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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一次,并没有酿成悲剧,不然的话,他的目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得到这颗红宝石后,沈宴身上的瑕疵,似乎都被弥补了,甚至,他都感觉不到那种无时无刻都在煎熬着自己的痛苦。

他能有今天,绝非侥幸,这是数代人的心血结晶。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叶鸢创造一个破绽。

对于沈宴的计划,叶鸢并不知情,她现在正在忙于建立宗门,拯救天下苍生。

沈宴不同意,她是不能离开十方殿的,不过幸运的是,她还有阿若,而且沈宴经常会把她送到另外一个世界去。

沈宴正在寻找一件物品,那是一株生长在东海之极的神树,和这个世界一样古老。

能够获得神木心脏的人,都可以获得永生,但却没有人清楚,这颗心脏,到底有着怎样的作用。

这种效果,若是换做一般人,恐怕会有些麻烦,但却适合叶鸢。

得到神木之心后,她便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有喜怒哀乐,有爱憎分明。

这一次,沈宴并没有将叶鸢带走,只是让她在十方殿中随意进出。

他和沈宴在一起,并不是最关键的,他必须尽快积累足够的功德和信念。

在沈宴失踪的这段日子里,叶鸢四处救助,拯救苍生,在无数人感激的眼神中,她的背影永远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神神秘秘,而是大张旗鼓地宣传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大半年来,她早已名动天下,与沈宴齐名,一个心地高洁,拯救天下苍生,一个心狠手辣,在修行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段时间,她也遇到不少熟悉的人,都是劝她,让她跟沈宴一起回去。

但所有人都不同意,因为他们想不通,如果她背叛沈宴,沈宴的愤怒,不仅会影响到无上宫,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修仙界。

甚至她还和丹真人单独见面过一次,发现丹真人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炼丹大师的风范。

毕竟,他也中招了。

有了这些魔头的相助,她的三界三界之力便如坐了火箭一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增长着。

直到沈宴回来,她都没有停下脚步。

在叶鸢的坚持下,他也学了起来。

大魔王的画风怎么就变了呢?

难道真的像那个大魔王说的那样,有她在,修真界还能太平一天?

这么一想,这笔交易简直赚大发了,等到仙门修为大涨之后,必定要灭妖除魔,解救叶鸢仙子!

梦想是美好的,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将他们打回了原形。

现在,修真界所有有头有脸的宗门都接到了请柬。

沈宴,即将与昔日师尊的妻子,无上宫曲月峰峰主成婚。

沈宴的所作所为,让人不齿,但也没办法,因为他们可不想被人给杀了!

他们都在心中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亲手杀了沈宴,一雪前耻。

而此时,十方殿内,叶鸢正被一众丫鬟簇拥着,身着最华贵的喜服,对她各种赞美。

“大人和这位大人真是天作之合!”

“平时看你都是一身白色的衣裳,想不到你这一身颜色鲜艳的衣裳,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叶鸢望着镜子中的新娘,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婚纱,觉得很美。

叶鸢站在铜镜前,嫣然一笑,让旁边的几个丫鬟都是一愣。

“待会化个容,让魔君大人都为之倾倒!”那名丫鬟发自内心的感慨,惹来一片赞同之声。

叶鸢回过神来,将身上的大红喜服摸了摸,笑道:“很适合你,把它脱掉。”

旁边的丫鬟们忙将她的喜服褪去,离大婚只剩下一个多月了。

这次也就是让她试一试,看看哪里不合适,再找个最好的裁缝给她做一下。

居然如此合适,这种喜服绝非一日两日可做,看来这位魔君大人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在筹备。

叶鸢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秀发,见寝宫内空无一人,这才屏退了下人。

现在距离最后期限,只剩下一个多月了,这是命中注定的。

叶鸢伸手一招,一枚绿豆大的金球便出现在她的手中,她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还是将金球放了回来。

这几天,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对沈宴的关心是与日俱增,恨不得一刻都离不开他。

这一系列的异变都是因为他刚才给她吃下的那枚药丸。

叶鸢也不愿多问,能不能克制自己就好。

是啊,沈宴把自己的心脏给了她,让她那空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脏都被填满了。

但是,她已经体验到了恋爱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不过,既然沈宴要这样做,那她也乐意奉陪。

