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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两宋传奇 > 第2章 崇山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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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无极指向前方崇山峻岭,问道:“无极,这恒山果然非同凡响,气势非凡。如今秋风瑟瑟,此地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好似还在盛夏时节。”

张明远环顾四周,缓缓道:“太行、王屋倒是在列子的书里出现过,叫做《愚公移山》 ,说的便是太原府和大同府这山大沟深的故事。可惜,如今太原府在我大宋,大同府却归辽国所有。雁门关便成了两国边界之地,实在不敢想象。”

费无极点了点头,笑出声来,心想,师兄真是个书呆子,迂腐不堪,无可救药。到了哪里都能扯上一本书,真可笑。不觉摇摇头,乐个不住。

张明远道:“恒山就在这大山之间,不过气势更上一层楼。你看,从雁门关到白沟河,宋辽边界自西向东,也算绵延悠长。但也不如宋夏边界长,故而西夏乃我大宋心腹大患。至于辽国,我看不必大惊小怪。你可知此番去幽州我看到什么了?”

费无极问道:“看到什么了,何必卖关子,但说无妨。”顿时环顾四周,但见郁郁葱葱,悬崖峭壁。

张明远道:“契丹人被汉化的差不多了,辽国自从‘澶渊之盟’后,便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故而面对女真人的突然袭击,便猝不及防,叶在所难免。这一败涂地,便不必大惊小怪了。眼下辽国对大同府严防死守不足为奇,毕竟辽国东京辽阳府早已沦陷女真人之手。我看天祚帝唯有扼守西京大同府和南京析津府,才可抵抗女真人。辽国幽州要与我大宋雄州交好,才可免于战火。如此来看,辽国大同府也要与我大宋太原府交好才是。但理虽如此,可契丹人如今如惊弓之鸟,故而掌控恒山在所难免。”

费无极道:“想必恒山派定有许多武林高手,玄空道长一定神通广大,不然师父怎会让我们亲自前来拜访。”

张明远道:“莫非你想切磋切磋?”费无极摇摇头,笑道:“我可没那闲情逸致,自从离开西夏,抵达雄州,又去幽州,总觉刀光剑影索然无味,人世间并非打打杀杀,血腥味道。也有几分春意阑珊、花前月下,也未可知。”张明远顿时目瞪口呆,掷地有声道:“莫非你真陷入儿女情长,无法自拔了?”

费无极,拿起水囊递给张明远,张明远不要,费无极就张嘴喝了一口,笑道:“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只是觉得能舌战群儒就不必大打出手,是也不是?”

张明远这才如释重负,道:“这还差不多,我可告诫你,幽州之事,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对外人说。师兄我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看不明白,你与那契丹萧燕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暧昧的要紧。此事点到为止,不可再生枝节。以免你沦陷其中,便束手就擒了。”

费无极乐道:“莫非羡慕嫉妒恨了不成?还说没有?如若辽国沦陷于金国之手,那我也沦陷于萧燕之手,便是异曲同工。可惜金国不只要辽国的土地,还要辽国的所有。萧燕只要我的人,又不会谋财害命。你不可相提并论。”

张明远斥责道:“一派胡言,如若羡慕嫉妒恨倒好了,可惜我张明远骨子里讨厌儿女情长,愿侍奉师父,须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我小小年纪,若非师父辛苦抚养,何以至今日。儿女情长也并非没曾料想,只是时不我待,再做计较。当务之急是行走江湖,见多识广,以待将来为国为民,舍生忘死,保家卫国。难道你看不清眼下的天下大势么?实在是如诸葛孔明在《出师表》里所云:‘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你不可为了儿女情长,忘了国仇家恨。”

费无极道:“师兄何必忧国忧民,自寻烦恼?年纪轻轻就这般自讨苦吃,岂不令人费解?如此杞人忧天,如何是好?”

张明远道:“出使西夏,难道看不清乾顺的雄才大略么?此番抵达雄州,又去幽州,萧勇、萧燕言语之间,一个海东青就暴露了许多机密。”

费无极一怔,笑道:“师兄再说仔细一些,可好?”不觉,来了兴致,伸手一指,瞧了瞧那悬崖峭壁,叹了口气,果然崇山峻岭,蔚为壮观。

张明远摇摇头,笑道:“你素日也聪明好学,你不是说你智慧过人么,如此便是颇有见地,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岂不可笑?”

