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墙因为她让多比去收集麻瓜的新闻而迅速增长。
多比几乎每次都会给她带来报纸,甚至还有一些朋友们的信件。
就像夏天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只要有任何引起她注意的事情,朋友们就会通过加隆金币向她报告,只是这样的情况并不多。
此外,父母为了能多陪陪她们,取消了工作约会和与朋友的聚会。
在最初的一周,他们一起做了许多有趣的事,去好玩的地方游玩,在餐馆享受美食,还会一起度过电影之夜等等。
然而之后,他们没办法再取消那么多约会,但还是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她们。
但并非每天都充满欢乐,有些日子气氛十分沉闷。
赫敏看到周围那些可怕的新闻,无论好坏,都难以展露笑颜。
比如墙上贴着一条新闻,标题写着“埃米琳·万斯和艾妮娅·阿博特失踪”,
旁边则用图钉别着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安全,凤凰社把她们安置在一个安全的房子里”。
又或者像另一条新闻:“布罗克戴尔大桥被摧毁,食死徒在整个不列颠制造屠杀”,
这条新闻上同样别着一张羊皮纸,用粗体字和划线写着“不在伏地魔的计划之内”。
她的墙上就是这般,每条新闻和事件都相互关联,有着各自的注释,清晰地指出伏地魔的种种行为,而有些行为,和伏地魔本人一样冷酷无情。
墙上的钟刚好在门边敲了八下,“当……当……当”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赫敏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瞳孔也从略微缩小的状态恢复到正常。
她伸出一只胳膊,从床上探出来,用前臂挡住照进窗户的光线,顺便擦去仍挂在嘴角的口水。
她转动双腿,慢慢坐起身来,再次伸展了一下身体,看了好几次周围,才终于站起身,迈出一步,却又看到邓布利多教授的信正贴在她的脚上。
她弯腰捡起羊皮纸,仔细看了看。
她想起父母似乎并不情愿让她去,经过又一次小小的讨论后,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如果教授认为她们在那里是安全的,她们就可以去陋居,但前提是父母也能一同前往。
于是,他们四个人开始为去韦斯莱家待一个月做准备。
自然而然地,她给教授写了一封信,说明父母的请求,邓布利多的回复几乎是立刻就到了,信中告知她他同意了。
再读邓布利多的信已然没有太大意义,因为当晚老教授就会来接他们所有人,然后一同前往陋居。
而且根据信中的内容,教授还会带她去另一个地方做些事情。
可这一点都不让她兴奋,毕竟没有任何具体信息,也没有一个能帮助她实现目标的计划。
她把信放在书桌上的一堆报纸上面,然后起身走出去,出门前看了一眼已经准备好的行李箱,上面放着她的钱包。
毫无疑问,钱包里装的东西可比那个旧行李箱多多了。
她戴上放在抽屉里的图书馆手表,拿出王者之剑的戒指,用链子将它戴在手腕上,和哈利送的生日礼物放在一起。
不知为何,把它和心形吊坠放在一起,总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仿佛那个位置只适合放男朋友送的漂亮礼物。
到目前为止,哈利的老师们似乎都没有和她交谈过,她也不清楚在哈利不在场的情况下,老师们是否能和她交流。
让她担忧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戒指渐渐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以前,它们闪耀着银色、金色的光芒,宝石更是散发着魔法的光辉,而如今却褪去了颜色,看起来就如同普通的珠宝一般。
她虽已查阅了所有能找到的相关资料,却依旧对此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走到走廊上,看到那里挂着一些新照片。
有些是索菲笑容灿烂的照片,有些是她们两人的合影,还有一张是他们四个人的全家福,看上去她就如同索菲的亲妹妹一般,而从她对索菲的感情来说,这样的感觉也并无差错。
她轻轻敲了敲隔壁的门,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鼾声,声音不大,却也能听出是在打鼾。
“索菲,天亮了,该开始新的一天啦。”赫敏稍微用力地敲了敲门。
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咕哝声,表明索菲还在睡梦中,并不想被打扰。
但赫敏还是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自从索菲来了之后,这个房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如今变得有些杂乱。
梳妆台上随意散放着刷子和发夹,书桌边挂着一条裤子,地上还扔着一件衬衫,更不用说那些不知为何半藏半露却又格外显眼的内衣了。
索菲·波特·兰杰洛正打着鼾,一条腿伸在床外,枕头掉落在地上,毯子裹在她的身上。
赫敏轻轻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腿,试图叫醒她。
“起来啦,你得收拾行李咯。”赫敏微笑着说道。
“好……我起来。”索菲迷迷糊糊地回应着,几乎还处于睡梦中。
“别又睡着了哦。”赫敏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在进入浴室之前,又经过了另一扇门。
她开始刷牙、洗脸、梳头,还试着整理一下头发,可结果依旧和往常一样,头发蓬松得厉害,卷发四处散开,根本无法控制。
她洗漱完毕出来换衣服,看到索菲眼睛几乎闭着,头发乱蓬蓬的,脸上带着些许不高兴的神情。
“早上好呀,昨晚没睡好吗?”赫敏打开门,让索菲进去时问道。
“早上好,是有点……我很紧张……因为要去魔法师的家里,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别紧张啦,我会在你身边,爸爸妈妈也会在。
除了那些长辈,你也不认识其他人,我们一定会玩得很开心的,你就等着瞧吧。”
赫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十五分钟后,赫敏下楼去吃早餐。
和往常一样,她看到父母中的一人在准备早餐,今天是父亲。
父亲把收音机开得很大声,随着“Smash mouth”乐队的《why can't we be Friends》的节奏,欢快地晃动着身体,一边翻动着几个煎饼,一边将橙汁倒进一个大罐子里。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尽情享受着这场小小的“表演”。
“你的肤色的颜色,颜色,颜色对我来说不重要。”
父亲一边疯狂地摇着头,一边大声唱着,“只要,只要,只要我们能和谐地生活。”
他熟练地翻动着煎饼,“我有点,我有点,我有点想当总统。”
唱到这一段时,他注意到赫敏和索菲正看着他,便拿起铲子当作麦克风,唱得愈发大声,
“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告诉你你的钱是怎么花的。”
他拿着铲子,停在赫敏面前,嘴唇有些发干,就像她小时候那样,眼神中带着鼓励,示意她一起唱歌。
“为什么我们不能成为朋友。”赫敏笑着唱了起来,也拿起铲子,跟着节奏开始跳舞。
她真的很享受和爸爸一起度过的这种温馨的父女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