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的小手伸到自己眼前,看着手背上深深的窝窝,眉头皱着:这小手可爱是可爱,可是,自己要是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怎么变成窈窕淑女啊?她要她的大长腿!
守在门口的张一忍不住偷笑,福宝县主真是太可爱了。
本来他也是经常跟着福宝的,自从张西送了那么多银票过来,他更是时刻不离福宝身边了。
说起这银票,张西那天晚上,福宝把银票给刘氏让她放起来的时候,可没把刘氏吓死!
她之前以为那五千两银票已经是自己人生的极限了,没想到,托小闺女的福,那么快就让她体验到了在五千两银票以外,还有更多的银子!
好在这银子也就是放她家这里过渡一下,据说修路很费钱的,估摸着很快会拿走吧?刘氏摸着自己“噗通噗通”乱跳的心这么想着。
殊不知,她的好闺女,在不久的将来,就让她体验到了再多的银票摆在面前,她都没太大感觉是什么感觉!
“福宝?”张一瞅了眼院外的来人,看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小丫头,“县主?陈县令来了。”
福宝终于从纠结中回过神来,“陈爷爷来了?”
她刚要撅着小屁屁从凳子上爬下来,张一就迈着长腿进来了。
他伸手一捞,把福宝抱在怀里,“属下抱您出去。”
福宝想想自己每次看着大人们都要仰着头,要么就得要人家蹲下来的场景,嗯,还是窝在一叔叔怀里吧!舒坦,视线还好。
张一抱着福宝出了屋门,陈县令已经从园门口进来了。
刘氏和张金枝看到福宝已经出来了,拜见了一下陈县令,给倒上水,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陈爷爷,坐吧!”
福宝招呼陈县令坐,又示意张一把自己下来。
张一没有撒手,而是抱着福宝直接坐了下来。
“属下陈东,见过福宝县主。”陈东可不敢就那么坐了,还是见了礼以后,看张一抱着福宝坐下了,这才跟着坐下。
原来,陈县令是过来问问福宝关于招工有没有啥好主意。
因为这次修路不是征徭役,虽说县衙放出了消息说是要发工钱,但是一个是天气太热,大部分人都刚收完麦子,不缺吃的,没啥远见也不想攒啥银子。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县衙虽说要给钱,可是万一要是不给,你个贫民百姓,还想跟县衙要钱还是咋滴?还不如不干!
而且,他们也不觉得修路有啥重要的,没修这些年他们还不也是照样走嘛!谁能天天没事儿去镇上去县里?
福宝思索了一会儿,各人自扫门前雪,可以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意识到修路的重要性的,哪怕是在上一世,不也是经过好几代人的努力才实现了村村通公路吗?
她问陈东道:“牢里,犯人,多吗?”
陈东以为自己听错了,“牢,牢里?”
“对,”福宝点点头,那些犯人每天还要给吃的喝的养着,为啥不让他们干活儿呢?
“让他们,修路,干活,找人看着,给饱饭吃。干得好,可以换,物资,表现好的,可以减刑。”
犯了错就劳动改造嘛!吃闲饭可不行。
毕竟现在河东县属于她的地盘,吃的喝的可都是她的财富!
虽然她不贪财,但是也不想浪费,好吧?
陈东的眼睛都亮了,“还可以这样?能,能行吗?”
“为啥,不行?”福宝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似乎是在说,难道他们犯了错,我还得好吃好喝养着他们?干点儿活儿还不行了?
陈东想了想,对啊,为啥不行?
本就是些犯了错的人,干些活儿怎么了?更何况,县主还说了要给他们吃饱饭,表现好的可以换物资还有减刑的机会,这不是好事儿吗?只要把监管做到位,肯定是可以的吧?
“就是,要订好,规定。”福宝看着陈东的眼睛,认真的说着。
陈东点点头,这个他在行,回去和师爷商量一下,制定个规则出来。
“下官知道了,回去就商量个章程出来,尽快落实。”
福宝点点头,她也不知道具体该如何做,只能把她想到的合理的部分和陈东说了,让他具体去实施,毕竟人家是县令,管理经验可比她多多了,她就不跟着瞎凑热闹了。
“陈爷爷,我家新房子,修好后,请客。你来吗?”
陈东一听福宝这话,哪能说不来,“县主家的新房要盖好了吗?那到时候提前让人通知下官一声,下官一定到!”
“好,欢迎!”福宝想了想又说道,“多告诉些人,人多,热闹。”
陈东惊讶地看着福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多通知些人?
张一看着福宝一肚子主意的样子,也开口道,“咱们县主自从被册封,还没有宴请过宾客呢!若有人问起,陈县令照实说就好,一桌两桌也是请,十桌八桌也是请。人多了也能一起热闹热闹。”
他虽然不知道福宝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有安排的。
陈东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一宣扬,只怕十桌八桌可不够坐吧?
不过,既然福宝县主都说了,而且,这张一小哥也不是一般人,那他只管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行了,别的他可管不了。
陈东讨得了主意,又说了一下夏收税粮的事情,就准备告辞回去。
“陈大人,小河村地里种了不少麦茬玉米,大人可以去找里正,让他带你去地里看看。”
张一对陈东道。
“什么?麦茬玉米?这……这还来得及收吗?”
陈东“呼”的一下从石凳上站起来,这要是能多收一季粮食,那老百姓冬天的日子可是要好过不少!
“来得及。”福宝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今河东县算是她的食邑之地,税收都是归她所有的,所以她可以自主决定这里的税收,当然,整个河东县需要用钱的地方也都是要和她要的。
福宝表示,自己一个两岁的孩子,真心有点儿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压力。
她现在基本是不管这些的,反正陈县令他们之前如何做,现在就如何做就是了。
区别应该就是,之前需要交上去的税粮和税银,现在都在县衙了。要不然福宝也不会建议修路的银子县衙先垫付上。
“出个告示,今年开始,连续三年,种麦茬,玉米,不交税。”
福宝想了想说道,这样老百姓才有多种地的动力吧?
陈东大喜,“下官代河东百姓感谢福宝县主的恩典!”
他激动得坐不住,“下官告退!”他要赶紧去和张根生打听下情况,还有这种玉米和正常播种有没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福宝点点头,“陈爷爷,慢走。”
她看着陈东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步伐,心想着,这陈县令还真可以称得上是个好官!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的政绩还是真心记挂老百姓,只要目的一致就行。
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福宝还是懂的。
“县主想要宴客?可要属下帮什么忙?”张一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有问福宝有啥打算。主子的事情少打听,这是他成为一个侍卫之前就知道的道理。
“唔,我想想。”福宝摇晃着小脑袋,心里暗自思索。
其他事情自己和哥哥们基本都计划好了,就是,爹娘和哥哥们得做身衣裳啊?要不然那天来的人比较多,肯定有些富贵人家的人来凑热闹。
虽说他们自己是不在乎,但是无论何时这人都是先敬衣裳后敬人,所以面子工程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