费无极道:“还是师兄了解我,所言极是。师弟我当然明白,这危急存亡之秋,的确愈来愈近。西夏乾顺雄才大略,颇有抱负;察哥有勇有谋,武艺超群;嵬名安惠,老谋深算;李良辅镇守一方,忠心耿耿。”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道:“你到说的不错,头头是道,妙不可言。”喝了一口水,一言不发,摆了摆手,示意费无极接着说。

费无极道:“契丹天祚帝虽昏庸无道,可那国师萧奉先诡计多端;耶律淳足智多谋,耶律大石、耶律余睹、萧干也是能征善战。萧勇、萧燕这等武林高手也效忠于天祚帝。因海东青,确会有大变故。想必完颜阿骨打不会甘受凌辱,如若像越王勾践一般,三千越甲可吞吴,那女真人会让历史重演,辽国契丹人也会灰飞烟灭,只是时日无多了。”

张明远点了点头,嘘唏不已道:“师弟果然颇有见解,这便是我担忧之处。”费无极道:“此话怎讲,但说无妨。”

张明远道:“西夏雄才大略,契丹如若被灭,取而代之的自然是女真人,我大宋依然有宿敌。如若契丹人不灭,女真人崛起,我大宋的东北、西北、正北,便有三大敌人。如若合起伙来攻击我大宋,如之奈何?这吐蕃如若遥相呼应,这大理如若背信弃义,后果不堪设想。”

费无极惊道:“师兄,想的确实很长远,很周密,也很周全,明白的说你忧国忧民,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帝王将相。我反正觉得天下人间之事何其多,如若冥思苦想,胡思乱想,想当然,便是自寻烦恼。你这半天说了许多个‘如若’,可见并未发生,何必高瞻远瞩。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想那么许多心烦意乱之事。老子和庄子说的是今生今世,逍遥自在。你这委屈自己,苦苦挣扎的想法,岂不与秃头和尚类似了?苏学士说的有道理,‘昔者曹孟德,固一世之雄,尔今安在哉?’李后主所云,‘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何必自寻烦恼,不要总是家国天下,忧国忧民。”

张明远惊道:“一派胡言,去了西夏,去了幽州,你整个人为何变了?难道忘记师父的教诲了?”翻个白眼。

费无极闷闷不乐,道:“师兄为何大发雷霆,我可没变,我只是有感而发。为何如此,我也说不好,我也不好说,我也不要说。随你怎么想好了。”

张明远听了这话,顿时一怔,摇摇头道:“你呀,真是孩子气。就知道胡说八道,油嘴滑舌。”笑出声来。

费无极心想:“这明远师兄还是迂腐的很,年纪轻轻就这样,以后还了得。总是按照师父那一套岂不自寻烦恼,如何如此糊涂,岂不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此道理如若不明白就没有办法了。我费无极就是喜欢庄子,喜欢逍遥;喜欢李白,喜欢浪漫,喜欢潇洒;喜欢苏学士,喜欢豪放,喜欢洒脱。”想到这里,看向远方,喜上眉梢。

张明远也心想:“也许是自己太过分了,无极又不是小孩子了,何必固执己见,何必太过强求,又太过苛求。毕竟人各有志,不可自以为是。我这般的确自寻烦恼,苦了自己。”想到这里,神情肃穆,默然不语。

费无极道:“师兄,我们可不能吵吵闹闹,我们以后还要一起闯江湖。”张明远道:“好兄弟,所言极是。不过我们这般书生意气的闯江湖,也是奇葩了。世人皆以为江湖只有侠骨柔情,只有逍遥豪放,只有无拘无束,只有自由自在,只有洒脱放荡。却不知,江湖也有文武双全,也有智勇双全。”费无极道:“江湖,我们目下感觉不到。”

张明远道:“此话怎讲?”费无极道:“你可知‘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荆轲刺秦王的故事,你可知楚霸王血洒乌江的故事,你可知少林棍僧搭救李世民的故事。到了太祖武德皇帝这里,更是十八般武艺,好生了得。可惜---”张明远心下不解,不知无极说些什么,就问道:“可惜什么?”

费无极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可惜重文轻武后,武林高手都寂寞难耐了。带兵打仗的都英雄无用武之地,何况江湖豪杰。”

张明远道:“对啊,不过,也不尽然,高手在民间,我大宋许多武林高手只不过不愿意抛头露面而已。你可听说这样的传闻了。”立马蹙眉而思,顿时看着费无极。

费无极道:“但说无妨。”张明远道:“俗话说,‘王不过项,将不过李,拳不过金。’你可听说了?”费无极摇摇头:“什么项了,李了,金了的,何不仔细说来。”

张明远道:“就是说,做大王的,做不过楚霸王项羽;做武将的做不过李存孝;拳法厉害的,也比不过金台!”

费无极不以为然,摇摇头,道:“开玩笑,楚霸王那个王也叫王,不过匹夫之勇而已。曹孟德的魏王,才举世无双。他大权在握,挟天子以令诸侯,实乃天下第一。李存孝,的确做武将厉害,飞将军李广怎么办?莫非王子安所云,‘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实为戏言?比李存孝厉害的何止一人,这关羽、张飞就够了。何况吕布、黄忠、马超,还有许多,就不一一列举了。金台倒是不太了解!”

