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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吞噬之毒士,始皇拜我为大哥 > 第172章 父子论治国,秦始皇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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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父子论治国,秦始皇喜忧参半

眼下的事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

嬴政又想起来一件事,决定去泰山封禅祭天,这家伙脑子还真没闲着。

不过欧阳天丰觉得,嬴政都在忙活着脸面。

该抓得国计民生倒都忘的差不多了。

前段时间急匆匆的去巡视了一番,回来就安排了了一个修驰道之事。

对这种君王,欧阳天丰觉得,他跟唐宗宋祖比起来,差了还不是一星半点。

更别说那开局一只碗的乞丐皇帝了。

在一个封建王朝里,皇帝都不重视,还指望臣子重视吗?

做梦都没这么美的。

臣子们日日夜夜都在想,如何制定出对他们有利的规矩。

就在嬴政想着在天下好好褒奖自己时。

殿下扶苏来了。

走到门口的扶苏,,正好碰上赵高出去。

赵高连忙恭恭敬敬地退了几步,叫了一声殿下,让扶苏先进门。

身为殿下的扶苏,可不客气,迈步进屋,并不理会赵高。

心里颇为不悦的赵高,暗地里一咬牙,恨恨的走了出去。

心里暗暗的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看他不顺眼的殿下。

进了屋的扶苏,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赵高佝偻的背影,心道。

狗奴才,整天就知道像只哈巴狗似的围在父皇身边,阿谀奉承、进献谗言,排挤忠臣贤才。

都尼玛被阉了好几次了,还不本分一些。

着实可恨!

背都变成罗锅儿了吧?父皇一世英名,颇有作为。

为何会宠信汝这无耻贪婪,奸诈阴险的小人。

有朝一日,吾登基为帝,先判这奴才一个斩立决!

不!

车裂!

不仅车裂汝这阉货,还要车裂了汝全族。

想着想着,扶苏已经走到了赢政的面前,连忙跪倒在地叩拜道。

“父皇在上,孩儿扶苏给您问安。”

嬴政的眼光,温柔地看了看扶苏,连忙挥手让他起身。

扶苏是他的长子,而且也很有出息。

只不过他觉得扶苏有点儿过于温慈软弱。

性格要是再刚强一些,更偏爱于严刑苛法,那么扶苏将是自己帝位最好的继承者。

自己的儿子们,他再也清楚不过了,眼前的扶苏,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他丝毫没意识到,扶苏性格的柔弱,是从小缺乏父亲的影响。

跟着奶妈长大,又有赵姬的宠溺,性格又怎会刚强?

饶是扶苏性格懦弱,他仍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继承人。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扶苏,近日可曾学习过韩非文章?”

看着垂手而立的扶苏,嬴政笑问道。

“启禀父皇,儿臣刚刚读了一篇韩非的文章,认为他的’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的主张,颇有些道理,他赞赏不盲目因袭古人、因时而异的策略。”

扶苏就不一味守旧,与时俱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嗯!吾儿不错,读了之后有心得。”

嬴政笑了笑点头说。

可接下来扶苏话锋一转,让他也听得一愣。

“父皇,不过儿臣私下以为,他的某些言论过于偏激,不太适合治政之用。”

“噢?吾儿说说看,是哪一方面。”

“父王,儿臣以为,人生而有善恶之分,并非一味都是恶人,儿臣觉得儒家之仁政学说并非一无是处,韩非极力推崇君主不养恩爱之心,而增威严之势,这就有些苛刻了。“

扶苏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看了看嬴政,见他眉头微皱,于是接着说道。

“韩非认为,家规严厉就没有凶悍的奴仆,慈爱的母亲往往有败家的儿子,威势可以禁止暴虐,而德厚不足以制止乱事。可他却不知道,温慈可以求得善心,一味施暴或许会激起乱事,治理国家应该靠仁义与刑罚相辅相成,而不是只靠……”

扶苏有些激动了,话越说越快,而嬴政的脸色也越来越冷。

“够了,扶苏,父王让汝去细心领会韩非之精髓所在,汝精髓没学到,毛病倒挑出了一大堆?汝是说父王不懂得治理国家。”

嬴政一听他的仁政,就有些怒了。

尼玛婢的,是没见过如狼似虎的臣子。

在利益面前,仁义算个狗毛?

