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疲惫地说道,这一天显得格外漫长而奇怪。
“我留下来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安好。为了照顾我的教子。”
小天狼星生气地说道。
“假设我相信你。”
哈利继续说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马罗爬上了他的手臂。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是否安好?你问我为什么有血,不,这听起来不像是关心。”
小天狼星紧紧地握住扶手,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看到了你的训练,要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可不容易。”
他用更低的声音回答。
“我想帮你,但是你隐瞒了太多事情,所以……很难。你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任何事情。”
“你确定吗?”
哈利严肃地问道。
“你会支持我的决定,让我继续前进,不管发生什么。即使这会打破所有的魔法和麻瓜规则。”
小天狼星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真的很苍白,然后他转身走向厨房,双手抓狂般地抓着头发。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上了阁楼,那里还有那个小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只是更加脏乱了,他毫不在意地躺了下来。
他已经有很多个晚上无法入睡了,但这是他能记得的最长的一个晚上。
时间似乎放慢了脚步,他闭上眼睛,试图感知房子里除了小天狼星、马罗和巴克比克之外还有其他人的魔法能量。
他不知道wesely一家是否及时赶到了圣芒戈。
他讨厌一个人呆在那个房间里,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满是血迹,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更换,没有属于他的东西,甚至连他的魔杖都不在身边。
他为什么在出去之前没有拿上魔杖呢?
现在想起来,他没有用魔杖就施了“停止冲击”吗?
这真的可能吗?
他一见到赫敏就得问问她。
也就是回到霍格沃茨的时候。
他责怪自己没有和赫敏道别,她会和她的父母去滑雪,而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假期里他会一直盼着回来见到她,很明显他会非常想念她的陪伴,尤其是在那些令人窒息的目光和这个阴暗的藏身处。
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纯粹的寂静,在这绝对的黑暗中。
早上五点十分,他感觉到wesely夫人和其他人进入了格里莫广场,他猛地跳了起来,尽快跑下楼,当他进入房间时。
wesely夫人的脸色非常苍白,但每个人都转过头看着他。
又是那种责备的目光,wesely夫人似乎也在直接指责他,很明显她的孩子们告诉了她哈利的情况以及他一直保持沉默。
他想问情况到底如何,毒液是否发挥了作用,费用是否已经支付了,还有很多其他问题,但他们的目光阻止了他。
“他会好起来的。”
罗恩用微弱而疲惫的声音说道。
“他在睡觉。我们下午可以去看他。比尔和他在一起,他请了一天假。显然克利切带去的毒液足够了,他们能够很快地治疗他。
他们还在分析毒液。他们保证如果他没有在那个时候被送到医院,他的情况会更糟,或者……他可能已经死了。”
他马上看到克利切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摆满了很多早餐的东西。
小精灵对哈利笑了笑,哈利也回以微笑,但小精灵马上又收起了笑容,因为每个人都表现得不合理地冷淡。
盘子里有烤面包、培根和茶,每个人都拿了一些,但哈利只是喝了一点茶,当他把手伸向盘子时,金妮又迅速地缩回了她的手,好像他会伤害她一样。
这种行为他在城堡里已经见过很久了,但从如此亲近的人那里感受到,他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他只是紧紧地握住双手,看着地板,听着他们的谈话。
“如果没有克利切,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wesely夫人亲切地说道。
“他们可能几个小时都找不到亚瑟,他可能已经死了。
他还活着是因为克利切,还有克利切带去了那个生物的毒液,这非常有帮助。
还有克利切说他在一个荒地里发现了他,这让邓布利多避免了因为照顾……那个……而和魔法部产生麻烦。”
克利切拿着一盘三明治和一杯茶走过来,微笑着看着哈利,好像在询问他是否应该说点什么,哈利摇了摇头,既拒绝了食物,也拒绝了他想说的话或者任何他想说的事情。
“顺便说一下,小天狼星,医生说他要在那里呆一段时间,能离得更近会很好……我想问你,我们能留在这里过假期吗?”
wesely夫人用疲惫的声音问道。
“人越多越好。”
小天狼星高兴地喊道,wesely夫人高兴地笑了,然后每个人都开始交谈起来。
除了罗恩,他一直看着哈利,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哈利很感激他的朋友不像其他人那样看着他。
慢慢地,每个人都离开了房间,直到只剩下他和罗恩。
罗恩一直盯着他看,哈利想告诉他,但他的头脑仍然拒绝说出他又一次在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逃出了霍格沃茨。
罗恩半小时后离开了,说他要去睡觉,哈利继续坐着,责怪自己,感觉糟糕透顶,直到克利切又出现了,手里拿着一盘鸡蛋和培根。
“波特先生必须吃点东西。”
克利切有点害羞地说道。
“我不饿。”
哈利说道,他的胃感觉很不舒服,如果他吃了什么东西,肯定会吐出来。
“克利切在楼上的房间里给您留了一套换洗衣服,克利切还想说,在克利切看来,他们都责怪您是不公平的,因为您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欠您一条命。”
克利切严肃地说道。
“他不欠我什么,克利切,而且他们必须继续不知道我离开了霍格沃茨。”
哈利对小精灵微笑着,轻轻抚摸了它一下,小精灵欣然接受了。
“记住,你要保守秘密。”
“我明白,先生。”
克利切鞠了一躬,转身又回到了厨房。
哈利上楼去换衣服,马罗在那个地方似乎不太舒服,但它还是在克利切给他的运动衫口袋里安顿了下来。
大家整个上午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而他则一直望着窗外的街道,外面的雪不停地下着,堆积得越来越厚。
为什么他能从蛇的视角看到一切?
为什么每个人都责怪他?
难道追求权力真的那么糟糕吗?
外面的装饰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他的伤疤已经几个小时没有疼了,但不知怎的,他的心却仿佛被挤压和碾碎了。
他的伤疤已经几个小时没有疼了,但不知怎的,他的心却仿佛被挤压和碾碎了。
不是比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他喘着粗气,胸口一阵剧痛,他无力地靠在窗户上。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溅在了窗户框上,在玻璃上留下了点点血迹。
他看着玻璃上的倒影,一条血线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他真的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