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睡觉的时候是很警觉的。
这也是因为她年少时期的特殊经历。
睡梦中的丁瑶感觉有人靠近了自己。
想着可能是洛依依,丁瑶还特意的贴了贴。
很快,丁瑶感觉洛依依吻了自己。
这一下子,丁瑶感觉不对劲了。
洛依依可没有这个习惯。
猛的睁开眼睛,丁瑶感觉到一阵很陌生的气息。
是男人。
“有贼!”
猛的一嗓子,丁瑶抬脚就踹了过去。
丁瑶嗷的一嗓子也给徐宾吓了一跳。
这可不是洛依依的声音。
被丁瑶踹了一脚后徐宾本能的向后一翻。
一个侧身徐宾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四目相对,徐宾和丁瑶全都愣住了。
“瑶瑶。”
“哥。”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
两个人,四句话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宝宝,抱抱我,要抱抱。”
睡梦中的洛依依在说着梦话。
丁瑶都惊了,洛依依平时以高冷着称,这么粘人的话丁瑶可没听过。
想着房间里的种种细节,和刚刚这张大床上发生过的事情。
丁瑶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
徐宾也是一阵尴尬。
太危险了。
也就是丁瑶没有睡熟,要不然今天就惹大祸了。
尴尬,无比的尴尬。
“这个,那个。”
徐宾有点不会说话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出事了。
徐宾不是禽兽,很多事他是有底线的。
丁瑶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有点手足无措的。
不过在看着徐宾那惊慌的模样,丁瑶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什么时候来的。”
徐宾有的时候觉得隔音太好也不是好事。
他在小会客室的时候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哥,你怕什么。”
“我能不怕吗。胡闹。”
“这可不像你,我印象里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丁瑶说着话还走下床,光着脚向徐宾靠近了两步。
丁瑶的举动吓了徐宾一跳。
猛的向后一退,徐宾大喊道:
“你不要过来啊!”
徐宾不是傻子,丁瑶看他的眼神不对他早就感觉了出来。
事实上这也不意外。
徐洛神和徐女王对徐宾那是对弟弟的宠溺。
但是丁瑶的眼神里总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毕竟丁瑶和徐宾是共生死过的。
当初徐宾舍命救丁瑶的事情,丁瑶不会忘。
甚至,在丁瑶不知道徐宾身份的情况下依旧还愿意帮徐宾。
徐宾唯一好奇的只有一件事。
按道理来说,知道了徐宾的身份后丁瑶应该熄灭那份火。
可是徐宾总是能在丁瑶眼神里看见兴奋的神情。
一向遇事不慌的徐宾,这个时候也慌了。
别说徐宾没有私心。
这种孽缘是不对的,是不正确的。
都不说道德层面的事情。
就说徐宾现在这个大少的身份就是他不能舍弃的。
当事业到了一定规模后徐宾才知道,想干事太难了。
你做的太优秀是会被惦记的。
以前的徐宾要和人斗智斗勇,现在只要亮出自己大少的身份就行。
徐家的东西谁敢抢?
徐宾不抢别人的就算他品德高尚了。
看着惊慌的徐宾,丁瑶笑了笑说道:
“依依在睡觉,哥,我们去那边聊聊吧。
我有些心里话想和你说。”
徐宾本质上是不想去的,但是鬼知道他不去丁瑶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点点头,徐宾走向了一旁的小会客室。
丁瑶紧随其后跟着徐宾走向了小会客室。
一走进小会客室,丁瑶的脸就又红了。
这个小会客室的家装太暧昧了。
落地窗前的支架、带摇篮的吊床,最离谱的是氛围灯还是粉色的。
徐宾也发现不对劲。
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徐宾摸出了一支香烟压压惊。
太吓人了。
看着一脸纠结的徐宾,丁瑶笑眯眯的说道:
“哥,你和依依?”
“你不是看到了吗,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发生了什么还需要问吗?”
“但是我们现在也是孤男寡女哦。”
丁瑶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冲着徐宾眨了眨眼。
“你给我停,再胡乱讲话给你绑起来。
不对,给你扔出去。”
徐宾现在是一点不敢说叫丁瑶误会的话。
丁瑶看着徐宾笑的很开心。
她发现这个时候的徐宾其实很可爱。
歪着头,丁瑶问道:
“哥,能陪我聊聊天吗。”
“嗯。”
一瞬间,丁瑶的思绪涌上心头。
“哥,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家里的孩子都姓徐,只有我姓丁。
不对,还有一个蔡徐丁。
不过这个人已经不重要了。
懂事以后,我其实很是谨小慎微的。
豪门大院深似海,这些我懂。
可是家里人对我都很好,爸爸妈妈,姐姐们对我都很好。
但是,这种好我总感觉到不真实。
那种感觉很奇怪。
就好像,就好像我是一个客人一个外人一样。
这种感觉叫我很焦虑。
为了缓解这份焦虑,我只能叫自己优秀起来。
懂事以后,我很少会贪玩。
我拼命的去做功课,去学习各种上流社会的生存技能。
很累,哥,真的很累。
但是再累只要能够得到一句夸奖我都很开心。
这种感觉持续到了我十四岁那年。
哥,其实我十四岁之前是很喜欢睡懒觉的。
打雷都叫不醒我。
十四岁那年,咱们一家定居在巴西。
那年是一个夏天,很热。
晚上的时候我根本睡不着觉,冥冥之中我总感觉要出什么事。
迷迷糊糊的我忽然听见了一阵响动。
好奇的我走下了床来到了窗边。
我看见家里的保镖竟然打开了庄园的大门放进来三辆皮卡。
这种皮卡是不会在晚上出现在咱们家的。
我当时很害怕,我想下楼去叫人。
可是我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家里的佣人都死了。
守卫庄园的保镖叛变了。
哥,当时爸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和妈妈还有大姐二姐。
如果真的被人冲进来,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唯一庆幸的就是,家里有枪,有很多枪。
而我也懂一些射击的皮毛。
靠着家里的安防建筑,我们躲了进去。
当晚我不记得我开了多少枪,我只知道事后我的肩膀都肿了。
我也不知道我打没打死人。
爸爸告诉我没有,但是也许他是安慰我。
那次事情以后,家人对我依旧很好。
可是我发现不一样了,好像大家都拿我当家人。
一次,我和妈妈谈心的时候说了这件事。
当时,妈妈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说着话,丁瑶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徐宾。
“我,不是徐家人。
爸爸妈妈,实际上是我的养父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