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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知道那土鸡国青年的下落。

“他、他该不会是被卷进那水龙卷里了吧?”有人猜测道。

“不可能,我刚才分明看到他躲在树冠上,安然无恙地避过了那一劫。”另一个人摇头否认。

“那他人呢?总不见得无缘无故凭空消失吧?”

众人议论纷纷,谁都说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该不会……是被那树给吃了吧?!”

然而还不等大家细想,变故再次发生!

“嘭!”

一声闷响,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重重摔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

“啊!!!”

几个胆小的女生尖声惊呼,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而那赫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那是什么东西?!”

“看样子……好像是个死人吧?浑身上下血肉横飞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的……”

有几人小心翼翼地围上前,向尸体投去惊疑不定的目光。

只见死者脸朝下趴在血泊中,背后破了个大洞,触目惊心。

这副惨状,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没一个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片刻,一个胆大的男人终于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探头探脑地打量起尸体来。

“喂喂,这好像是……那个土鸡国的小子?”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脚把尸体翻了个面。

下一秒,男人就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骤变!

“我、我靠!真的是他!这小子这是被什么玩意给杀了?那伤口也太吓人了吧?”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凑上前来,定睛一看,果然是方才消失不见的土鸡国青年。

此刻的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浴血,胸口和后背都被洞穿,血肉模糊,简直惨不忍睹。

“他这伤……莫非是被那棵树弄的?!”

“还能有谁?八成是那棵邪门的树干的!你没看刚才梭伦他妹不也被弄死了吗?这树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人群中,惊恐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完了,咱们这下死定了!本来以为歼灭了诡异就安全了,没想到祸根竟然在这棵破树上!它要是再发飙,把我们一个个都弄死,那还得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眼看希望近在眼前,没想到等待他们的竟是更加凶险的境遇!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一声嘶吼骤然炸响!

“啊!!!”

所有人齐齐回头,只见尸体旁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惨叫着倒地,痛苦地挣扎起来。

而在他身上,赫然多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正死死地攥住他的脚踝!

而那,分明是土鸡国青年的手!

此刻,他正睁着双眼,面目狰狞,呲牙咧嘴,浑身上下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这不可能!他、他不是已经死透了吗?怎么还能动?!”

“难道是诈尸了?被那棵邪树弄成诡异了?!”

众人骇然失色,个个瞠目结舌。

“快放开我!!”

而那个倒霉的男人则惊恐万状,拼命想要挣脱那土鸡国青年的钳制。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土鸡国青年的手臂都纹丝不动,力道大得惊人!

眼看着男人就要被杀死,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快救人啊!那家伙被诡异缠上了!”

“别愣着了,还不快去帮忙?!”

情急之下,有人飞身上前,想要拉开那只死不松手的胳膊。

然而,就在众人七手八脚地施救时,变故再起!

“嘶……”

一声诡异的嘶哑声从土鸡国青年的嘴里传出,宛如恶鬼低语,刺耳难听!

紧接着,在所有人的惊恐目光中,青年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脖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着,双眼圆瞪,嘴角上扬,露出森森白牙。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几乎没有一丝生气,却透着令人胆寒的狰狞!

“嘶……杀……杀……”

青年嘶吼着,声音里满是凄厉和疯狂。

他的指甲狠狠地嵌入男人的皮肉,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眼看着男人就要被活活撕裂,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快、快放手!你这疯子!”

“掰不开,力气好大!他这根本就是被诡异附体了吧?!”

“完了完了!这下大家都要死在这了!!”

慌乱之中,没人注意到,白棠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定在青年身上,眼神冰冷。

少女悄然举起手中的水杖,杖尖闪烁着寒芒。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快步上前,手中水杖高高扬起!

“邪祟,给我滚开!”

白棠厉喝一声,杖尖重重地敲在土鸡国青年的手臂上。

一声脆响,青年的胳膊应声而断,硬生生被敲成了两截!

“嘶!”诡异的惨叫刺破长空,在广场上空久久回荡。

“呼……总算得救了……”

险些丧命的男人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怕不已。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松了口气。

然而,白棠却没有放松警惕。

只见她手中水杖重新扬起,朝着土鸡国诡异的头狠狠砸去!

“嘭!嘭!嘭!”接连数下,诡异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脑浆四溅!

他的身体犹如断线的木偶,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发出骇人的嘶吼。

然而所有挣扎,都被白棠的水杖无情地踩着,制止他的身体再乱伤人。

直到那尸体彻底没了声息,化作一阵黑烟,少女才松开了手。

“呼……”白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刚才的一连串事故,看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

谁能想到,这个娇小的少女,竟能如此果断,将一个被污染的天选者就地正法?

而且从始至终,她脸上都毫无表情。

“就、就这么杀了?那可是个天选者啊……”

人群中,有人后怕道。

“你懂什么?那小子明显已经被诡异污染了,留着只会危及大家的性命。”

一个大叔摇了摇头,呵斥道:“芙宁娜这是在替天行道。若非她果决出手,恐怕我们都要被那玩意杀了!”

