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里另一只手死死掐着自己,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被邓今仪的话影响了。
“我确实是少了一只手的废物,但至少我还好好活着,而你,就不一样了。”
邓晚秋露出诡异的笑容,捕捉到邓今仪的害怕她笑得更大声了,恶趣味的把斗篷拉开让她看看自己的残肢。
“啊,邓晚秋你这个疯子!”
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就这么看到了邓晚秋的残肢,手腕连带着手掌虽没有了但手臂还在,她竟然不穿好衣服也不把伤口包扎好,丑陋的伤口四周遍布着黑色红色的伤痕。
触目惊心,恶心至极!
邓晚秋示意丫鬟推她上前她话单独和邓今仪说,邓今仪见她靠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小的举动瞒不过她的眼睛,她嗤笑一声。
“今仪你不要妄想了,偌大的京城想要你命的人多了去了。”
“比如你喜欢的男子。”
她说完后仰天大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对了,还有你昔日的那些好姐妹。”
邓今仪死死咬住嘴唇,舌尖尝到血腥味,她知道邓晚秋来是看她笑话的,关于自己有可能怀孕的事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面对已然半疯的邓晚秋,她把话吞了回去。
想杀她的人多又怎样,她们根本没机会杀了她。
等她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她就不会死。
邓晚秋走后她坐在牢床上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默念着孩子啊孩子啊,你要争气,一定要在娘肚子里。
翌日御书房。
李琰目不斜视的经过各位官员身边,掀开官袍朝着上方的人跪下:“皇上,臣有事禀告。”
柳诚之接收到李琰的细微信号,想来牢里的那位有了什么变故。
“皇上,盛家的邓姨娘有了身孕。”
他一板一眼的把昨日的经过和大夫的诊脉结果告知了皇上,皇上捏着南明国地图的手一顿:“身孕?”
巧的是今日盛兆和邓国公都在御书房,盛兆脑子转的飞快,立马跪下:“皇上,今仪有了身子,请皇上开恩啊。”
“牢里湿冷,今仪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的住啊。”
盛兆演出了对邓今仪有了自己孩子的喜悦,演出了对自己姨娘身处大牢的忧心。
邓国公眸光微闪:“皇上。”
皇上的手指轻轻挠了一下额头:“今仪犯了错按律挨罚。”
“既知晓她有了身子,盛兆你去接今仪回府吧,至于她刺杀长宁的事,就等生产完后再说。”
其他官员面不改色的听完,他们早就猜到皇上不会把邓今仪怎么样的,更何况邓今仪有了盛侯府的骨肉,皇上更不会那么绝情。
至于皇上说的生产完后再说,怕也只是托词。
太后宫中。
“今仪有喜了?”
太后喜出望外,不管怎么说从邓家人肚子出来的那就是她邓家的孩子:“快,准备些补品送到盛府。”
邓晚秋一开始并不知晓此事,丫鬟出门采买回来面对她时吞吞吐吐的,一问才知道邓今仪怀孕了。
“呵,她倒是运气好。”
但以为有了身子就是免死金牌,那真是妄想。
穆佳期都准备好去大牢里看邓今仪笑话了,没想到还未来得及去邓今仪就出来了,还怀了身子。
她气的在家砸了几个花瓶,气恼道:“果然还得有个好家世。”
当街刺杀郡主都能无罪。
许长宁自是也得到了消息,听完也没什么反应只说了句:“大牢那种地方确实不适合养胎。”
百合气的嘴都能吊油瓶了,想说什么可想到邓今仪肚子里有孩子,她闭了嘴,再怎样孩子是无辜的。
柳诚之回府后正巧碰到剑兰领着厨娘们过来。
“夫人还未用膳?”
剑兰点头:“郡主说要等姑爷回来一起用。”
想到屋内的女子柳诚之眉眼顿时温和了不少:“去摆饭吧。”
正站在床下倚着红缨的女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头还未抬就喊了声:“诚之。”
柳诚之上前轻轻把女子揽在怀里:“怎么起来了。”
“陪你用膳啊。”
她也不客气整个人倚在他身上:“都躺了半个月了,天天要你们喂我都感觉长胖了。”
“不胖。”
这半月她要是想下床就被人严厉制止,想到水榭处吹吹风喝喝下午茶,百合和红缨不知从哪找来的担架把她抬了过去,等吃饱喝足又用担架抬回了屋。
她这个脚都好长时间没有落地了,晚上和这家伙说,他也不同意,亲自喂她吃饭喝药,擦洗身子,就是不让她自己下床走。
走了几步双脚一软差点跪下,还好柳诚之扶的稳稳的,眼看男子的表情变了,那张嘴又要说些无情的话,她忙伸手堵住他的嘴,撒娇道:“诚之,你抱我过去吧。”
廊下另一边的碧落看到小柳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人抱起来,不赞同的摇摇头。
“有扯到伤口吗?”
柳诚之把人抱在怀里,侧头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怀中人的脸。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偷偷在他脖颈处亲了一口,男子的脚步一停,低头看她时的眼神有些幽深,可怀中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仰头又偷偷亲了一口。
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后头跟着的人,拿下一只手在他的腹部摸了摸,压低声音道:“诚之,你最近是不是瘦了,腹肌好像没有了。”
“阿言还看过谁的腹肌?”
“那可太多……”
她倏的闭嘴,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我只看过你的。”
柳诚之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真的?”
“比真金还真!”
……
“阿言,该上药了。”
“你的手在做什么!”
“给阿言上药。”
“别……”
他硬生生的把她逼出了眼泪,床幔放下遮住了大半的烛火,忽明忽暗间许长宁看到这人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可自己却因为身上有伤反抗不了他罪恶的小手。
她趴在软枕上发出一声叹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惹得她惊呼一声:“把你的手拿开!”
柳诚之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语气里夹杂着魅惑,方才看着穿得好好的衣服敞开了,露出了结实的腹肌:“阿言,还看过谁的腹肌?”
“有为夫的好看吗?”
“嗯?阿言怎么光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