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学生哪里都好,就是运气不太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找上门来。
温书禾摆双手拒绝,“真不用,千万别去申请啊!不然我就没法专心干活了,你知道我这人的,自由惯了。”
她外面还有那么大一个公司呢,来个人跟着早晚得露馅。
孙教授狐疑的看着温书禾,“你该不会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吧?怎么这么抗拒。”
温书禾手也不摆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孙教授,“我一天到晚都在实验室,哪里有时间去干坏事。”
“那你怕什么被人跟着,多个人保护你不好吗?”
“不好,我这人爱自由,受不了被管着!”
孙教授见温书禾实在抗拒也没在强求,“行,行,行,随你去,但你得答应我,下次不准再惹事。”
温书禾无奈道:“孙教授,你搞反了吧,不是我惹事,是事惹我,我难得有空,就想好好跟朋友逛个街,这谁能想到逛进派出所去了。”
孙教授也无语到了极点,吐槽道:“咱们学校就你能遇上这么些千奇百怪的事。”
温书禾直接投降,“好了,我已经不想接受吐槽了,您忙正事去吧,我回家。”
孙教授看着温书禾的背影,嘟囔道:“我这话都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温书禾到家时,秦娇正蹲守在门口,见温书禾回来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对着温书禾左看看,右看看,转着圈圈看,“怎么样?没事吧?”
温书禾掏出钥匙去开院门,“没事,进医院的是对方,我不是给你钥匙了吗?怎么还蹲门口?”
秦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忘记带了嘛。”
温书禾瞥了秦娇一眼,“你不是忘记带了,你是又丢了。”
秦娇尴尬一笑,“你猜的可真准,我这是小事,你这才是大事,怎么就闹那么严重了?我去派出所人家都不让我进,我又去学校想找江淮,没找到,还是其他同学告诉我说你老师去捞你了,我才想着回来等你。”
当时可把她吓坏了,为了去清大报信,腿现在还抽着痛。
温书禾去给秦娇倒了杯水,解释起来,“对方先动的手,我是反击,对方身份比较特殊,是外商,派出所那人为了安抚外商,就想把罪名全安我身上。”
秦娇听完一脸气愤,“这人怎么这样!咱们才是同胞,怎么还有为了外人欺负自己人的道理!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那给我上镣铐的公安一听我是清大学生就去请了派出所所长过来,派出所所长想要给我塞钱,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娇好奇的问道:“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我肯定不同意啊!我是会为了钱而妥协的人吗?我眼睛都没眨的就拒绝了,就是不能纵容这种风气,如果连政府人员都崇洋媚外,那不得乱套啊!”
秦娇继续追问道:“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温书禾喝了口水继续解释道:“后来孙教授带着人来了,把那派出所所长劈头盖脸一顿骂,派出所所长转业,那两警察直接开除。”
秦娇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解气,就不能惯着他们,把外国人捧的高高在上,把咱们自己人就踩到泥里,这才多少年,当初的屈辱就给忘记了。”
温书禾叹了口气,目光飘远,“还是咱们国家不够强盛,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世界第一大国,到时候就是别人抬头仰望我们了。”
秦娇憧憬的说道:“真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啊!”
温书禾浅笑,“不远了。”
两人去林栩家解决了晚饭,倒也不是不能自己做,就是嫌弃自己做的难吃,吃不下去。
林栩一听说温书禾白日里进了派出所,一脸紧张的看着温书禾,“没事吧?”
温书禾瞥了秦娇一眼,“没事,已经解决好了。”
林栩并不是个会追根问底的人,听见温书禾说没事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饭后温书禾谈起了正事,问起了曾鸣,“曾鸣现在在安市混的怎么样了?”
“他算是几个外派出去里的人混的最好的一个,几大百货大楼都供上了我们的货,还签了不少私单。”林栩将曾鸣的近况汇报给温书禾。
温书禾思索了片刻,“你给他去封信,问他愿不愿意去香江发展,我可以给他持公司的散股。”
林栩有些疑惑,“这去香江是为何?咱们在国内还没站稳脚跟,应该不急于这一时才对。”
温书禾解释道:“现在对外经济开放起来,外商的福利待遇好过咱们,我想让他在那边开个分公司,再以外商的身份回国投资。”
秦娇眼睛一亮,“你这主意好,这样咱们发展起来还多了个外商的名头能用。
林栩追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得多派几个人去?”
光曾鸣一个人,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够妥帖,起码得三个人一起会更保障一些。
温书禾对此没有意见,“如果有人愿意一起去自然更好,但这话事人必须只能有一个。”
林栩点头,“明白,我会与他们说清楚,还有其他方面需要注意的吗?”
温书禾摇头,“产品我们暂时就只生产这几样,人手和市场方面你们看着办就行,多注意一下上头的风向。”
林栩再次点头。
温书禾三人又聊了一会才散场。
而派出所这边就比较惨淡了。
李林直接往上面打了报告,上头空降了人来接手派出所所长的位置。
完全不给前任派出所所长准备的时间。
给温书禾上镣铐的那名警察倒还经住了审查,送曾先生去医院的那名警察直接从警服变狱服,穿上了黄马褂。
这事审查了近半个月,新任派出所所长将整个派出所,里里外外都审查了一遍,发现温书禾这样的事情还真不是个例。
有好些个警察都收受了贿赂,对着外商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前任派出所所长差点就落得跟那名送曾先生去医院的警察一般。
但他毕竟是混到了这个位置上,处事更干净些,硬生生将自己摘了出来。
虽然被降了级,但也算得上是死里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