张明远笑了笑,道:“你倒说说看,李存孝难道一无是处了?别胡说八道,我可读过他的故事,别骗我,我知道。”话虽如此,其实自己不知道,眼下强自镇定,好面子罢了,故而如此。

费无极道:“我倒是看了唐代史书,也仔细看过李存孝的故事,他这个人其实很冤枉的,是个厉害角色。李存孝,唐末五代第一名将,十八骑取长安,十三太保第一。代州飞狐人,本姓安,名敬思,沙陀族。天生神力,被晋王李克用看中,收为义子。随着李克用南征北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结果遭到其他义子和武将的嫉妒,诬陷他谋反,被处车裂而死,年仅三十六岁。“

张明远听了这话,惊得呆了,唏嘘不已。毕竟自己不知道,费无极说了,自己才了然不惑,一瞬间,五味杂陈。

费无极道:“李存孝和李克用两人相识就有一段故事,据说李存孝小时候,上山放羊,遇到猛虎,李存孝不仅不怕,还上去跟老虎搏斗,徒手打死了老虎。这一切正好被路过的李克用看到,故意对李存孝说:‘这老虎是我家的,你得还给我。’李存孝也不争辩,拎起老虎,隔着山涧,像扔石头一样扔到李克用脚下,据说砸出个坑,叫‘迭虎坑’。 李存孝武艺高强,勇猛无敌,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连武功天下第二的‘铁枪’王彦章在他手下都过不了几个回合,排第三的高思继就更不用说了,在李存孝大战十员武将后,而且是伤风感冒的情况下,几回合就生擒了高思继。 李克用处死李存孝后,排第二的王彦章就天下无敌了,竟连挑李克用三十六员大将,急的李克用都哭了,后悔杀掉李存孝,这时军师出主意,派人假扮李存孝出战。王彦章见到李存孝原来还活着,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跑,同时竟把王彦章的弟弟王彦童活活吓死了。”

张明远问道:“金台呢?”费无极道:“干爹种师道曾对我说,金台曾支持王安石变法,传授过蔡京内功。他出生在浙江金华府义乌县金庄村,自幼脾气倔强,喜欢练武,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十二岁时离家出走,浪迹江湖,在河北一次遇险时被一名叫田七的武侠救助,并与他结为兄弟,向他学习异功绝招。后来从军并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战将,他性格豪爽,喜欢广交天下武林好友,曾偕同结义兄弟,力挫七十二座擂台,打遍天下无敌手,获得‘天下拳王’的美称。据说他有一个徒弟叫做周侗,在东京郊外做武师,一般人都难以相见。”一语落地,张明远暗自佩服,没想到无极知道这么许多,可见读书不比自己少。

张明远道:“方才我听你提及吕布,倒想起一个人了。”费无极笑道:“何许人也?”张明远道:“吕布,也叫吕奉先。还用我说么?”

费无极拍了拍脑门,哈哈大笑,道:“你是说萧奉先?”张明远点了点头,乐道:“我怀疑萧奉先这名字便是取自三国吕奉先。”费无极道:“我也以为如此,如若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总觉得萧奉先这名字好像似曾相识,眼下便明白了。”

张明远道:“吕奉先的下场由他在世之时的反复无常所造就。萧奉先的下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必将自食其果。”

费无极恨恨的道:“这萧奉先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叔夜大人如若不说,我们还难以置信。他弟弟战败,他居然欺瞒天祚帝,由此萧奉先的弟弟得以生还,而不受到军法处置。他这便是和童贯一样的所作所为了。童贯欺瞒皇上,说刘法将军没死。萧奉先欺瞒天祚帝,说他弟弟已经竭尽全力,只怪军士贪生怕死。这二人也算沆瀣一气,都有胆大妄为之举。”

张明远气得握了握拳头,骂道:“童贯这狗贼最是丧尽天良,害死刘法将军,如若再害死干爹如何是好?”

费无极瞠目结舌,问道:“莫非干爹如今也要步刘法将军后尘?童贯如若狗胆包天,我们定要告诉皇上,想方设法也要为刘法将军平反昭雪。”

张明远嘘唏不已,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蔡京和童贯如今作威作福,恐怕非你我三言两语便可挫败。我等与皇上眼下还交情不深,还要静观其变,以免引火烧身,得不偿失。”递个眼色给费无极,示意他不可冲动,以免自取其祸。

费无极指着前面高山,信誓旦旦,道:“蔡京和童贯好比眼前大山,我等定要翻过去。”张明远道:“谈何容易,不过事在人为,我们将竭尽全力。”费无极乐道:“恒山派,我们来了。”跨马而去。

张明远紧随其后,叫道:“山谷骑马,不可太快,当心有闪失。你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干娘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常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可明白?”

