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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陆将军的娇气小通房她带球跑了26

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眼眶泛红,紧紧的搂着她,“你为何如此傻?为何要替我挡着一下?”

怀里的人儿因为疼痛,小脸儿皱成一团儿,嘴唇颤抖着哼唧出声,“疼~”

陆羡之心疼极了,大手哆嗦着抚摸上她的脸颊,声音哽咽,“哪里疼?御医马上就来了,你不能有事,求你!”

陆怀川立即带人去追杀手了。

静雯公主亲自去把屠苏御医请了过来,他才刚到跟前,便摇了摇头道:“这女娃娃面色灰暗,嘴唇呈紫色,瞳孔放大,此乃剧毒,就是老夫,也回天乏术了。”

他并未走开,还看着这女子的面相,他有些迟疑。

陆羡之仿佛天都要塌了,“不,不会的,你只是看看怎么行?”他拉着她的胳膊递过来。“你给她把脉,求你救救她!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屠苏御医正有此意,手指搭上脉搏,他叹了口气,果然不出他所料,眼神还有些复杂的看了看静雯公主。

静雯公主心猛的一沉,看向儿子和‘路知欢’,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赶紧道:“什么好药材,公主府都有的,看看能不能用好药材先吊着命也行啊!之后再想办法呢?”

屠苏御医摇了摇头,“此毒名为千丝,这是一种藤蔓的汁水,剧毒,无解。”

“无解。”陆羡之泪水就这么一颗颗的砸了下来。

“怎么会无解?”

‘路知欢’的身体因为疼痛蜷缩着,陆羡之的大手慌乱的给她安抚后背。

声音里带着哭腔,“很疼是吗?你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替你分担?”

路知欢的眼神涣散,气息有些微弱的道:“陆羡之,你的霸道终究留不住我,几次三番我都逃不掉,可能就注定了有此结局。”

陆羡之彻底崩溃,“我再也不拦你了可好!你想去哪儿我都不拦着……。”

傻瓜,你逃啊,你为什么要替我挡着一下?

他哭的像个孩子,“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想与人共事一夫,所以今日,便是你我成婚的日子。”他紧紧抱着她,“我今日想娶的人是你啊!本来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路知欢’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围观的百姓被这一幕感染了,有的也抹起了眼泪,有的也不由的唏嘘这造化弄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唯独没有算到会失去你。”他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知知,我求你,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固执的和你较劲。”

屠苏御医他面色复杂的样子被静雯公主看在眼里,她泪眼连连的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不妥?”

屠苏御医也很迟疑,说出来无非是在将军的伤口上撒盐。

就在这时,旁边有个小大夫也被下人拽了过来,小大夫也上手摸了摸脉,主要是他没见过这种毒药,甚是好奇。

这一摸可了不得。

他眼眸大睁,有些结巴的开口,“这女子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

静雯公主呼吸一滞,“你说什么?”她赶紧看向陆羡之,“羡儿。”

陆羡之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有孕了?”

怀里的‘路知欢’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毒发,大口大口的吐着黑血,

“你不可以死,我求你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行吗?”陆羡之泪眼模糊,胡乱的用手去擦着,“我们有孩子了,你听到了吗?我求你!”

‘路知欢’声音很轻很轻,“那天,我……知道……你在门外。”话落,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陆羡之身体一僵,把手慢慢探上她的鼻息,呆呆的看着怀中的人儿。

片刻后,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悔恨,无尽的哀伤。

可,终究也换不回她了。

远处的路知欢终于松了口气。

擦了一把脸上的泪,“一切都太迟了,陆羡之。”

陆羡之面色惨白如纸,突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再也无法抑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路知欢’的衣服。

静雯公主扑到了他的身上,“羡儿,你别吓唬娘。”

陆羡之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还是艰难的抬起手去擦‘路知欢’身上的血。

路知欢以为陆羡之就是把她当成个稀罕的玩物而已,她转身一步步走远:“都过去了。”

屠苏御医赶紧抓住他的手给他把了把脉,“他这是气急攻心。”

陆羡之深深的闭了闭眼,运气内力,抱起‘路知欢’一步步走向前厅,“路知欢,是我陆羡之此生唯一的妻。”就让他再自私一回吧!

