手指紧紧相扣,传递着无声的勇气与力量。

“别怕,有我在。”

戚霆骁的手微微收紧,给予她坚定的支持。

谭羡鱼报以浅浅一笑:“嗯,我知道。”

马车一路顺畅进入皇宫,却不料在宫门处,戚霆骁被拦了下来。

直至马车渐行渐远,守卫才低声告知:“陆大统领,今日太后吩咐,您不必入宫。”

戚霆骁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圣命,只能目送马车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

公开违抗圣旨,他做不到。

他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立于宫门外,目光坚定。

即使不能入宫,他也决定在这里守候,等候她的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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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谭羡鱼乘坐的马车缓缓停靠在了庄严的长信宫前。

她轻盈地下了马车,不经意间回头寻觅,却未能觅得戚霆骁的身影。

身边的侍女抱琴心思细腻,察觉到了主子的微妙情绪,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柔声解释:“小姐,宫内不允许骑马,陆公子自然是步行而来,稍晚些也是自然的。”

谭羡鱼的心稍稍安定,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凉爽的空气,调整心情,踏进了长信宫那庄严肃穆的门槛。

细细算来,她与太后的上一次相见已隔多时。

长信宫依旧巍峨壮观,太后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权柄在握的太后,只是每每当她踏入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总会涌动起不同的情绪,波澜起伏。

遵循礼节,谭羡鱼跪倒在地,声音清澈悦耳:“民女参见娘娘。”

这一回,与以往不同,太后并没有随意地挥手示意她起身,而是目光复杂,似乎蕴含了万千言语,长久地凝视着她。

良久,太后才缓缓抬起手,语气淡漠地说:“起来吧。”

“谢娘娘隆恩。”

谭羡鱼顺从地站直了身子。

“你应当已经知道了呼衍单于欲迎娶你为妻的事,”太后的目光仍旧晦涩不明,“为什么不来宫里找哀家商量商量呢?”

谭羡鱼所创立的女学,如今已初显成效,那些本就根基不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