叶鸢正要站起来,忽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从镜子里一照,两人四目相对。

“你来迟了,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打扮的。”叶鸢笑嘻嘻地道。沈宴弯下腰,将她搂在怀里。

“那可不是,这一回,我要跟你成亲。”

沈宴开心的一笑,说道:“没错,上次你们只是玩玩而已,毕竟你们两个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婚礼是双方自愿的,我会举办一场最隆重的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一对璧人!”沈宴的声音很张狂,他的妻子,必须要最好。

“宴儿,你一定要保证,如果有_几个宗门不来,你不要去找他们麻烦。”叶鸢叮嘱道。

沈宴在她光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道:“别担心,那天他们都在。”

对于不识大体的宗门,他自然是不会去找麻烦的,直接把对方给杀了就是。

“不准。”叶鸢仿佛看出了他心中所思所想,轻哼一声。

沈宴眉毛一扬,淡淡一笑,反问道,“我有何不可?”

“不得随意杀戮。”叶鸢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生怕自己的“儿子”走歪了。

沈宴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鸢儿,吾乃魔道,魔道行事,自有其法,这一点,还是仙门中人最懂。”

“他们自己找死,我岂会拒绝?”

叶鸢双手抱住他的脸颊,用力地搓了搓,似乎觉得这么做可以让他稍微恢复一些理智,“我知道,你并不想成为魔族。”

沈宴看了她一眼,“你可知我为何不爱她?”

“你不是为了我吗?”

“是!”沈宴咬着牙说道:“他若是被魔化,肯定能获得无比强大的实力,但他却害怕你抛弃他,让他失去成为强者的可能。”

“如果不是你,傅樱花也不可能如此羞辱他,更不可能伤到他的眼睛。”

“如果不是你,哪来的那么多蚂蚁对他的谩骂?”

“比起以前,我活得更开心了。”

“你是不是要我像以前那样,被人欺负,被人欺负,被人欺负?!”

“不是,我就想起来了,你好像说了什么……”

“够了!”沈宴直接打断她。

见她一脸茫然,他叹了一声,道:“抱歉。”

叶鸢低着头,叹息一声:“我明白,你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不会责怪你的。”

她起身,走向自己的床:“本座有些困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沈宴突然握紧了拳头,拂袖而去。

随着婚礼的临近,沈宴越发忙碌,大殿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婚礼前的气氛。

对于沈宴,她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该干嘛干嘛。

待得丫鬟将她重新穿好,她这才意识到,今天就是成亲的时候。

她扫了一眼殿内的大红绸缎,又看了看四周,外头传来一阵锣鼓之声,宫女将喜帽放下,将她的目光完全遮挡住。

这一次的婚礼,和普通的婚礼一样,都是沈宴亲自举办的,比起仙门来说,要简单很多。

她怔怔地望着自己那件华美的长裙,被几名女仆扶着离开。

婚礼的装饰,丝毫不逊色于十方殿,反而显得更加精美。

血红色的月亮,在十方宫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诡异。

她走到主殿,只见主殿两侧的气氛截然不同,一边是恭贺,一边则是一片寂静。

谁是仙门中人,谁是魔族人,不用多想也能猜到。

沈宴此时也没有去理会那些仙门中人,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袭华美婚纱上,款款而来的叶鸢身上。

他曾经在幻象中和她立下过誓言,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今日举办这种婚礼,也算是对江十七这个凡俗之人的一种补偿。

沈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幻象,竟然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握住了叶鸢的小手,美眸中没有任何感情,但语气中却充满了欣喜,“从今往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叶鸢微微偏了偏头,虽然有红纱遮挡,但沈宴还是能看出她脸上的困惑之色。

他一把将叶鸢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只见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沈宴也是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发自内心的赞叹,“鸢儿今天和我成亲,穿上婚纱,真是太漂亮了。”

她本能地伸手去拿那上面有龙凤图案的喜帕,但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喜帕,那喜帕便化作了飞灰。

叶鸢也不动怒,只是默默地看着一袭华丽嫁衣,倾国倾城的沈宴,忽然娇笑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穿红色衣服,真是漂亮。”

沈宴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大声说道:“今天有三件好事,第一件事,就是迎娶鸢儿,第二件事,就是今天我要飞升了,第三件事就是——”

“鸢儿,你不是答应过我,就算我要了你的命,你也不会怪罪我吗?”