此言一出,那人才幡然醒悟,怔了一下才说:“对、对不起,那家伙是我朋友,刚才是我感情用事了……芙宁娜做的没错,杀得好。”

而其他人,此刻也是暗自庆幸刚才有白棠出手。

否则,方才那个诡异的土鸡国青年,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祸端,伤到多少人。

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对白棠更添几分敬畏。

而被救下一命的男人,更是感激涕零,险些给白棠跪下。

“谢、谢谢你,芙宁娜小姐!你是我的大恩人啊!”

他颤抖着起身,连连感谢,神情殷切。

“不用谢。”

白棠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此刻,她心中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考虑。

刚才土鸡国青年诈尸的异状,很明显,和那棵大树脱不了干系。

而梭伦妹妹的死状,也和他如出一辙。

这其中,必然隐藏着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白棠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的苍天巨树上。

她眼神如炬,带有杀气。

看来,要想破除镜像世界,逃出生天,就必须把这棵诡异之树,连根拔起了!

……

“芙芙,现在咱们……咦?!”

三月七原本想和白棠说些什么,却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她瞪大了双眼,颤抖着手指,不可置信地指向白棠身后的方向。

“这、这是怎么回事?芙芙,你、你怎么……”

三月七的声音里满是惊疑不定,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怎么了,小三月?”

白棠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你慌慌张张的,是发现什么了吗?”

然而,还不等三月七回答,人群中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也是……怎、怎么这有两个芙宁娜?!”

“不,你们没看错!那边真的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芙宁娜!”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着,个个瞠目结舌,目光在白棠和她身后来回逡巡。

一时间,人群中都炸开了锅,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结结巴巴地问道,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了。

“芙宁娜小姐,你该不会有个双胞胎姐妹吧?怎么突然冒出个长得一样的人?”

白棠闻言,也是满头雾水。

她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对方有着和她如出一辙的面容,穿着同样的舞女服,连神情都与自己别无二致,简直就像是照镜子一般!

“你是谁?!”

白棠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摆出戒备的姿态。

她的脑海中曾闪过许多恐怖场景,却怎么也想不通这诡异的一幕。

这个“自己”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后面的?!

莫非,她是……

就在白棠胡思乱想之际,人群中已经炸开了锅。

“完了!你们说,这两个芙宁娜里,会不会有一个是镜像诡变的?”

有人尖叫道,脸色惨白。

“那还用说?肯定是啊!”另一人一脸惶恐。

“难怪咱们杀光了广场上的诡异,这镜像世界还是没有崩塌……原来还剩下最后一只诡异啊!”

“没错没错!这肯定就是那个漏网之诡了!只要干掉它,咱们就能出去了!”

“有道理啊……赶紧杀了吧!”

众人议论着,都想着冲上去把假冒白棠的诡异击毙。

然而,很快就有人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说得轻巧,真到动手的时候,谁知道该杀哪个啊?这俩个芙宁娜长得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真假好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天选者们顿时语塞,面面相觑。

是啊,眼下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两个芙宁娜相对而立,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眉毛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若是贸然出手,指不定会伤到真芙宁娜,酿成大错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月七也彻底懵了,诧异看着面前的“双胞胎”,一脸茫然。

“你们两个,哪个才是真正的芙芙?”

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想从中找出假货的破绽,但她越看却越觉得头昏脑胀,一头雾水。

无论是相貌、气质,还是身上的细节,两个人都与记忆中的芙宁娜差不多,完全分辨不出真伪!

见状,所有人都不由得警戒起来,下意识地远离两人,生怕被其中的那只诡异偷袭。

然而,下一秒,其中一个“芙宁娜”却突然开口了。

只见她上前一步,一脸真诚地看向三月七,大声说道:

“小三月,是我!我才是真的!”

说着,她还一脸焦急地朝另一个白棠指了指,神情恳切,俨然一副为好友担心的模样。

“你千万别被那个冒牌货骗了,快离她远点!”

闻言,三月七愣了愣,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真的是你吗,芙芙?”

“可是你们俩长得也太像了,我实在分不清啊……”

“当然是真的!”

“芙宁娜”斩钉截铁地回答,坚定地点了点头。

“小三月,你难道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认不出了吗?”

她的语气很是诚恳,甚至还带了几分委屈,看得三月七登时心软了几分。

“这……”

三月七犹豫了一下,看向另一个始终沉默的白棠,试探着问道:

“那,你呢?你是假的芙芙吗?怎么从刚才起就不说话了?”

然而,白棠只是静静地看了三月七一眼,并未回答。

她正紧蹙着眉头,目光如炬,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随后,白棠又抬起头,盯着对面那个“自己”,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喜怒。

僵持了片刻,白棠才缓缓开口:

“我就是芙宁娜,这一点,用不着向任何人证明。”

少女的声音清冷如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至于她……”白棠冷冷地瞥了眼对面的“自己”,冷笑一声。

“我会好好收拾她的,小三月你就安心看着吧。”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芙芙?”

三月七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白棠突然抬脚上前,朝另一个“自己”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眼神犀利如刀,周身杀气腾腾,径直逼近对手!

“等、等一下!你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