静雯公主看到这一幕,更是心如刀绞,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这么用情至深。

她快步走到上座,一撩衣摆坐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来人,……去取……凤冠霞帔。”

大伙面面相觑,这是……要娶个死人啊!

多少有些瘆得慌。

皇上没有让人传唱,也没有进入打扰,“这孩子命苦啊!”

皇后娘娘抹了抹泪水,“真是对苦命鸳鸯。”

“回吧!”他闭上眼睛,“让西启城巡查卫,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给陆将军一个交代。”

一旁的公公赶紧道,“是,老奴这就去传旨。”

不多时,‘路知欢’已经被收拾妥当。

陆羡之强撑着身体,抱起她,拜天地。没走几步他就坚持不住了,单腿跪在了地上。

即便这样,‘路知欢’还是被抱的稳稳的。

陆羡之硬是坚持着完成了最后一拜后把她送入洞房,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床上。

然后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长风一把扶住他,“小心。”

陆羡之稳了稳心神,又勉强站稳,摆了摆手。

“将军。”

“出去吧!”

长风不得已走出门,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静雯公主也站在门外,陆怀川一贯清冷的脸上此刻也是满面愁容。

陆羡之慢慢的上了床,将‘路知欢’抱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放在了她的腹部,大手也附了上去。

“多谢,多谢你愿意怀我的孩子,你一定早就知道的对吗?你故意没有告诉我。”

一次次想跑也是因为孩子吧!

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是我混蛋,是我混账,我不该用伤害你的方式来逼你低头。我明明那么在乎你,却放不下那该死的自尊。”

静雯公主捂着嘴,也哭的不能自已,陆怀川把她搂在怀里,眼角也湿润了,“柔儿,别哭。”

(静雯公主是封号,她姓霍名柔儿。)

对不起这么多年对她的有所隐瞒,她即使很生气,也没有逼问过自己,他又如何不知她心里的不安。

房间里

陆羡之就这么傻愣愣的抱着她没有温度的身体,时而默默流泪,时而嚎啕大哭。时而低声细语。时而似哭似笑。

“啊啊啊啊!”突然一声喊叫,响彻天际。

长风赶紧去查看,原来是那个叫末竹的小丫鬟,毒发身亡了。

目前无人得知她怎么会死!

长风去查看她的个人物品,看到了与徐静雅来往的书信。原来这个小丫鬟是内鬼,那她的死亡就可以当做是被灭口。

而此时的路知欢已经开着车去找路老爹了。

一连几天,静雯公主都一直担心儿子会殉情。

而陆怀川却十分笃定的摇摇头,“放心吧,他不会。”他会去报仇。

不止羡儿,他也不会放过东莞国,再等等,只差几味药了。

第七天

陆羡之实在顶不住困意睡着了,他又突然惊醒。

然后,眼前再没有的那个人,只有一点灰烬。

他疯了一样四处翻找,全府上下被他翻了个遍,河底,井底他都没放过。

他浑身湿漉漉的,像个水鬼。陆怀川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才打晕了他。

陆羡之把那点灰烬收在了他亲手做的荷包里,每天带在身上。

他们给路知欢做了个衣冠冢,陆羡之时不时的就在那里跪坐一夜,眼睛天天肿的像核桃。

皇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是时候告诉羡之谁是凶手了,让他振作起来,实在不行就让他去打仗。

御书房。

“东莞国吗?”陆羡之的手伸进怀里,摩挲着荷包。根本不用皇上去说什么,他都知道。

皇上有些诧异,“你……知道。”

陆羡之眼睛肿的只剩一条缝,抬头看着皇上,皇上扭过头,不忍直视。

“确切的说是东莞国的摄政王,此人野心勃勃,东莞的小皇帝马上就要成年了,他是不舍的放权。”

才想先来灭了他这个敌国外患,再解决内忧。

皇上也明白了,感情他什么都知道了!

