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大帝不愧是大帝,就是比他们机灵,瞧瞧溜的多快啊!
众人齐刷刷停止了抢汤的动作,默默将碗里抢到的汤,偷偷倒回去。
咻!咻!咻!
众人趁机齐刷刷溜了,一刻也不敢多待,生怕谢夭夭揪着他们研究汤。
“咦,酆酆咋了?我怎么感到他神力有些异样?似乎十分隐忍?”谢夭夭眨巴眨巴眼,一脸不解。
“千年不见,没想到大家还是那么的懂事,善解人意,送了礼从来不要回礼就走了。”谢夭夭看着大家狼狈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怀念!
千年,原来她已经千年不在了,而非百年呐!
“阿夭,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慕容云殇满面激动,双唇忍不住哆嗦着,眸中水光粼粼。
“别哭别哭,你哭的最难看了!”谢夭夭撇撇嘴,垂下眼眸。
“吾不哭,不吓着阿夭!”慕容云殇抬手拭泪,却越拭越多!!
“吾没哭,真没哭,阿夭你别嫌弃吾,吾很快就好!”他说着狠狠地压制那股情绪,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他太高兴了!!也太委屈了!!
他等了千年!!绝望了千年!!又盼了千年!!
如今幸福来的这么突然,那情绪如开闸洪水势不可挡!
“狗东西!!你就是个傻子!!”谢夭夭扁着嘴,眼眶微红地看了慕容云殇一眼,随后别过脸去。
特么的,这太丢人了!!
春去秋来复又春,时间一晃又过去两年。
诸国文比前夕。
“陛下,各国使臣已在译馆下榻。”
“北辽此次是摄政王亲自带队前来,臣已按照陛下的命令,将永安巷平西府邸安排给其入住,慕容太子已在前往永安巷的路上!”礼部尚书欲言又止,见谢霆睿并无其他安排,便又继续做着汇报。
“东岳此次是六皇子带队,南诏国是圣女带队,这两国的文斗人选也无大的变化,随队也带了不少岁供而来。
唯有西胡来势汹汹,此次带队的是他们的二皇子,此人扬言要挑战诸国,以文斗拿下我南秦七座城池!”
“岂有此理,这西胡人百年前被揍的屁滚尿流,还有脸放如此狠话?简直是不知所谓!”吏部尚书气愤开口。
“西胡人骨子里就如狼一般野心勃勃,我们不得不防。”兵部尚书亦是幽幽附和。
“可西胡实在让人头疼啊,他们土地辽阔但土壤贫瘠、加之气候恶劣,风俗更是彪悍野蛮的如同还未开化......
若非拿下后,他们也是我南秦的累赘,哪里还有什么西胡皇室,早在百年前就消失殆尽了!”户部尚书也忿忿不满地开口。
云子珏默默看着诸位尚书大人你一言我一语。
征战西胡?
云家先祖不是没做过,结果发现西胡治理起来更加不易。
西胡民风彪悍,就连女子也十分泼辣狠厉,不似南秦这般温婉娴淑,老人小孩子亦是如狼崽子般有攻击性,先祖在时,他们还懂得收敛,所以管理起来尚可。
但自从先祖离去后,西胡人便露出獠牙伺机寻衅闹事,朝廷派去的官员经常被杀,以至于到后面再也无人敢去。
久而久之,便出现了很多三不管地带,这于国不利,在历经三代之后,朝廷再也不愿拖着这个累赘,便将其定位潘属国,许其自治,每年纳供即可。
没想到一百多年过去了,那伙人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只是他们注定会失败的。
有夭夭和云家军在,岂容他们肆意而为?
“云相!”谢霆睿看向云子珏,“依你之见,此次是我南秦文比有几分把握?”
“陛下!——”云子珏恭恭敬敬行礼,“臣听闻这西胡二皇子亦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他一岁便可作诗,三岁已名满西胡,他所作诗赋风格不一,有浑厚老成亦有忧国忧民——
西胡王室称其为天选之子,更是聘请大儒为你传道受业解惑,想来他如今十岁,其文学造诣不可小觑!!”
何止是不可小觑?
简直就是最强劲又最头疼的存在。
“云相,那二皇子当真如传言那般聪慧?”礼部尚书侧过头看向云子珏,眸底有一丝担忧。
“那西胡乃蛮荒之地,并不重视文化学习,他在西胡有盛名并不能代表什么吧?
毕竟他只是十岁的小少年,即便有几分才华,也当不得云相如此夸赞!!”吏部尚书不以为意地开口。
往年文比,西胡哪次不是倒第一?
“两国之间最忌轻敌,云相能如此说,看来这西胡二皇子,我南秦万不可大意!”兵部尚书也站了出来。
他相信以云家的能力,必然能够得到比他更广的消息,如今云子珏如此说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
这西胡二皇子必然是有过人之处。
“还有重要的一点,西胡二皇子年仅十岁,而我们南秦并没有与他年纪相当的人选,如此即便是我们赢了也面上无光。若输了,只怕是要被诸国嘲讽!!”礼部尚书话落,众人皆不言语,陷入了沉思。
“云相,恕臣冒昧多问一句,您那有没有西胡二皇子更多的消息?若有,还请你——”兵部尚书幽幽地开口,笑得满脸真诚。
云子珏颔首朝众人点了点头,自衣袖中拿出一篇文章,“这是我觐见前一秒才拿到的文章,还请陛下先过目!!”
话落,御前太监总管李德全便双手接过呈给了谢霆睿。
谢霆睿打开后,神情越发凝重,他紧抿着唇久久不发一语。
众臣见此不由得心下一沉,忐忑起来。
一个个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悄悄偷看。
“李德全,将这送与诸位大人传阅后,再作商议!!——”谢霆睿拧了拧眉心,开口吩咐道。
“喏!”李德全半弓起腰,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文章送到众臣手中。
一时间诸位大臣有些不知所措,相互对视一眼后,礼部尚书先行接过,颂了起来。
“将近酒!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