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哄而散,院子很快就没了人影,也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郑县长被柳大东拉着往小巷子奔跑,傅长卿和武天娇跑的飞快紧跟在他们的身后、整个气氛简直是速度与激情啊。
“站住!还跑???”两名红袖章一前一后冲过来了。
“县长,怎么,前面就是死胡同了。”柳大东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背篓置办很多的东西,要是被收走了,多可惜啊。
郑县长指着前面的院子围墙,“大东你快点翻墙过去、不用管我,我自己会想办法支开他们的。”
身后傅长卿撒了包药粉,追过来的红袖章冲过来了,心里默默地数着数5、4、3、2、1。
扑通一声巨响,随后又一声巨响。
柳大东、郑县长听到了身后的动静,齐齐回头看过去。
两个红袖章就这样软了下去,不可置信看着他们的方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俺的娘呀,你们……是谁?”柳大东吓得尖叫起来,身上背着沉甸甸的背篓,一手提着一袋东西,一手牵着郑县长的手。
郑县长手上的电筒一颤,“大大东,我们不会遇到黑吃黑了吧。”
两个老人家手脚很灵活突然返回,还好好心地把晕了的两位同志,扶起来,放到旁边的草垛里。
电筒照到老人家的手臂,我的娘,这哪里是老人家,伪装成的,现在他们一步一步走过来了,怎么办。
柳大东呼吸一紧,“县长,你等会把腿就朝着林子那边跑,俺爹他们在那里,我,我给你打掩护。”
郑县长:“……”这词怎么耳熟,想当年打小鬼子的时候,曾经有照顾他的警卫员跟他说过,“政委你快逃,我给你打掩护。。”
那时敌人打进来了,他的警卫员为了保护他和重要的文件,牺牲了。
战火四起,战友们一个个地倒下,他死命护着重要文件从战火中逃窜了出来,一路上为了护送这份重要的文件。
那画面……死伤无数。。
就在他们神色紧张各异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面传过来。
“是我们。。”傅长卿伸手把头顶戴的假发摘了。
刚才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听进了耳朵,生怕把他们吓坏了,干脆暴露自己的面貌。
“县长你好,这位同志你好,我们先进屋再说。。”武天娇也把伪装的假发摘了,塞进身上背的挎包里,顺手将男人手上那假发也塞进挎包里。
两顶假发实则放进了空间里。
黑夜透着电筒明晃晃的灯光看清楚了胡同的一切事物,除了进入旁边的院子,往回走搞不好、还有红袖章在守株待兔呢。
“是你们啊!吓死俺了。”柳大东倒吸一口凉气,“哎哟,这黑市真是刺激,就跟老一辈人打游击战似的。”
郑县长紧张的神经也松懈了,这两夫妻果然不是一般人啊,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市这地方,简直是卧虎藏龙啊。。
高手在民间。
真的不能小看普通老百姓,其实啊,都是物资匮乏闹的,说白了就穷。
华国这个年代十分缺衣少食,一穷二白,也不知道搜刮地主老财的钱财去哪里。
很多畜牲顶着当官的名头,偷偷摸摸藏起来不少的好东西,有的呢,偷偷倒卖出去,卖给国外的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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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傅兴邦侧头看着身旁的挺着大肚子媳妇,他们要去部队找大儿子,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大儿子和儿媳了。
家里的活已经安排好了,他带着媳妇前来大儿子这里,还有两个月就要猫冬了,要囤菜了。
目前家里只有小儿子傅长穗在家,安排他跟着亲家武老三夫妻一起生活。
红旗村有了制药厂,同时也开荒地,种植几十亩的人参,当归,黄芪,党参,三七石斛等稀罕药材。
常见的草药也种植了很多。
村里有了红旗制药厂,家家户户都有两三个名额进去上班。
没有参与开荒集资的人家是没有份,只能勤勤恳恳上工下工争那点工分生活。
亲家武老三当了学校的校长,他媳妇苏笑在厂里当了车间主任。
大侄子傅长丰担任了厂里的副厂长,他负责销售这块的大队长,最大的官儿当了甩手掌柜跑来这里发展了。
就是他的好大儿,部队军医。
火车“呜呜呜”地向前疾驰,窗外的夜色如闪电般掠过,车上坐着不少下乡的知青,不少人说着带有广普口音的话。
刘大妮有气无力地说:“当家的,还要多久到站啊?”
“媳妇,估计天亮就到啦,你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去。”傅兴邦心疼地看着她疲惫的脸。
“喝水不?”他拧开军绿色的水壶,递到她嘴边,“我喂你,你不用动手。”
刘大妮“咕噜噜”喝了几口,喝了水后整个人的气色好多了,“够啦,不喝了。
当家的,你去叫列车上为人民服务的同志过来扶我去一趟厕所,你就在这儿看好咱们的行李。”
“好嘞,你等会儿,我这就去。”傅兴邦盖好水壶盖子,放在旁边的包里,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车厢那头走去。
旁边坐着的几个知青,正说着话,互相自我介绍着,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各种口音都有,大家用普通话交流着。
有的听不懂粤语的同志晕乎乎地问:“你们说的啥子话哟,咋跟说鸟语一样,我听不懂嘞。”
广省的知青客客气气地解释:“我们是从广省来的知青,我们的普通话不咋标准哈。
同志们多担待哈,不晓得黑省这边下雪是啥子样子的,我们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下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