新婚之夜,丈夫说出这样一句,可她并无不满,反而神情柔和的令人心生不安,她微微颔首,“为父没有责怪你,该干嘛干嘛。”

“你可知,我这是要干嘛?”说着,他的大掌滑了下去,在她修长的脖子上流连。

“杀我。”叶鸢的双眸之中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她所说的不是自己。

“嗯。”沈宴轻声道:“不要怕,如果我真的能飞升,你依旧可以和我在一起。”

“沈宴,你疯了,别伤她!”丹真人本来是来给叶鸢祈福的,可现在却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喜欢她,对不对?为何要对她下杀手?

沈宴没有去管丹真人,而是放开了修为,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恐怖的气息,压得所有人都有些窒息。

十方殿的上方,劫云迅速汇聚,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给毁灭。

整个宫殿里,不管是仙人,亦或者是恶魔,都在疯狂的朝着外面逃去,一旦被卷入到这一片区域,那就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唯有叶鸢,依旧与沈宴并肩而立,身上的婚纱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宛若谪仙下凡。

丹真人并未逃走,而是迎着人群,向远处飞去,不过,他的实力太弱了,根本无法接近。她抬起头来,望着丹真人,微微一笑,“逃吧。”

丹真人嘶吼道,“不要!鸢儿,你赶紧出去,姐姐把你救出去。”

她的话被狂风卷走,没能传到丹真人耳中。

但丹真人看到她红润的嘴唇动了动,忽然双手掩面,跪倒在地。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叶鸢,你只需要假装她在那个远古秘境中死去便好。”

他明白,他追求了这么长时间的月亮,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了,这一点,他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不过,就算黯淡了,也好过完全消散。

沈宴并未在意二人,他双目紧闭,身上那件缠绕着他颀长身体的喜衣无风自动,无比冷漠的表情仿佛是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

叶鸢正自同情地看着他,忽听身后传来呼唤,转头一看,却是莹莹。

这就有点奇怪了,在她看来,自己的生命和妖族,应该比沈宴更重要才对。

为什么毕鹤走了,她还留在这里,难道她要和沈宴一起走不成?

“你看见我,是不是很意外?”她微微一笑,仿佛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

叶鸢没有戴上凤冠,一头秀发披散下来,披散在身后,“我一见到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在演戏。”

鬼姬诧异的扬了扬眉毛,“你不会是被他陷害了吧?”

“不过,他受伤是事实,我为他感到惋惜,并没有责怪他。”

“心疼?”

鬼姬冷笑,“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无非是想让你喜欢上他,等你成亲的时候,他会亲自杀了你,好杀妻证道!”

鬼姬终于喊出了这句话,因为她已经完全摸不透叶鸢了,对方的一举一动,完全出乎了她的预料。

“我明白了。”叶鸢低声道,突然,外面传来恐怖的雷鸣之声,她抬头道:“还不跑?”

“逃?”鬼姬脸上尽是嘲讽之色,“往哪儿跑?或者说,他们十方殿,一个都跑不了!”

她望着沈宴,眼中既有温柔,又有仇恨,心情很复杂,“如果他能顺利飞升,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将成为他的牺牲品,如果他不能,我们所有人都要陪葬,他还真够狠的。”

天雷将诺大的大殿劈成两半,落樱没有动用任何的灵气,只是低着头,轻声道:“我觉得,如果我们马上就要死了,能和爱人在一起,也是一种解脱。”

叶鸢走到沈宴身边,长发纠缠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沈宴忽然睁开了双眼,一抹红光在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你就是不听话。”

沈宴也低下了头,将她搂在怀里,“如果我们两个都要完蛋,别人也休想安生!”

叶鸢面露怜悯之色,一言不发,玉手一翻,那件古老的镇魔杵便被她祭了出来。

沈宴在降魔杵一出,便察觉到了,但并未将其推开,而是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对方。

叶鸢手中权杖一挥,便将那权杖插进了那权杖之中,顿时,那权杖之上,无数血液流淌而出,染红了那权杖。

魔主血沫将那降魔杵直接融化,化为一堆灰烬,唯独没有伤到叶鸢。

他的嗓音很低,带着几分嘲讽,“我依旧没能让你温暖起来,最后,你还要因为那些蚂蚁,而杀死我!”

