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听了何花的话以后倒吸一口凉气。
田胜男更是抚着胸口,一脸后怕。
原来支书家的儿子虽然没有成过亲,却定过三回亲,可是却一次婚都没结成,每次都是因为新娘自杀而告终。
第一任未婚妻刚过了彩礼,第二天人就跳河自杀了,至于跳河自杀的原因众说纷纭,传得最多的就是说女孩在过彩礼的当天晚上被人玷污了,至于被谁玷污,无人知晓。
第二任未婚妻还没等过彩礼,在定亲的当天晚上就自缢而亡,也未留下只言片语,死因成谜。
第三任连未婚妻都谈不上,两人在地里干活眉来眼去被大伙发现了,支书家的那儿子听到以后立马承认,说俩人在谈对象,就在他承认的当天晚上,那姑娘也死了,据说死之前被人破了身子。
杨柳陷入沉思,看来她之前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她们的家人都没报警吗?”
何花点了点头,“除了最后那个女孩其他两家都没报警,说来也怪,他的那三个对象都是家里的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那种,都想快些把闺女嫁出去换了彩礼回来好给儿子娶媳妇,所以在村支书承诺不会追回彩礼以后,那两家就自动放弃了。
至于第三家自然是因为没闹到便宜,再者就是她家的小儿子跟她关系好,坚持要给他姐讨个公道,这才报的警,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
田胜男害怕极了,拉着杨柳的手,“我不会惨遭毒手吧!”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这些事都是支书儿子干的。
杨柳握住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何花把这件事说出来以后长吁一口气,“胜男,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嫁错人,我娘说了,女人嫁人相当于第二次投胎,你若是嫁给那样的一个人,没准真的要重新投胎了。”
“呸呸呸,快点吐口水,坏的不灵好的灵!”李婷婷瞬间李母上身,坚持让何花把说错的话吐出去。
何花也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呸呸呸的吐了好几下,还不忘跟田胜男解释,“胜男,我不是那个意思!”
田胜男当然知道何花不是在诅咒她,而是在担心她,不过她还是有一点疑惑,“既然你知道他不是好人,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何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也没明确的跟我们说你在跟他处对象,我就以为大家是以讹传讹,而且就凭我们的关系,你要是处了对象哪能不跟我们说呢。”何花挺了挺胸脯,一副看我聪明吧,快来表扬的模样。
田胜男却耷拉下脑袋,觉得很是惭愧,朋友们这么信任她,处处为她着想,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都跟人家谈婚论嫁了,还没告诉这群姐妹,着实有点不地道,不过她以后不会了,她觉得杨柳说的对,异性只是为了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
她现在有理由相信支书儿子想娶她肯定有所图谋,图色?虽然她自诩自己长得还不错,可是和白鸽,杨柳,李婷婷比起来却失色不少,那就是图财,虽然她不如杨柳,白鸽有钱,但是却管着村办作坊的钱,每天上货,卖货的钱也都在她手里捏着……
细思极恐。
杨柳似乎也想到了这一层,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却毫无察觉。
杨柳见大家的情绪都不高,又心累的当起了气氛组,“大家还是想想胜男结婚我们送她点什么吧!还有我们的院子要怎么布置。”
几个人立即来了兴致,白鸽首先开口,“你嫁衣要做什么样式的?布料我送你!”
李婷婷也阔绰的表示她要送红双喜的脸盆,暖瓶。
何花被人抢了先,想了半天才说:“我送一对枕套,一对枕巾!”
杨柳无奈的笑笑,“那我只能送一对被面了!”
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
“谢谢大家的心意,这些都不用,刘婶子说她会帮我准备的!”田胜男小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
“呦呦呦,刘婶子不错呦,这个男人可以嫁!”
“她给准备是她给准备的,我们送的是我们送的!”
“对,不一样!”
“但是我也用不了那么多啊!多浪费!”
“怎么就用不到啦,要是跟着去随军,难道还要把家里的铺盖都带着吗?带走以后你们回来盖什么?”
田胜男被杨柳这么一问,顿时语塞,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如这样,嫁衣,脸盆,暖瓶这些就不送了,我们送胜男两套铺盖吧,她父母不在这边,我们就是她的娘家人,该娘家人准备的,我们来准备。”
几人点头,表示赞同。
提到娘家人田胜男的眼色暗了暗,纠结半晌她还是开了口,“结婚的事我暂时不想跟家里人说,你们也知道我妈又怀孕了,大哥跟着大嫂去了她娘家住……”
几人虽然觉得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即便娘家人不能来参加也要通知一声,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们没有立场要求她该怎么做。
而且她们也隐隐觉得即便通知了田胜男娘家的那些人,也都不会来,顶多换来一句恭喜,或者换来一个让她把彩礼钱汇回去的要求,与其这样还不如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杨柳可是说了,嫁人以后首先要想的是怎样把自家的小日子过好,再去想该如何帮衬婆家和娘家,自己都一地鸡毛就不要去谈帮衬别人,因为你不配。
刚开始她们还不是很懂,可是听了杨柳的引证以后她们就明白了,感触最深的就是何花和田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