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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付先生说,这蓝衫公子是来给你娘祝寿的,他们走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珑儿被言公子的反应搞得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言公子没有回答,但是脸色阴沉,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珑儿没有打扰他,只是在前面带路,两个人来到了平日里珑儿练功的的巨石旁边。

阳光晴好,把巨石晒得暖暖的,珑儿双手一撑,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顺势躺下,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这个言府里的事情还真是有点多,这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付先生,神秘的蓝衫公子,甚至还有那个小厮阿昌。是有点让人头疼,一时间,珑儿倒还真的有点同情这个言公子。

“珑儿,事情发展的有点太快,也有点出乎我得意料,我就长话短说,跟你讲讲我找你要做什么吧。”言公子终于从沉思里抽离出来,也学着珑儿的样子坐到了巨石上。

“你想必也知道了,我爹奉皇命要在你家附近造一座军器所。”

珑儿点了点头,“是啊,不是已经张贴了布告,开始招工了吗?”

“不错,可是你知道吗?这个军器所一年以前就已经要准备开建了,只是我爹当时以各种借口推脱才一直没有进行下去。”

“推脱?为什么?”珑儿问道。

“我爹是个文官,哪里懂得军器所这种事?再说了,这军器所造早造成一日,就意味着攻打义军也就早了一日。我爹常说,这些义军不过是因为赶上荒年,吃不上饭,还要缴各种苛捐杂税的普通百姓,缓一缓,万一今年天公作美,庄稼如果丰收了,他再联合几个朝中老臣求求人皇能减免一些税,各地造反的势头没准就能减小一点。那这场仗可能也就不会打了。”言公子说完这些不由得摇头一声长叹。

“可惜今年又是个荒年。”珑儿苦笑道。

“是啊,各地的义军非但不减,反而皇城附近也出现了义军的影子。人皇大怒,责备我爹办事不利,原本他挑上我爹做这份差事,无非是因为朝中拿不出钱来建这个军器所,我爹是有名的财神爷,到时候他可以只给我爹随便挂个什么官职,这个军器所就可以分毫不出建成了。可是他看我爹拿各种理由拖延这件事以后,一怒之下又找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也是和言老爷一样的财神爷吗?”珑儿好奇的问道。

“就是你看见过的那个蓝衫公子。”言公子一声冷笑。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之前就见过他一面了。”珑儿当即把之前大雨荒山中偶遇那个蓝衫公子的事讲了一遍。

“看架势,那个人最少也是个什么王爷之流吧。”珑儿猜道。

“什么王爷?”言公子又是一声冷笑。“不过是借着别人的势力攀附着向上爬的狗使奴才而已!”

“咦?我看他谈吐文雅,仪表不俗,一身的贵气,可不像个奴才啊。”珑儿一脸诧异,不知为什言公子谈起这个蓝衫公子的语气如此鄙夷刻薄。

“他自然不是像阿昌那样的一般的奴才,他是当今人皇豢养的男宠!”言公子咬牙切齿,狠狠的说道。

“啊?”珑儿的脸不由得一红。他一个乡野少年,刚刚成年,未经人事,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真是怪可惜的,一想到那个蓝衫公子俊美飘逸的样子,珑儿不禁惋惜的摇了摇头。

“说起来,他也算出身不俗,他的爹爹是镇守北关的守将,叫沐山,他自己本名叫沐风,因为常年爱穿一身蓝色衣服,所以也有人叫他沐蓝衫。”

原来这个蓝衫公子还真的就叫蓝衫啊,这名字倒真是名副其实。珑儿心内暗想。

“只因几年前义军出现的时候,人皇派这个沐山统兵缴杀,他妄自尊大,小瞧了这些义军,结果出兵不利,兵将折损大半,人皇暴怒,将他家里老老小小百十来口都押到了皇城问罪。可谁知,人皇见到这个沐蓝衫,竟一眼看中,以饶他全家为条件,让他进了自己的后宫,成了自己的男宠。”

“那这个沐蓝衫就答应了?”珑儿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能想象两个男人之间居然会有这种关系。

“怎么能不答应,那可是上百条人命啊,当天,他的全家就被放回北关,还带走了十几大车的金银珠宝,说是填补他们绞杀义军的损失。从此,这个沐风就成了人皇眼前最红的男宠。”

“可是,”珑儿沉默了一会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总不能让家里的人都掉袋啊。”

“也许你说的对,换做你我,可能就算不是为了自己活命,为了爹娘,为了一家老小,这种屈辱不想受也得受,可是这个沐风,仗着人皇对自己的宠幸,这几年来用各种名目教唆人皇加重各地的税收,天下百姓的日子本就难过,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各地的义军更是风起云涌,层出不穷。”

“原来这几年义军闹得凶,和他有这么大的关系。”

“这次的军器所,本来和他并无关联,一年以来,他感兴趣的不过是三天两头到各州巧立名目去收钱,可是最近这几个月,不知他打上了什么主意,主动和人皇请命,居然要协同我爹和他一起建造这个军器所。”言公子哼了一声,“应该是各个州实在是挤不出什么油水了,他又看好了这个肥差事。”

珑儿听得入了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

”要是人皇的宠臣掺和进来这件事,言老爷应该是无论如何都搪塞不过去了吧。”珑儿自言自语道。

“是啊,我爹也这么想吧,所以他才又开始对这件事上心起来,想摆脱开这个沐蓝衫,毕竟与一个这样的人一起做这件事,能带来的只有各种不便。”

“恐怕不那么好摆脱吧。”珑儿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啊,这么一大口肥肉怎么可能轻易的松口,他为了让我爹就范,不惜出重金买通我们府里的人来搜集我爹行商的各种往来支出和交往的朝中大员,企图抓住什么把柄来要挟我们家。幸好我还算机灵,及时察觉到些许异常,只是没想到,他的能力那么强,居然把手伸到了和我朝夕相处的阿昌身上!”

“阿昌?你是说他是被这个沐蓝衫收买了?那你怎么还让他跟着你?”珑儿瞪大眼睛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