统治者所谓的仁政,用屁股想都是踏马的忽悠老百姓的。

说白了,一个皇朝,君王、朝臣、军队,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看谁来养活。

靠自己?

靠仁政?

靠厚得?

全踏马胡吊扯?

靠的是武力。

汝这小子,见识毕竟有限啊!

怎么拿忽悠人的汝踏马就是看不透呢?

此时的嬴政,恨不得上前,恨恨的扒开他的眼皮。

“父皇息怒,儿臣对父王之英明神武仰慕倾心不已,岂会指责父王当政之误呢,儿臣是就事论事而已。”

扶苏一见父皇发怒了,连忙又跪倒在地上。

“呵,汝之翅膀硬了,敢给父皇挑毛病了,什么以事论事,汝说,朕哪里做得不利于天下的安定统一?”

气的有些着急的嬴政,此时已经跟扶苏杠上了。

这是他儿子,如果是别人,又得小心被砍了。

“父皇请息雷霆之怒,儿臣不敢,儿臣不敢!”

“汝给朕痛痛快快地说清楚,否则朕就不让你走了!”

嬴政的右手剧烈的抖动着。

扶苏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会惹得父王如此大发雷霆。

一时之间也被吓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两人都踏马是个认死理的货。

太钢易折,太柔无力!

其实,两人的观念要是能中和一下,那就美了。

嬴政的刚愎自用,骄纵成性。

可以阻止他实行一条策略,不能否定他认定或已实行的策略。

说白了就是,你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他错了。

否则,按嬴政的脾气,绝对会刚到底。

跪在地上的扶苏,偷偷瞥见父皇自己怒目而视,知道今天躲不掉了。

反正他也觉得憋闷得慌,便又磕了一个头道。

“父皇,孩儿年少轻狂,开口无忌,如果言语有不敬或不当之处,万乞父王恕罪。”

“哼……”

嬴政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没有正面回答。

“父王,您统御大秦雄师,东并六国而一统天下,功业壮烈,迄今不过一载有余,天下黔首刚刚从战火纷乱之中解脱出来,急需休养生息,而非苦力使役,使其疲于奔命,不得力耕于田。”

“然而却听信奸佞之言,大兴土木,筑极庙、建六国之宫室,而今又修筑驰道,北境还有匈奴人在眈眈虎视,伺机对大秦烧杀掳掠。修筑驰道与挺军北境、平定蛮夷,孰轻孰重,父皇一定比儿臣更清楚。”

“再者,收聚天下兵刃集于咸阳,熔为金人十二,既防暴乱,又显大国之威,本是一件好事,但不应一概而论,铜、铁之利器便一并收缴,匠人一律迁到咸阳居住,庖厨没了菜刀,屠夫没有了屠刀,让他们用什么来为人做事?”

扶苏喘了好几口气,才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说完。

“住嘴,朕不用听你的教训,不管朕做得怎么样,都用不着你随意评判,走,朕不想见到你,走!”

此时的嬴政都快气麻了,儿子说的确实有道理。

也是时时处处为大秦着想,为百姓思考。

但是在大秦那个年代,儿子诉说老子的不是?

这让堂堂秦始皇情何以堪?

本来此时扶苏就该闭嘴闪人了,可这小子性格刚起来了,一会儿半会儿下不去了。

“父皇,儿臣所说,全是憋在孩儿心中的肺腑之言,绝不是一时的偏激之词,请父王三思。”

“走,从朕的面前消失,朕不想再见到你!”

嬴政气的手指扶苏,怒不可遏地大叫道。

见父皇怒气冲天,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济于事,扶苏只得起身退出。

怒气冲冲嬴政,看着扶苏走出房去。

“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在屋子焦躁地走了几圈。

认真思索之下,也慢慢体会出话里的道理。

国家统一了,但百姓却刚刚从战火混乱中脱身出来。

不但男丁战死无数,而且家中所藏也一定无比匮乏,应该让他们安心于农耕。

吾儿眼光还是很独到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