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魔都特高课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的空旷且寂静,刘明松和明楼两人仿佛是置身在茶楼里一般,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聊着天。
可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精心编织的谜面,每个眼神也都藏着锐利的钩子,暗流涌动、玄机暗藏。
表面的悠然闲聊之下,实际上却是满心戒备。两人犹如隐匿在暗处的猎豹,蓄势待发,默默等待着关键节点的到来。
十几分钟在煎熬般的寂静里缓缓流逝,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仿若一颗炮弹炸开,瞬间打破了这份摇摇欲坠的平静。
刘明松和明楼循声望去,只见喃田洋子脚步匆匆,身上带着一股没有散尽的凌厉气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她的发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疲惫,眉心处那道微微蹙起的褶皱,恰似一张被生活与战事揉皱的纸张,满是奔波劳累后的沧桑以及任务没有彻底完成的满心不悦。
然而,即便如此,喃田洋子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寒星闪耀,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仿佛只需要轻轻一扫,就能直直刺透人心,任谁对上这目光,都难免心头一紧。
喃田洋子走到会议室桌前,开口道:“十分抱歉,让两位久等了,刚刚的事情有些棘手。”
说完,她微微欠身行礼,动作看上去似乎显得礼数周全并且优雅得体,可是她周身散发的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却如同一层寒霜,怎么都化不开。
而且她说话语气里的那一丝歉意就像是平静湖面被微风轻拂而起的一丝涟漪,轻浅得几乎难以察觉,稍纵即逝间便没了踪影,反而是潜藏在她眼底深处的警惕已经呼之欲出,如同暗夜隐藏的猛兽一般,暴露无遗。
趁着说话的档口,喃田洋子的目光恰似探照灯一般,迅速且悄无声息地在刘明松和明楼身上来回扫动,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肌肉抖动、眼神闪烁,试图从这些极易被忽视的细节里,精准剖析出二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挖掘出可能潜藏的秘密。
刘明松见状,心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可是探听虚实的绝佳契机,一定不能拱手放过,如果不趁着现在多了解一些,往后的局势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被动。”
他的心里这想着,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随即,他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用温和且礼貌的语气回应道:“无妨,喃田课长公务繁忙,我们完全理解。只是不知道刚刚这突发的事情,现在解决得怎么样了?”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询问,实则每个字都被刘明松赋予了重量,他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认真劲儿,暗中紧紧锁住喃田洋子的表情变化,如同给对方的面庞罩上了一层无形的放大镜,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势必要从对方的细微反应里揪出关键信息。
喃田洋子似乎是感受到刘明松投来的灼灼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若两把锐利无比的匕首,直直戳向刘明松的眼眸,恨不得在他脸上挖出点什么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探究,像是要将他心底最深处的盘算都翻个底朝天。
随后,喃田洋子缓缓走到会议桌正上方的椅子前快速地坐下,双手交叉置于桌上,摆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架势,不紧不慢地说道:“明松君不用担心,就是一个整天在魔都捣乱的小团体,里面那些反抗者基本上都被我们特高课解决了。”
说到此处,她微微顿了顿,像是刻意卖个关子,紧接着又补上一句,“可惜还是跑掉了两个人,不过我会尽快带人处理好的。两位如果有什么线索或者新的想法,也可以随时告知我。”
喃田洋子的这一番言辞,宛如一面精心锻造、密不透风的精钢盾牌,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了反复斟酌、细细打磨,既能恰到好处地回应刘明松的疑问,打消对方的些许疑虑,又巧妙至极地将关键信息隐匿其后,好似给真相穿上了一层隐形衣,任旁人如何探寻,都难以窥见全貌,尽显她作为特高课课长的老谋深算与处事圆滑。
然而,事实上喃田洋子刚刚这番话仅仅只是实情的冰山一角。
就在不久前,她带领特高课行动队发起的那一场大规模突袭行动,目标直指魔都某个抗击倭国侵略者团体的隐蔽据点。
当时,据点内数位正在秘密谋划抗击倭国侵略者的英勇战士,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便不幸落入敌手。
此时,在魔都特高课那狭小昏暗、仿若地狱入口的审讯室里,刑具森然林立,寒光闪烁,皮鞭一次次如毒蛇出洞般狠狠抽打在一名伤势稍轻的战士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啪”“啪”声。
烙铁被烧得通红,靠近肌肤时瞬间冒起刺鼻的青烟,伴随着“滋滋”的灼烧声,战士痛苦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可令人叹息的是这所有的惨状,却都被厚实无比的墙壁隔绝在外,魔都特高课的审讯室仿佛像是一座孤岛,外界无从知晓里面正在上演的人间炼狱。
而其余几名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战士,则是被紧急抬上惨白的担架,一路疾驰送往医院抢救。
担架上血迹斑斑,那殷红的血滴随着担架的晃动,一路洒落在地面,仿佛是魔都无声哭泣的泪痕,触目惊心。
如今,这些抗击倭国侵略者的战士们生死未卜,命悬一线,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这个满脸冷峻、手段狠辣的喃田洋子以及她背后的魔都特高课行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