他一把将叶鸢推到一旁,然后又是一记闪电,精准无比的击中了他背部受伤的地方。

叶鸢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着那正在承受最后一波冲击的男子。

沈宴的目光始终跟随在叶鸢的身边,他是真的疼她,也是真的疼她。

降魔杵的威力,令他浑身气血逆流,一身法力都在缓缓流失,眼看就要陨落于此。

连续几道天雷,把沈宴打得吐血,半跪在地,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摔倒在地。

叶鸢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沈宴面前,但很快就被沈宴制止了,“你不要靠近我!你不要命了!”

叶鸢微微一愣,随即看向沈宴,微笑道:“你是不是要我跟你一起去?”

沈宴银牙一咬,再次被天雷击中,发出一声闷哼,他咬着牙,对着叶鸢说道:“你不配跟我一起活,给我出去!”

她没有理会逃跑的道路,而是快步走到他面前。

这让沈宴有一瞬间的失神,脑海中浮现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画面,她一袭白袍,一尘不染,气质高雅,而那时,他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无法触及。

可是,这一回,他的上帝,竟然为他弯下了腰。

叶鸢轻轻一拂,将他唇角的鲜血擦拭干净,一道雷霆以摧枯拉朽之势落下,却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

沈宴此时也意识到,她并没有被渡劫的力量所伤,就算他想要保护她,也不可能让她把雷电给打散。

仿佛这天道已经被触怒,劫云滚滚,雷霆滚滚,恐怖至极!

叶鸢没有理会沈宴,而是抬着沈宴绝美的脸庞,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我有一份礼物要送你。”

她眨了下眼睛,声音变得有些欢快起来,“东西都发出来了,等我离开后,自然会有答案。”

叶鸢从地上爬起来,望着那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炼狱一般的场景,叹息道:“你之前多乖,怎么我越是不许你干,你就越是要干。”

沈宴一把拉住她的衣服,一脸惊恐的问道:“你要干嘛!”

“兑现承诺,保你一生平安,不会生病。”

衣袖一抖,人已经从原地消失,杀阵也被激活,重新回到了阵法的中心。

叶鸢凌空而立,十方殿内,所有的熔岩都向她涌来。

“你疯了,你要牺牲自己,你真的是活腻了么?”姜无名看到陆云和卿寒的样子,不禁大叫一声。

这座大阵,不仅连通了十方殿,还连通了整片世界,一旦被触动,她就会被彻底抹杀。

沈宴跪倒在地,怔怔地看着她,声音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沙哑,“鸢儿,别啊。”

灼热的熔岩,将她包裹在里面,让她痛苦不堪,连说话都做不到,但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安慰的笑容,看向沈宴。沈宴也连忙露出笑容,试图回答,但那熔岩却如同一条毒蛇,要将她的身体吞噬,要将她的魂魄,慢慢的溶解。

他已经见不到她的笑容了,一如当初在北冥,他没有机会看到她当时的样子。

沈宴全身的鲜血都凝固了,他的耳朵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声音。

他张了张口,想要喊她,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咽喉,让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他的身体在颤抖,然后声嘶力竭的大叫起来,他的身体恢复了自由,整个人如炮弹般飞射而出:“师尊!!”

那些熔岩还在源源不断地朝叶鸢涌来。

沈宴双眼通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施展的是什么能力。

十方殿的狂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刮过,吹得沈宴一头银发猎猎作响。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娇躯抱在怀里,低声哀求:“师父,弟子知道错了,请你不要再动怒,不要丢下我了……”

她原本柔顺的黑发已经被烧毁,原本清丽脱俗的容颜也变成了一副狰狞可怖的模样,再也看不出她曾经的模样。

前一刻,她还对着自己微笑,如今却已是尸骨无存,尸骨无存。

她乃是整个宗门最有权势,最漂亮的女子,竟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沈宴的手在发抖,但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女子的脸庞,那具尸体便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