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彻底放下对魏璎珞的愧疚,所以出宫后就开始找魏府的麻烦。
夫妻一体,魏璎珞这么对喜塔腊尔晴,傅恒也不是软柿子,自然要报复回来。
“傅恒,这样是不是不好,你与她到底有旧情在。”
喜塔腊尔晴满脸不安,柔弱的靠在傅恒怀里。
“夫人可知我今日有多害怕,那碗毒药差一点就灌进去了,到时候多少太医都救不了你。”
“皇上已经忘记了姐姐,满心都是令妃。他不给我公道,我亲自向魏府讨。”
傅恒心底其实也对弘历有怨怼,他负了自己的姐姐,抢了自己原先喜欢的女子,又强迫了自己的妻子。
“只要你信我,我就不委屈。”
喜塔腊尔晴将脸埋进傅恒怀里,不叫他看清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喜塔腊尔晴的目的,傅恒是个君子,所以他内心深处总是会因为自己移情别恋感到愧疚。
想要将魏璎珞从他心底彻底祛除,那就必须下一剂狠药,日后他就不会再记着魏璎珞。
傅恒闻言越发怜惜,觉得都是自己从前的态度太冷漠,才会叫喜塔腊尔晴这般卑微。
“你是我要共度余生的妻子,我自然是信你的,从前都是我的错,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
傅恒本来只是想出出气,没想到越查越不对劲,包衣私底下未免太嚣张了,赶紧将消息上报给弘历。
弘历是个说一不二的天子,他绝不能容忍奴才想要踩在主子头上来,得知包衣虚报价格贪污国库的银子,甚至还意图把控后宫,他心底惊出一声冷汗。
眼下包衣还没有成气候,但继续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可就不好说了,毕竟谁家府上没有几个包衣女子。
魏府也没有逃过,借着魏璎珞的势,他们私底下贪污了不少东西,包衣家里更是不缺贡品。
弘历不是那种会因为后妃饶恕前朝的人,当初纳尔布无错尚且要流放。
更何况这次魏府贪污腐败,欺男霸女都是事实,所以弘历将领头的男丁问斩,其余家眷流放宁古塔。
“哈哈,不愧是富察氏,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辉发那拉淑慎笑得格外畅快,总算也有人体会到自己的痛苦了。
“娘娘,咱们要不要乘机将令妃压下去。”珍儿提着建议。
“当然,这可是顶好的机会。”辉发那拉淑慎逗弄着鹦鹉,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来。
很快太医院有人偷盗药材的事情爆发,内务府总管派人去查,没想到会从药材的记录上得知魏璎珞一直在服用避子药的事情。
弘历怒不可遏,跑去延禧宫质问魏璎珞。
魏璎珞冷着脸,表明自己就是在利用弘历报仇,从始至终对他都没有一丝真心。
“你心里果然还是记着傅恒,所以你不想给朕生孩子。纯贵妃倒台,朕就没了利用价值,所以你懒得再应付,才会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弘历神色冷漠得可怕,两人之间一直隐藏的忧患彻底爆发。
“难道皇上就有真心了吗,你还不是百般利用孝贤皇后。她生前你因为后宫嫔妃冷落她,死后还要利用她扫清朝堂。”
魏璎珞懒得反驳,只是为孝贤皇后抱不平。
“你说得没错,孝贤皇后确实成了朕手中的一把刀,但她是后宫的女人,只要朕需要,就要为朕付出。”
“你也一样,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后宫的嫔妃,日后都要在后宫老死。”
弘历曾经将要打开的心门永远紧闭起来,他果然就不该心软。
弘历甩袖离开延禧宫,明玉一瘸一拐的进来。
“璎珞,魏府还等着你救,你怎么能惹怒皇上,这不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吗。”
“晚了,我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魏璎珞瘫坐在榻上,闭着眼睛满脸疲惫。
“那魏府要怎么办,你不管他们了吗。”明玉不能理解。
“既然做下了这种事,那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我帮不了他们。”
魏璎珞露出几分讥讽,她对魏府没有半点感情,才懒得搭理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只是魏璎珞心里也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她还没有将谋害孝贤皇后的人都报复回去。
不论如何,魏璎珞还是想要个清楚的答案,所以独自一人去了承乾宫找辉发那拉淑慎对峙。
“想必袁春望就是你安排回来的吧,我服用避子药的事情只有他知道。”
“令妃说话可要讲证据,本宫何必要对你这么费心。”
辉发那拉淑慎一脸闲适,她就不信这下还不能叫弘历对魏璎珞死心。
“旁的我也没心情再计较,皇后娘娘,是你挑唆纯贵妃背叛先皇后,是你借她人的手逼迫先皇后自尽的对不对。”
“就连琥珀,也是你百般运作到我面前来的,因为你笃定我会对喜塔腊尔晴下手。”
魏璎珞完全想通了,辉发那拉淑慎就是其中获利最大的赢家。
从不受宠爱的四妃之一一跃而上,成为了大权在握的中宫娘娘,谁不佩服她。
“本宫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栽赃的,令妃,你逾矩了。”
辉发那拉淑慎面不改色,她可没有沾染半点,况且有些事情过去了很久,谁能查到呢。
“果真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对先皇后,她是那么仁慈的人。”
魏璎珞却更加确信了,她早该知道的,辉发那拉淑慎的变化那么明显。
辉发那拉淑慎面上的笑容消弭,仁慈?不过是伪善的小人。
“令妃癔症犯了,送她回延禧宫吧。”
魏璎珞没有得到答案,或许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