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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单单消灭草神,还不足以进入下一个房间?这里,还潜伏着其他的诡异?”

白棠点点头:“嗯,我想,在彻底消灭所有诡异之前,我们恐怕都无法离开这里了。”

“可是,除了草神和那棵树,这须弥城里还能有什么诡异呢?”三月七一脸困惑,“芙芙,你有什么头绪吗?”

白棠又摇了摇头:

“具体的还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那个教令院,绝对不简单。”

“刚才大贤者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在转移民众的视线,掩盖草神死亡的真相。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旁的丹恒听到这里,却是一头雾水。

“草神死了?诡异藏在教令院?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满脸写着不解,“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三月七闻言,不禁暗自发笑。

她拍了拍丹恒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

“这一两句真解释不清。不过你只要先知道一点就够了——芙芙可是亲手干掉了那个草神!我可是都亲眼看了!”

“什么?”丹恒听到这里,有些惊讶,“草神死了,还是芙宁娜解决的?”

“那当然!咱们芙芙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三月七得意地一笑,随即又正色道:“好啦,这些细节就别在大街上说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屋里再聊吧,免得被教令院的人听了去。”

丹恒虽然还有满肚子的疑问,但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

于是他点了点头,和三月七一起,跟上了白棠的脚步。

而此时的白棠,却将视线投向了人群的另一端。

只见不远处,菲娜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似乎还没从先前的混乱中缓过神来。

见状,白棠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来到菲娜跟前。

“菲娜,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听到白棠的声音,菲娜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

“啊,是芙宁娜。”

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表情却透着几分疲惫。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惑……刚才广场上的那一幕,总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草神大人,不会真的弃我们而去了吧?”

见状,白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没有的事。她怎么会离开须弥呢?”

“而且,我相信,即便草神真的离开了,她也是有事出有因。无论她在何方,也都会继续守护着须弥城的。”

“嗯,说得也是,我应该相信她的……草神大人,请宽恕我方才对您的冒犯……”

菲娜闭眼祷告了片刻,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对了芙宁娜,你们几个怎么都在这里啊?之前你们一直在这边吗,怎么我都没注意到?”她问白棠。

白棠闻言,有些纳闷:

“诶?我们一直都在附近啊,刚才还一起帮忙救火来着。你都不记得了?”

“是吗?哎呀,可能是我刚才太专注了吧,给忙忘了。”

菲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不过既然现在火已经灭了,咱们就回我家歇息吧?我好困,想睡一觉。”

见菲娜已经恢复了常态,白棠虽然觉得她有些奇怪,但没再多说什么。

白棠点点头,应道:“好,那咱们这就回去。你昨晚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在白棠的带领下,一行人缓缓走出了广场。

白棠、菲娜、三月七和丹恒,一路无话,很快就回到了菲娜的住所。

在经历了广场上的混乱之后,众人都有些疲惫。

此刻再次回到这个温馨的屋子,每个人的心情,都渐渐平复了下来。

然而,就在众人即将踏入屋门的那一刻,一向敏锐的丹恒,却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等等。”

他伸手拦住了正要开门的菲娜,目光警惕地盯着紧闭的房门。

“怎么了,丹恒?”三月七好奇地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丹恒压低声音说:

“你们还记得吗,咱们之前冲出去的时候,因为走得太匆忙,根本就没顾得上关门。可现在,门却紧紧地闭着。这难道不奇怪吗?”

众人闻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对啊,我刚才光想着回去泡个热水澡了,都没注意到这点。”

三月七恍然大悟,神色凝重起来,“照理说,咱们离开的时候没锁门,现在门却关得严严实实的。难道说,是有人……”

丹恒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众人噤声。

随后,他屏气凝神,缓缓走到房门前,伸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咚咚咚。”

叩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显得分外突兀。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门竟然立刻就开了。

菲娜和三月七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警惕地注视着门内。

却只见门后,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摩耶!

“丹恒小哥?你总算回来了!你是一个人吗?芙大姐头和三月七呢?她们……”

摩耶一见是丹恒,顿时松了口气,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丹恒还没来得及回答,摩耶的目光就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了他身后的白棠和三月七身上。

“啊!芙大姐头!还有三月七!你们真的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摩耶欣喜若狂,几乎是扑到了白棠跟前,一把抱住了她。

“大姐头,你不知道,昨晚我找不到你们两个,有多担心!”

说到这里,摩耶的眼眶微微泛红。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哪,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的!因为芙大姐头你是最厉害的!没有什么能难倒你!”