费无极回过头,纳闷道:“如此地方,能有什么闪失。又开玩笑,胆小鬼,快走,如若天黑就麻烦了。”笑了笑,得意洋洋,跨马飞奔。

张明远眼疾手快,用夏国剑一指,急道:“你看,快躲开。”果然一块山石滚落下去。路上的水坑砸出水花来,啪的一声,溅到路边石头上去了。

费无极见状大惊失色,心有余悸,摸了摸胸膛。张明远道:“北方高山,少雨所至,树木稀疏,土层很薄,故而多裸露松散的山石。久而久之,山石滚落,不足为奇。”

费无极问道:“你看了什么书,居然还知道这些?”张明远道:“沈括的《梦溪笔谈》,在东京时,那王希孟手中便有,他是手不释卷了。我恰巧就看到这些,如今正好活学活用。”费无极乐道:“那是爱不释手。”

张明远问道:“你可知如今这恒山派所在的恒山,为何处在辽国掌控之内?我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为,在大宋境内。”

费无极看向远方叹道:“幽云十六州被石敬瑭献给契丹人以后,恒山便划归了辽国。‘澶渊之盟’以后,辽国为了两国友好,便容许中原人抵达恒山烧香了。恒山派见到中原人很是亲切,不由泪光点点。”

张明远笑道:“好像你来过似的,见过恒山派泪光点点一般,别吹牛,真可笑。”“虽未曾见过,但也差不多了。”费无极笑出声来。

顷刻二人不再争执,更相和睦。来到恒山派山门把马交给恒山派弟子,说明来由,就跟随恒山派弟子,且走且谈,上山去了。山路漫漫,秋高气爽,郁郁葱葱,风景优美。众人心旷神怡,举目四望,喜乐无比。

恒山派弟子回过头愣了愣,伸手一指,不紧不慢的问道:“你们来恒山干嘛来了?很久不见中原人抵达,久违了。”

张明远笑道:“百闻不如一见,来看看。也拜访你们师父玄空道长,我家师父太平先生,你可知道?”恒山派弟子摇摇头,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恒山派弟子乐道:“逗你们玩罢了,还当真。你们终南山太平草庐,我们听说过。还记得上一次家师去京兆府,也得到你们师父的关照。此番你们前来,我等当以礼相待。”

费无极抬起头,指着这大山,挠了挠后脑勺,叹道:“如此大山,必定有大人物。师父既然让我们专程前来拜访,可见这恒山派玄空道长神通广大。”

张明远道:“如今恒山地处辽国境内,他们不容易。”恒山派弟子神情肃穆之际,仰天长叹道:“我等皆如三国时的关云长,便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罢了。”

这时,从他们后面传来声音,有人说话了,道:“玄空道长当然神通广大,有万夫不当之勇,曾以一人之力,在东京禁军万马军中,杀了一个狗提辖。如探囊取物!”张明远、费无极回过头看时,原来是方才老头路过,他感慨万千之际,介绍起来。

张明远道:“原来是方才老伯,敢问老人家可是要上山?”老头点点头,缓缓道:“不错,老朽是香客,上山烧香祈福。”费无极道:“方才,老人家为何行色匆匆?”

老头捋了捋胡须道:“契丹人近来多加防备,听说有一些太行山的山大王要联合我宋朝大军意图出雁门关袭扰辽国西京大同府,这恒山自然是必争之地,他们如何不严加防范。”张明远、费无极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老朽先行告辞,要去翠屏峰下拜访一位故人,你们可沿着这石阶,越溪过坡,便是恒山派祖庭。”老头用手指着前面,就离开了。

那恒山派弟子对张明远、费无极道:“你们再走几步就到了,在下有事要去山门,你们自便。”下山而去。张明远、费无极低头作揖,深表谢意,却早已不见这人的身影。

张明远道:“听这老人家所说,玄空道长,岂不如三国赵子龙大战长坂坡故事了?实乃骁勇善战,厉害的不得了。”

费无极踩着石阶与张明远且走且谈,缓缓道:“想必这玄空道长的功夫了得,赵子龙恐怕比不了。毕竟赵子龙只会舞枪弄棒。”

张明远道:“既然如此,那还废什么话,自然去拜访一番,见识一下了。如若不然,我便以为在吹牛皮,说大话。”

费无极用手捡起一根树枝,划拉着路边的杂草,唰唰作响之际,像个小孩子一般,歪着脑袋,笑道:“事不宜迟,出发。”伸手一指,迈开步伐,往前轻轻跳了跳。

说话间,二人已越过小溪,翻过山坡,往恒山派祖庭去了。一路但见,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正在此时,山坡后,三个人影走了出来,原来是老毒物和大毒物、小毒物,他们跟随张明远和费无极多日,也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