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生走进手术室,才子在门口呆呆地站了几分钟,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拉过老二,朝着那秃顶老板所在的病房走去。
才子冲进病房,径直将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秃顶老板拎了起来,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秃顶老板满脸无辜,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着重提到那矮个子说才子拿了他的东西,这次是专门来讨要利息的。
才子听后眯着眼思索良久,他不记得自己何时拿过别人的东西,如果真要说近期有得罪了谁,那无疑就只有晓哥了。
才子面色阴沉地朝饺子招了招手,从他手中接过大哥大,拨打了晓哥的号码,他要亲口问问对方,是不是对方故意来寻衅滋事。
可还没等电话接通,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就来到医院了解情况了。原来医院方面早就报了警,毕竟送来的伤者伤势都非同寻常,更何况还出了两条人命。
就在才子打电话的时候,警察过来询问:“谁是伤者家属?”
才子瞥了几名警察一眼,没有理会。
老二赶忙机灵地回应:“警察同志,我们是伤者的朋友,是我们把人送来医院的。”
警察把老二叫到一旁询问情况,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老二便如实一一回答。
而才子打给晓哥的电话也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晓哥戏谑地调侃道:“才子哥,今天怎么有空想起我来啦?怎么,是打算约兄弟出来喝茶?”
才子冷冷地问道:“我兄弟是不是你找人砍的?”
晓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回应道:“林若钧,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给你指了条明路你不走,非要往火坑里跳,能怪谁呢?”
才子气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操你妈的,姓李的,你就是一条狗,既然你背后的主子不知道把绳子拴紧,就别怪老子跟你们鱼死网破。你去告诉姓周的,这事我跟你们没完。”说完,才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晓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眯了眯眼睛。虽然他早料到才子可能在就知道了些什么,但对方敢这么公然的直接摊牌并言语威胁,晓哥还是担心才子会不顾一切,把公安牵扯进来。放下电话后,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提前消除这个隐患。
才子挂断电话后,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恰在此时,一个编外辅警来找他做笔录,那辅警很不客气地问道:“林若钧,你就是才子对吧?手术室里躺着的是你的人吧?”
才子眯起眼睛看着对方,没有说话,脸色很难看。
那辅警轻蔑地哼了一声,不知是被什么刺激出了优越感,突然伸手指着才子的鼻子,用教训晚辈的口吻说道:“你们这是黑恶势力、非法组织,是违法犯罪行为,你知道吗?整天惹事生非、打架斗殴,现在人出事了就想到找警察了?哦,你把警察当什么了?警察可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你爹,懂吗?真是自作自受。”
才子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那几乎戳到自己眼睛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掰。
只听那编外辅警“啊呀”一声惨叫,身体立刻像虾米一样弓起来,五官扭曲,不停地喊疼。
才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兄弟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你不去追查凶手,在我这儿显摆什么优越感?你以为你在教训谁呢?”
那辅警面容扭曲地嚷道:“放手,快放手啊你!”
才子冷哼一声,这才松开手。
那辅警一只手捂着手指,恶狠狠地看着才子,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完了,竟敢袭警,等着吧,到了派出所,有你好受的。”说完,他朝着病房外面大喊:“都过来啊,这儿有人袭警。”
不一会儿,在病房外做笔录的两名正式民警和另一名辅警全都走了进来,向那捂着手指的辅警询问情况。
那辅警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指着才子道:“这小子袭警,把他先铐起来,带回派出所里好好审问,他肯定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那两名正式民警表情有些怪异,看得出来他们对被一个临时工指挥做事有些不满,但还是满脸不情愿地从腰间取下了手铐,准备给才子铐上,谁让这家伙是所长的亲戚呢。
就在两人要给才子上手铐时,梁超仁领着自己的五名侍卫终于赶到了医院,见到这一幕,超人哥赶忙上前阻拦,满脸堆笑地跟民警解释:“唉警官,警官,这事儿真和他没关系,我们可以作证,事发的时候他和我们在一起呢,我们也是后来才收到消息,刚赶到医院,这手铐就没必要了吧?”
那民警看着梁超仁,问道:“你又是谁?”
“我?”超人哥指了指自己,想了想,解释道:“哦,我……就是个热心市民,我来给他作证。”说着,指了指一脸阴沉的才子。
“作证?我看你们是一伙的吧?”那被掰了手指的辅警不屑地说道:“你给他作什么证?我可警告你,警察办案他不但不配合,还袭警,病房里的人可都看见了。你给他作证,是不是也想妨碍警察办案啊?”
超人哥被他说得一愣,心想自己以前跟着秦局、金队他们出去办案的时候可没这么威风啊,连忙摆手解释:“不是,警官,这里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还没等他说完,那辅警就不耐烦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把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超人哥眨了眨眼,身份证……说实话,他真没有,他的身份证被秦局拿走了,说是过段时间会补发一个新的,现在还没发下来呢。超人哥嘴角抽了抽,勉强笑道:“呵呵,身份证放家里了,没带。”
“没带?”辅警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超人哥一番,眯着眼说:“我怎么看你都不像好人呢?不会是逃犯吧?”说着,他又赶忙对两名正式民警提议:“勇哥,要不把他也铐回局里查一查?”