感受到摩耶的关切,白棠也不禁有些动容。

她轻轻拍了拍摩耶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让你担心了,摩耶。都是我们考虑不周,下次不会这样了。“

摩耶连忙摆手,擦了擦眼角:

“不不不,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不用跟我道歉!快进屋吧,我帮你们烧了水,大家都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于是,在摩耶的招呼下,一行人鱼贯而入,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屋子。

屋内的摆设,和他们离开时分毫未变。

熟悉的布置,让每个人的心情,都不由得轻松了几分。

而此时的三月七,却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她连忙把丹恒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

“丹恒,趁现在,我跟你说说昨晚的事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和芙芙去哪里了吗?其实啊……”

然而,三月七话还没说完,却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

“咚,咚咚。”

三记沉重的叩门声,在屋内回荡。

听到动静,三月七下意识地停下了讲述,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此刻,众人都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只见菲娜快步走到门前,试探性地问道:

“请问是哪位?”

“教令院的。”

门外,传来一个冷峻的男声。

“我们来例行检查,还请屋主配合我们的工作,立刻开门。”

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检查?什么检查,这么突然?”

三月七低声嘀咕道。

白棠和丹恒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疑惑。

“教令院?例行检查?我记得须弥城的十二条规则里,没有这一条啊?”

……

白棠皱起眉头。

“这个所谓的例行检查,怎么听起来这么突兀?”

“而且,须弥城的草神才刚殒命,教令院现在应该忙着调查真相才对。哪还有闲工夫来搞什么莫名其妙的检查?“

丹恒闻言,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有道理……所以,你觉得门外那些人,是另有目的?”

白棠微微颔首:

“嗯。我感觉,教令院恐怕早就知道草神已经死了。所以,他们现在才会突然行动……”

这时,还不等众人细想,门外就再次传来催促的声音。

那个冷峻的男声,已经十分不耐:

“里面的人再不开门,就是在违抗教令院的命令!信不信我们立刻破门而入?!”

听到这番威胁,菲娜顿时慌了神。

作为一个规规矩矩的普通须弥民众,她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一时间,菲娜就下意识想要去开门,迎接教令院的人进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付诸行动的一刻,一只细嫩的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腕。

“先别开门。”

白棠压低声音,在菲娜耳畔轻声说道。

“门外那些人,未必真的是教令院的。我们不能贸然应门,以免落入圈套。”

“诶?可是他们明明说自己是教令院的啊……”

菲娜一脸茫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棠轻叹一口气,耐心地解释道:

“你仔细想想,之前教令院有没有进行过什么例行检查?我记得,在我们来到须弥的这段时间里,从没听说过这回事。所以我才怀疑,门外那些人不怀好意。”

白棠胡诌了一个理由。

她心里清楚,门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教令院的。

只不过,他们此番登门,肯定他们另有目的。

恐怕,是因为草神被杀一事,教令院意识到,城中有可疑人物存在。

因此,他们现在才会大张旗鼓地搜查起来,而所谓的例行检查,不过是他们的幌子罢了。

“总之,你先别去开门。我自有办法应付。”

白棠对菲娜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菲娜虽然还有些疑惑,但看在是白棠劝阻自己,还是相信了她,点头应允了。

见状,白棠这才松了口气。

她快步走到丹恒身旁,附在他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

丹恒闻言,也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只见他装作若无其事地朝客厅后方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而就在这时,门外的人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

“里边的人怎么不说话,也不开门?”

“既然这样,别怪我了!”

“修门锁的费用之后去教令院报销!”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碎,无数木屑四下飞溅!

紧接着,一个魁梧的男人从门外进来,领着一众卫兵鱼贯而入,瞬间将位于客厅白棠等人团团包围!

“果然有人在家!你们这些家伙,为什么拒不开门?!是心中有鬼吗?!”

领头的络腮胡大汉怒气冲冲地吼道,目光在白棠等人身上扫视着。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菲娜顿时慌了神。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魁梧的络腮胡男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冷汗直冒,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身灰袍,这标志性的胸前徽记……毫无疑问,来者正是教令院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菲娜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自己刚才拒不开门,虽然是出于怀疑,但在教令院的眼中,这无疑就是明目张胆地违抗城规!

须弥城的城规,向来如山如铁,容不得一丝违逆。

更何况,这些人还是身负神谕的教令院。

得罪了他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菲娜脑海中飞速盘算着,想要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心慌意乱,思绪混沌,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完美的说辞。

“完了……我怕是要以藐视神权的罪名,被他们抓走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被拖入大牢,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饱受折磨,菲娜就不寒而栗,双腿几乎瘫软。

在这须弥城里,但凡进了教令院的大牢,就很难再走出来。

每一个须弥人,都对那个可怖的地方心存敬畏。

然而,菲娜却并非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忧。

她害怕的,是连累了屋里的这些客人。

白棠、三月七和丹恒几人,都是菲娜的贵客。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菲娜由衷地喜欢他们几个。

她是真把他们当真心朋友了。

菲娜心里清楚,自己无故拒绝教令院的命令,若是没个正当理由,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不光自己要倒霉,就连屋里这些无辜的客人,恐怕也要被牵连。

一想到芙宁娜、三月七和丹恒可能会因为自己而遭殃,她就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完了……我应该开门的,要是开了,就不会这样了……”

而就在菲娜手足无措之际,一个沉稳的声音,却突然在身旁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