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那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兴奋和得意。
我连忙回道:
“对,是从濠江来的。”
“那没错了,等会我把地址发你。”
夏天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那果断的样子就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
不一会儿,我的手机收到了两条信息,里面是两个不同的地址。
我起初还疑惑,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
但下一秒,我便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其中一个地址应该是杀手被关押的地方,而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那必然是北省某赌场的地址。
我神色凝重地把众人叫到狭小却安静的房间,目光缓缓从每个人脸上扫过,然后深吸一口气,条理清晰且严肃地跟他们说明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我看到众人原本或疑惑或紧张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那是一种无畏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燃起的火把。
随后,我们默契地鱼贯而出,步伐整齐而有力地一起去往杀手所关押的那处地方。
我们来到关押杀手的地方,那是一座看起来有些阴森的旧仓库。
仓库周围有几个打手在巡逻,看到我们后警惕地举起了棍子。
我向前一步,出示了夏天给我的信物,打手们这才放下戒备让我们进去。
仓库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杀手被铁链锁在一根柱子上,他的脚下,放着一把猎弩。
他缓缓抬起头,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双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两团愤怒的火焰,满是不甘。
那目光犹如实质般,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灼烧殆尽,可在这熊熊的不甘之火中,又隐约藏着一丝绝望。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如冰般冷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冷冷地问了句:
“濠江马慕容派来的?”
声音不大,却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刺向对方。
杀手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中发出,低沉而又充满了嘲讽,如同夜枭的啼叫般阴森。
他双唇紧闭,没有说话,只是那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
他那倔强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就像是对我们无声的宣战。
即使不说话,他的行为也已经替他说了话。
他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显示着他对我们的仇恨以及背后势力的忠诚,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执拗。
随后,我给了老黑一个眼神,那眼神中蕴含着复杂的信息,有命令,有默契。
老黑微微点头,他那宽厚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表示收到。
等我们退到外面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
那叫声划破寂静的仓库,像是受伤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号,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
那叫声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闻者都不禁心头一颤。
我从兜里掏出烟,给门外的打手们散了根烟。
并且平静地说道:
“行了,任务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
打手们接过烟,点点头,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如释重负的神情,陆陆续续离开。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我们视野之中。
等老黑从仓库出来的之后,我们便立刻前往北省的赌场。
此处出行,并不只是我们几个人,还找了天合借了一帮人马。
为的就是以防出现什么变故。
我们和天合的打手们很快就来到了北省的赌场。
那赌场位于繁华街区的一处地下,入口处灯光昏暗却透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打手们按照计划迅速分散在赌场附近,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隐藏在各个角落,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我带着自己的人走进赌场,一进去,便是嘈杂的人声、筹码碰撞声和轮盘转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烟雾缭绕中弥漫着金钱与欲望的味道。
我们找了个合适的赌桌坐下,看似随意地玩起了牌,眼睛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赌场的地形。
这里布局复杂,过道曲折,有不少暗门隐藏在华丽的装饰之后。
每个荷官都面无表情,手法娴熟地发牌、摇骰子,赌客们则沉浸在赢钱的兴奋或输钱的懊恼中。
我一边下注,一边留意着那些看似普通却又透着一丝异样的保镖。
他们分布在各个关键位置,眼神不时扫过人群,显然训练有素。
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继续等待时机,同时用眼神和同伴交流着各自观察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