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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么事啊?本姑娘刚才不过是出去上了个厕所,怎么回来你就在这了?”

三月七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可是,刚才明明有人在房间里尖叫来着,我以为出事了……”

白棠解释着,然而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屋子里这一片狼藉,分明就是经历过战斗的痕迹啊。

三月七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看出了白棠的疑虑,三月七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

“唉呀,刚才我就是看到一只老鼠,被吓了一跳而已!至于房间么,是我练箭的时候不小心弄乱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没想到被你看到了……”

她脸红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吗?”

白棠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看三月七完好无损地站在眼前,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行了芙芙,咱们别杵在这了,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三月七一把拉起白棠,不由分说地把她往外推。

白棠踉踉跄跄地被推出房间,白棠被三月七拽着,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她快速思索着,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异样感。

突然,就在即将被推出房门的那一刻,白棠猛地顿住脚步,反手抓住了三月七的手腕!

“不对!”她声音冰冷,眼神锐利地直视着眼前的少女,“你不是三月七!”

“诶?”三月七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芙芙,你在说什么呀?我要不是三月七,还能是谁?”

声音依旧是那般熟悉而亲切,笑容也一如既往的可爱。

但白棠却没有被这表象所迷惑。

她神色淡然,语气笃定:

“从一进这个房间,我就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只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但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

她的目光,缓缓地扫过身后一片狼藉的房间,眉头微蹙。

“什么?”三月七一脸茫然。

见状,她急忙解释道:“芙芙,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房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乱的啦!我这就收拾!”

“不,我指的不是房间凌乱的问题。而是说,这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诡异。”

白棠摇了摇头。

“哪里诡异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三月七歪着头,满脸疑惑不解。

白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伸手拂过窗帘。

“你看,这扇窗户的位置,还有窗帘的款式,跟我房间里的完全一样。还有床的摆放,也和我那边如出一辙。”

“这很奇怪吗?”三月七奇怪道,“咱们住的可都是客房,房间布置差不多很正常啊。主人图省事呗!”

“表面上看是这样没错。”

白棠轻轻点头,眼神却愈发锐利。

“但我发现,这些东西的摆放,全都是反的!跟我房间里的位置完全相反!”

“这……这能说明什么?”

三月七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也开始游移不定。

白棠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

“更诡异的是,房间里那面大镜子,虽然跟我房间里的是同款,但镜框上雕花的纹路,竟然也是反的!”

“所、所以呢?”

三月七强作镇定问。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白棠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

“这里,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镜像空间'!”

“什么镜像空间?我听都没听过……”

三月七故作不解地摊手。

但她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白棠的眼睛。

“我也是刚刚才意识到的。”

白棠紧紧攥着三月七的手腕,寸步不让。

“不知从何时起,或许是我打碎镜子的那一刻,甚至更早,在我注视镜中倒影的时候……我就已经被困在了镜像空间里。”

“芙芙,你在胡说什么啊?别闹了,快放开我……”

三月七挣扎着想要甩开白棠。

但后者的手,却如同螃蟹的钳子般牢固,任凭三月七使尽浑身力量,也动弹不得。

“当然,即便是在镜像空间,三月七本人和我一起进来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真正让我确信你不是她的,是你腿上的饰环!”

“我的腿环?”三月七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右腿上,赫然箍着一只精致的花环。

她有些慌乱地问道:“怎么了?腿环不就是戴在这里的吗?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白棠冷冷一笑。

“三月七今天换的这件舞娘服,腿环一直都是戴在左边的。可你现在,却戴反了,在右边!”

“所以,你不是真的三月七!冒牌货!”

“这……怎么会?”

“我竟然没注意到……”

少女面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还以为……我的伪装已经很像了……居然会栽在这种细节上……”

“不止如此。”

白棠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拆穿她。

“你最大的破绽,是谎称三月七会在房间里练习射箭。以至于把房间弄得一团糟。”

“这个谎言,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况且,三月七那丫头要是见到我,断然不会急着赶我走。相反,她肯定会死死地把我拽住,非得跟我同床共枕不可。”

“而你,却赶着我走……这根本不是她会干的事!”

“原来如此……是我低估你们的感情了。”

冒牌三月七的脸上,已经完全褪去了伪装的微笑。

取而代之的,是扭曲而狰狞的表情。

“但无所谓……”

她眼底闪过森森寒光,犹如饥饿的野兽盯住了猎物。

“既然你入了我的地盘,那就休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她突然暴起,迎面朝白棠袭了过来!

……

面对那突如其来的袭击,白棠丝毫不慌,轻松地一闪身,就躲过了这一击。

然而,她立刻就意识到,假三月七的真正目的并非伤害自己,而是趁机脱身!

只见趁着白棠闪避的瞬间,假三月七猛地一挣,就从她的钳制中挣脱出来,急忙退到了房门口。

“别想跑!”

白棠喝道,正要追过去。

却见假三月七突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弓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搭箭拉弦,朝白棠射来!

“嗖!”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支利箭携着凌厉的杀气,直扑白棠面门而来!

