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一场大戏,在碗口镇落幕。

一众大佬纷纷挤到这小小的地方,结果,便是金陵知府和郭教谕身死。

镇上的百姓们内心惶恐,却也不敢随意议论。

然而,镇上来的暗卫,却也没有大动干戈,将现场收拾妥当后,只是将客栈严密看守了起来。

就算是客栈内的客人,都没有惊动。

庄墨寒也没有出门,只是和唐寅在后院的房间里待着,拉着他下棋。

两人下棋,唐寅从来是被虐的那一个,却也从来不服输,偶尔还能下阴招,赢了老家伙一盘。

庄墨寒也不生气,和唐寅在棋盘上,玩的兴致勃勃。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房门外传来敲门声,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打开房门,王朝走了进来,朝着两人行礼。

“阁老,唐大人!”

庄墨寒收起棋子,点了点头。

“如何了?”

王朝躬身回道。

“回阁老,那郭佥事没有跟着马大人回金陵,而是留在了淮县,”

“在驿站里,一直没有出来,直到驿站里的一名驿卒,被发现晕死在临街的后巷,

“末将察觉不对,便翻墙进去查看,然而已经晚了,那郭佥事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庄墨寒微微蹙眉。

“又死了一个?”

唐寅撩了撩衣袖。

“可查到什么了?”

王朝依旧躬着身子。

“末将进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凶手行凶,那人武艺高强,末将几人,都未能留下他,”

“不过,末将敢肯定,凶手用的乃是军中的路数!”

庄墨寒闻言,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喃喃自语。

“军中之人,也参与进来了吗?”

唐寅歪了歪脑袋。

“庄师,我大明军队这么多,收买一些军中之人,倒也不能说明什么!”

庄墨寒点了点头,长叹一声。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王朝筹措片刻,却是从怀里,取出一张带着血的信纸。

“末将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封书信,那凶手没来得及销毁!”

唐寅闻言,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你个二货,有书信不早拿出来!”

唐寅站起身大步上前,接过信纸一看,脸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庄墨寒见状,不由脸色一沉。

“怎么了?”

唐寅苦笑一声,将手上的信纸递给庄墨寒。

“庄师,事情大条了!”

庄墨寒匆匆扫了一眼之后,也是脸色难看。

信纸上,只写了两行字。

“敬禀殿下,臣......!”

从字迹看,书信写的很着急。

然而,只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显然,才刚写了个开头,就被人给抹了脖子。

然而,虽然只有区区几个字,给出的信息量却足够大。

整个大明能够称为殿下的,有不少,但是,能够令一位官员,敬称的,也就那几位。

庄墨寒和唐寅对视一眼,眼眸中,皆露出一丝无奈。

王朝则是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后,还是庄墨寒打破沉默,朝着王朝挥了挥手。

“王千户,你先下去吧!”

王朝闻言,如蒙大赦一般,躬身退下。

还未走出房门,便听到唐寅悠悠的声音传来。

“王朝,记住,今夜你没有看到书信!”

王朝连忙感激的朝着唐寅行了一礼。

“末将只是看到有人行凶,其余什么都没有查到!”

唐寅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朝他努力努嘴。

等王朝退出房间,关上房门,庄墨寒不由笑道。

“你小子,倒是心善!”

唐寅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庄师,不过是朝堂争斗,没必要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庄墨寒闻言,气恼的看了他一眼。

“老夫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你怎么不同情老夫?”

唐寅顿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区区一个敬称,也说明不了什么,庄师是不是太敏感了?”

庄墨寒顿时摇了摇头。

“你呀,还是太年轻,庙堂虽远,影响却是无处不在,官学兹事体大,没有人不想分上一杯羹,”

“何况你还是太子党!”

唐寅闻言,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庄师,也不看好太子殿下?”

庄墨寒挑了挑眉。

“老夫已是古稀之年,乃是陛下的臣子,”

“至于后事,是你们年轻人应该考虑之事!”

唐寅不由得耸了耸肩。

老家伙,话虽然不中听,不过,却也是很多大臣的心声。

天佑皇帝才不到五十,还有很长的执政时间,对于一些老臣来说,时间还早。

然而,太子之位,虽然落在赵睿的头上,却是极其不稳固。

这也跟赵睿早年间,身体不好有关。

太子孱弱,其他皇子便有了机会。

如今赵睿的太子之位虽然还在,然而,魏王、秦王,汉王,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

就算赵睿身体好转,其实也只是两可之间,并没有很大的优势。

只不过,唐寅这个赵睿身边的好友,就成了众矢之的,出了京城之后,更是处处受到掣肘。

也就是唐寅不在京城,若是他在京城,估计立马就会遭到围攻。

也就是他上面还有几位大佬罩着他,岳父靖国公,老师的老师庄墨寒,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才能在江南一带逍遥。

否则换个人,你试试?

庄墨寒见状,摇了摇头。

“你生而聪慧,又不像你的几位师叔,死心眼,将来能为百姓多做些实事,”

“你是老夫最看中的弟子,老夫不希望你折戟其中,你可明白?”

唐寅闻言,顿时苦笑一声。

老家伙对他的爱护之心,他自然是明白的。

只不过,庄墨寒虽然老而弥坚,但是对人性看的还是不够透彻。

皇家事,百姓事,谁又能置身事外呢?

唐寅早就被打上太子党的标签,其他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换一个人上来,就能够容忍他?

这一趟淮县之行,官学受阻,难道是他主动挑衅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个世道,不是你想退让,就能够保全自身的。

不过,面对庄墨寒的一番拳拳之心,唐寅也只能朝着他恭敬的道。

“庄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