陆羡之当然什么都知道,这还是他花了不少银两从无相阁买回来的消息。

“圣上还有什么事吗?”他问,没事他要回去陪‘夫人孩子了’。

……

静雯公主把路知欢的衣冠冢又扩建成了庙宇,不然她儿子不知道躲着点大雨和暴晒。

徐静雅被送去了尼姑庵,许世杰被送去了大牢。

三个月后

路知欢挺着大肚子和老爹一起去山上采药。

“小心!”路老爹提醒着她,“注意脚下。”

“没事!”路知欢看到一颗半大不小的灵芝,“老爹,你快看。”

路老爹快速跑过去,趴在地上慢慢挖了起来。

路知欢看着老爹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想笑,她忽悠老爹跟她一起学医术,没想到,老爹还挺聪明。

回家后还要把药材分类,有的需要晒干,有的需要炮制。

翌日

她和路老爹背着背筐去药铺送药材,恍惚间听着大街上的人们说西启国和东莞国要起战事了。

路知欢心猛的一跳,是他要来了吗?

离这里不远处就是边塞要地。

那她岂不是还得逃离这里。

就这样,她和路老爹又搬去了一百多里地外的山谷,名叫桃花坞。

陆羡之确实带着军队来了这里,实际上却是离她这里有几百里。

陆羡之带来的军队一来到这里就对东莞国进行了猛烈的攻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几天他们不分白天黑夜,随时可能进攻。

让东莞国不敢轻举妄动,兵马不敢集中到一处,因为他们不知道会从哪里偷袭?

陆羡之也知道这样将士们会累,挺过这几次战役,他们就能好好休养生息。

因为没有规律的规律就是最好的布防。

这一打就是三年。

陆羡之又用冰敷着眼睛,军医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您就要彻底瞎了。”

他自嘲一笑,“本将军现在跟瞎了也没有区别。”他大多数时间都是视物模糊的。

三年了,他还没能为知知报仇,他喃喃:“快了”。

“将军,无相阁阁主的飞鸽传书。”

他打开,原来是求一味药。

他立即吩咐几个人去寻药。

战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士兵们的眼神有疲惫,有坚毅。

后方的百姓们也焦灼的等待着,每一个消息都牵动他们的心弦,望着被战火笼罩的天空,心中有不安,有恐惧,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能够结束。

……

桃花坞

远远的几道稚嫩的声音传来,“知母贝母款冬花,止咳化痰一把抓。黄连黄柏金银花,清热解毒人人夸。当归川芎熟地黄,补血调经保健康……”

那小声音奶萌奶萌的,让人一听只觉得心都化了。

看到路知欢,几个小家伙眼睛一亮。

“娘亲……”

“我好想娘亲……”

“我更多一点想娘亲……”

路知欢蹲下身,让几个小炮弹撞入怀中,娘几个瞬间倒成一片,满是欢声笑语。

路老爹嘴角微微上扬。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扬起一片灰尘。

他嘀咕,“这八成又是来求药的!”

看到是西启的士兵,路老爹眉头一跳,赶紧迎了过去。

“吁!”两位士兵勒住缰绳。

看到路老爹便下了马,拱了拱手道:“这位老伯,敢问这里是否是桃花坞?”

路老爹背着手点点头,“是,你们是来求医的?还是来问药的?”

两位士兵一听,立刻把怀中的药单拿了出来,“我们是来求药的,求一味药,您看看。”

他们已经跑遍了这里所有的医馆药铺。都说让他们来桃花坞看看,他们也是万不得已才跑了几百里路。

路老爹接过来看了看,不由的惊讶道,“重楼?”

他听闺女说起过,他们这里还真有一棵,好像现在还没有成熟,虽然他也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

士兵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这是有,还是没有啊!

路老爹想的很多,他们来求医问药,是给谁?他是该说有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