这一箭来得太快,快到常人根本无法反应。

但对白棠而言,却慢得不能再慢了。

她轻蔑地勾了勾嘴角,微微侧头,就堪堪避过了这致命的一箭。

“就这?也想伤我?”

她冷哼一声,戏谑地看着假三月七。

对方显然被白棠这超乎寻常的反应速度惊到了,瞳孔骤缩,满脸的不可置信。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连射数箭,想要把白棠逼退。

“嗖!嗖!嗖!”

一连三箭,接连不断地射来,每一发都凌厉无比,若是寻常人,早已被射成了筛子。

然而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箭雨,白棠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神色淡然,仿佛只是一名只身在外的观众,在欣赏一场箭术表演。

身形却在电光火石间骤然消失,竟是以比箭矢还快的速度,灵活地躲过了所有箭矢!

“这……这怎么可能?!”

假三月七瞠目结舌,双目圆睁,满脸的骇然与惊恐。

要知道,她可是诡异啊!

就连自己这个诡异,对上这箭矢,也很难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全身而退。

可这个叫芙宁娜的人类,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自己的攻击,简直就像玩儿似的!

“怎么?这就怕了?”

白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神色悠闲地看着对方。

仿佛刚才那致命的箭阵,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假三月七一时语塞,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

再这样下去,自己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

想到这里,假三月七不再恋战,一边连射箭矢,一边疯狂地往楼梯处退去。

她要逃,只有离开这里,才有一线生机!

白棠见状,冷笑一声,提步就追。

同时,她手中的水杖一挥,一道锋锐的水刃骤然凝结而出,朝着假三月七斩去!

“什么?!”

假三月七大惊失色,连忙闪身躲避。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像之前那样侥幸。

“噗嗤!”

水刃划过,血水飞溅。

假三月七的半个肩膀,就这么被齐根斩断,鲜血汩汩流淌。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立即往后逃去。

白棠则是紧追不舍。

两人一路缠斗,很快就来到了楼梯口。

假三月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拼了命地就要往楼下逃。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倩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逃跑路线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假三月七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是芙宁娜!她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棠已经一个瞬步冲到了跟前。

只见她手中的水杖一闪,直接刺进了假三月七的胸膛!

“噗嗤!”

假三月七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都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口的水杖,又看向面前的白棠,眼中满是震惊。

白棠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逼得她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可恶……放开我!”

假三月七痛苦地呻吟着。

然而后者却并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这一战,赢得已经很轻松了。

可本来,以白棠的实力,要制服一个冒牌货,只需要一两个个回合。

但她却有意放水,多耗费了些时间。

因为在战斗的过程中,白棠一直在试探这个三月七镜像的实力。

她很快就发现,这只镜像诡异的战力,远不如先前那个“另一个自己“。

而且,那个镜像可是被芙卡洛斯打伤的,伤势应该还没恢复,所以这个冒牌三月七肯定不是她。

“看来,这镜像空间里,镜像诡异还不止一只啊。”

白棠暗自思索。

通过适才的战斗,她也进一步确定了一点。

那就是这些镜像诡异的实力,大多都不算太强。

它们或许能模仿本尊的外形和力量,却无法做到全盘复制。

就像这个冒牌三月七,虽然外表和能力与本人别无二致,但终究只是一个劣化的仿制品。

毕竟,真正的三月七,可不仅仅只有弓箭这一手。

她最强大的依仗,是契诡。

而在这镜像空间里,不光是白棠,就连镜像诡异,似乎都无法召唤契诡。

这无疑大大削弱了镜像三月七的战力。

没有契诡相助,单凭她自身,自然不可能是白棠的对手。

“所以,镜像空间里,除了我自己的镜像,其他镜像诡异应该都不足为惧。”

白棠在心中分析着。

那么,真正的三月七去哪了呢?

根据先前的线索来看,她极有可能也被拖入了这镜像空间。

而且,她恐怕也遇到了自己的镜像,并且交手过。

但以三月七的实力,就算没了契诡,也不至于轻易落败。

“除非,她还有别的同伙。“

想到这里,白棠的目光又落在了假三月七身上。

“老实交代!”

白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水杖抵着她的喉咙。

“三月七,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假三月七痛苦地呻吟着,勉强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白棠。

但看到对方冰冷的眼神,她也意识到,没有求饶的余地了。

她咧嘴一笑,嘴角溢出鲜血。

“那个蠢丫头,现在已经死了!被我们大卸八块,吃干抹净了!”

“少骗人了。”

白棠冷哼一声,眼神更加冰冷。

“你这诡异,谎话连篇,我一眼就能看穿。刚才你可是说漏嘴了。”

“什么?我什么时候……”

“'我们',是吧?”

白棠勾起嘴角。

“这么说,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镜像诡掳走了三月七?”

“……”

假三月七脸色煞白,张口结舌。

“老实交代,你的同伙把三月七带到哪去了?!”

白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水杖深深地陷入了假三月七的皮肉。

后者痛得龇牙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