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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吃!”篱乐凑脸过去,“啊——”

她就像一只撒娇卖萌求投喂的猫咪,可可爱爱,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着。

厉澜祯不禁笑了,将筷子里的牛肉丸子送进她嘴里。

如愿以偿吃到牛肉丸子的篱乐笑容一脸相幸福,像是吃到了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点着脑袋称赞:“好吃!”

奇怪了,平时吃食堂的牛肉丸子也不是这个味啊?难不成是因为澜澜喂的所以才特比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厉澜祯把自己这碟牛肉丸子推到篱乐面前,“来。”

“你喂我吃比较好吃。”篱乐就看了一眼,不用筷子,坚决等投喂。

厉澜祯心神荡漾了一下,声音不自觉放柔:“好。”

未婚妻这么可爱向他撒娇,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一顿早膳下来,他们你喂我我喂你,就用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得捉紧时间看书了!”篱乐转头一看刻漏,赶紧拿起书来埋头研读。

厉澜祯也收起玩性,重新投入到书海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夜幕降临,篱乐不免有些浮躁,“再这样下去找到什么时候啊!我们连小半都没有看完……”

外面都不知道有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篱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想到他们可能是在做无用功,她就更抓狂了。

这条路到底是不是对的啊?!

“乐乐,你来看看这里。”厉澜祯点了点篱乐的手臂。

篱乐耐着性子探头过去看,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本来有规律扇下来,忽然就不动了,她抬眸惊喜地望着厉澜祯:“这里面说的大蜈蚣,没准就是鼠头怪的亲戚!”

厉澜祯冲她点头。

本来还懒懒散散的篱乐立刻就充满了干劲,她捧过书,仔仔细细翻阅,一边看还一边在旁边的纸上做笔记,摘抄下来。

“这套书有一个系列的。”厉澜祯说着起身去找。

回来的时候,发现篱乐还在聚精会神,他过去,发现她还在看着之前那一页,连姿势都保持着不动。

虽然看书看得入神的话,很容易会这样,可他去寻书已经有一刻钟了,就一页纸需要看这么久吗?

厉澜祯手搭在篱乐脑袋上搓了搓,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冲他不满地龇牙咧嘴,或者是也要揉他的脑袋礼尚往来,再不济也会拍掉他的手。

可她还是没反应,整个人就像定住了一样。

“乐乐!”厉澜祯用力摇了一下篱乐。

篱乐整个人像是才回魂了似的,晃了一下才缓慢抬起头去看厉澜祯,茫然望着。

“乐乐!”厉澜祯拧眉,手指快速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的穴位。

篱乐这才彻底清醒过来似的,甩了甩脑袋,“我……刚才是怎么了?”

她好像掉进了一个混沌的世界里,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

厉澜祯松了口气,坐下来把这本书合上,“别看了,你刚才被这本禁书干扰了。”

“不是吧?”篱乐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一定是她放松了警惕,所以才会不知道不觉掉进了禁书的陷阱里。

还好有厉澜祯在,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没事,我提高警惕就行了,这本书很重要,我得把这个系列都看完。”

“别看了,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已经足够了。”厉澜祯不由分说把它拿走,和自己方才找到的书一起塞回去。

篱乐亦步亦趋跟上:“你是说找到至少阴体那里?”

“没错,剩下的就交给篱征司吧。”厉澜祯说。

篱乐还是不死心,“真的不再看看吗?”

厉澜祯:“我可不想你有事。”

他表情认真,眼里都是关切。

篱乐终于妥协:“好吧,听你的。”

她也不想让他担心。

篱乐带上她摘抄下来的笔记和厉澜祯一起去司天监找篱征司,一路上,就算坐在马车里,他们也能听到百姓议论纷纷,说今日又有新的命案发生了,还说这京城已经待不下去了,要回乡下避避难什么的。

人心惶惶。

她掀开帘子去看,街上人都少了很多,原本繁华的京城街道,居然略显萧条。

这件事如果不快点解决,京城就不得安宁了。

到了司天监,篱乐从少监嘴里知道篱征司也和他们一样,一夜未眠,都在研究。

“二哥!”

篱征司听到妹妹的声音,抬头看见厉澜祯也一块儿过来,已经懒得计较了,他废寝忘食,已经不介意那么多了,“坐。”

篱乐坐下来,招呼厉澜祯坐她旁边。

厉澜祯头一次和篱征司坐得那么近,迟疑了一下才坐下来。

“二哥,你看一下我的笔记,是我从我们那的禁书库里找到的线索,记载是一种远古的南狄凶兽,巨型蜈蚣。”

厉澜祯接过来看,他越看表情越是明朗,到最后恍然开朗:“原来如此!”

篱乐和厉澜祯对视了一眼,笑问:“你想到法子了?”

“当然只是假设。”篱征司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毕竟他出师以来,并没有收拾过妖怪。

“这个至阴之人要怎么找?”篱乐问。

篱征司抬眸看向厉澜祯,篱征司跟他对视,篱乐马上就懂了:“你是说澜澜?”

篱征司点头:“没错,厉大人便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之人,所以我经常说他是天煞孤星,并不是空口瞎说。”

篱乐一听就不爽了,她沉着脸:“你非得说这茬?”

厉澜祯本来阴下来的神色转回晴。

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她不这么认为,他就无所谓了。

人生得如此红颜知己,足矣。

他握住篱乐的手揉了揉。

以篱乐和他的默契度,马上就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在告诉她不要紧,他已经慢慢不会在意了。

篱乐心疼地回握住厉澜祯的手,十指交缠,给他温暖。

篱征司不过是就事论事,但是妹妹生气了,他自然得检讨,他清了下喉咙,转移话题道:“所以这个至阴之人无需另外找了。”

篱乐勉强先原谅篱征司,“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